清凉的药膏涂抹在膝盖上,本来还有些火辣疼痛的膝盖顿时舒服了许多。
温初雅涂药膏的动作很轻柔。
肖俊靠在床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越看越喜欢。
“初雅?”
温初雅不敢抬头。
一边慢慢将药膏揉散,一边回应道:“干嘛?”
肖俊小声问道:“我听他们说,你身上有香味儿,是不是真的?”
温初雅本来聚精会神给他上药,心跳已经慢慢缓和下来了,听到这个问题,突然又开始紧张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
肖俊追问:“你自己的身体,怎么能不知道?”
温初雅吞吞吐吐道:“我,我自己闻不到,听她们说,好像是有点香味。”
肖俊舔着嘴唇:“我能闻闻么?”
温初雅扭扭捏捏:“有什么好闻的呀?”
肖俊死缠烂打:“我就是想闻闻嘛。”
温初雅噘着嘴,没有回他,默默继续揉匀他膝盖上的药膏。
肖俊在旁边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回应。
眼看药膏已经抹匀,温初雅起身把医疗包重新整理整齐,肖俊还以为要没戏了,谁知道温初雅收拾好医疗包后,又重新坐回到床上。
而且这次比刚才更靠近他。
“你想闻就闻吧,闻完我就要去背单词了。”温初雅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肖俊。
肖俊简直要幸福晕了。
赶紧凑过鼻子,贴在她脖子后边使劲嗅了一大口。
顿时,
一股淡淡的,让人十分舒服的香味从她衣领内传出来。
比尤晓君身上的香水味还要好闻。
温初雅虽然害羞,但也想听听肖俊好的评价,忐忑的问道:“有香味儿吗?”
肖俊又使劲嗅了几口。
这才疑惑着回道:“好像有点香味儿,不过被洗衣粉的味道给掩盖了,闻不到很清楚。”
“闻不到就算了。”
温初雅嘟着嘴,好像有点小失望。
肖俊简直爱死她这可爱的模样。
轻轻凑到她耳边,肖俊的心脏也快要跳出来,用沙哑的声音小声说道:“初雅,我想好好闻闻你的味道,好不好?”
温初雅哼道:“有洗衣粉味儿你还要闻?”
肖俊嘿嘿笑道:“把洗衣粉的味道去掉不就好了?”
温初雅琢磨了一秒,才明白肖俊的意思。
有些慌张道:“你胡说什么呀?”
她一副又羞又气的样子,不过并没有逃开,毕竟说这话的是她喜欢的男生,她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抵触。
肖俊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小心的拉住她的手哄道:“我可是你的男朋友啊。”
温初雅扭头不看他。
“我就闻闻味儿,保证不干别的。”
温初雅还是不说话。
“要不咱们关上灯?”
温初雅依旧没反应。
“你再不吭声,我就当你答应了。”
温初雅嘴巴张了一下,不过只是深吸一口气,又缓缓闭上。
肖俊终于按耐不住。
起身按下开关。
只听‘啪嗒’一声,世界陷入黑暗。
……
……
第二天。
上午,八点四十。
温初雅刚给肖俊上完药,就听到外边传来敲门声。
“谁呀,大清早来敲门。”
肖俊一脸不开心。
温初雅脸上带着甜蜜,将用完的药膏盖子拧好,笑道:“应该是打扫卫生的吧?早上我洗漱的时候她们来过一次,当时你还没醒,我就没让她们进来。”
起身。
把被子给肖俊盖好。
温初雅转身道:“你玩会儿手机吧,我去给她们开门。”
“嗯,走慢点,别着急。”
肖俊好心提醒。
结果换来温初雅一个白眼。
穿过客厅。
温初雅把门开了一道缝,隔着保险往外看去。
“你们找谁?”
门外是两个男人。一个大约五十多岁,还有一个应该不到三十。
两人看到温初雅,同样犹豫了一下。
其中年轻的那位侧身看了看门上的号码,问道:“你好,这里住的人是叫肖俊吧?”
“是的,你们是?”
温初雅问道。
年轻人笑道:“我们是卧龙法律系的。我叫沈洋,这位是我的老师,陈教授。”
“是林冬介绍我们来的。”
温初雅是大一生,今年新加入的名花榜,虽然在学校里名声很大,不过因为入选时间还短,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得她。
学生见到老师,天生有血脉压制。
更何况还是在宾馆这种地方。
哪怕对方不是自己系的教授,温初雅依旧有点不好意思。
忙打开门道:“你们好,肖俊在里边休息,请进。”
陈教授对她点头微笑:“谢谢。”
“不客气。”
温初雅在前边带路:“请跟我来。”
推开卧室门。
肖俊正在摆弄手机。
昨晚忙正事儿,手机关了机,刚刚开机才发现上边十多个未接来电。
肖俊正准备给林冬回电话,温初雅已经带着陈教授和沈洋走进来。
“肖俊,这是咱们法律系的陈教授和沈学长,说是林冬让来找你的。”
温初雅介绍道。
肖俊一下就笑了:“我说林冬怎么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呢,教授学长早上好。”
陈教授上前道:“你好,听说你受伤了,没什么大碍吧?”
肖俊笑道:“没大事,皮外伤。”
温初雅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给陈教授坐下。
老教授又说了声谢谢,这才对肖俊道:“肖俊,我来找你,是关于碰瓷的事,昨晚我的学生来找我,说你想要整治碰瓷,对吧?”
肖俊点头:“对,是有这事儿。”
陈教授干咳两声,不紧不慢道:“肖俊同学,之前我就听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事,你能有这么强的社会责任感,说实话,作为一名老师,我很欣慰。”
一上来就拍马屁,很明显是有所求。
肖俊猜到他打算说什么,笑眯眯等着他继续。
果然。
陈教授话锋一转,继续道:“因为你的原因,我和我们院领导都深感羞愧,以及责任之重,经过初步研究,我们一直认为,作为你的母校领导,应该为你提供一些法律上的帮助。”
“听说你鼓励被碰瓷者打官司。”
“打官司就需要律师。”
“我们学院拥有律师证的硕士研究生二十多人,其中大部分拥有庭辩经验。”
“包括我们的教授,也可以为你提供后方支援。”
“当然……”
“费用上我们也会给予较大优惠,绝对比任何一家律师社的收费要低得多。”
“你看怎么样?”
提到费用,陈教授脸上不自觉带上恭维。
现在社会,就是有钱才是爷。
哪怕他是教授,肖俊只是个而学生,想让人家花钱,也得摆出低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