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宣云知道江渔的师傅是国医,也就没有多说,每一个国医都是无价之宝,医术高超,他们说的话自然不假。
“那年轻人就是摸了这东西,来我店里治疗。而你说的青年汉子,应该就是卖这个黑蟾的,我们只是从他那里买下了黑蟾。”江渔说道。
黑蟾?
霍宣云思考着,所有的事情都跟这黑蟾有关,恐怕是有人为了黑蟾杀人灭口。
她根据自己的经验想到。
“那人应该是冲着黑蟾来的,我建议你们把黑蟾给我们,不然我怕下一个受害者就是你们。”霍宣云客气的对江渔建议道。
江渔没说话,一边的孟宁开了口,“来多少,杀多少!”
这话无边霸气,但不能在这里说,至少不能在江渔面前说。
夏明瞥了他一眼,说道:“杀什么杀?让你少看一点警匪片,别的没学会,喜欢上了打架斗殴,信不信我送你回去。”
“对不起,哥,嫂子。”孟宁老实认错。
霍宣云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孟宁,她刚才与孟宁动手,知道孟宁比自己厉害,却没想到孟宁对夏明这么尊敬。
“好了,以后说话注意点。”江渔说道。
“老婆,我觉得放家里没事。”夏明说道。
整个南山市,就没有比他们诊所更安全的地方了,毕竟这里有上前幽雀军,还有何方孟宁,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夏明!
他这么想,江渔不这么想,她首先考虑的是安全,这东西再好命都保不住了,拿来有什么用?
“什么没事啊,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你打架厉害我知道,可那是生死搏斗,这些亡命之徒可不会手软!”
江渔说道:“霍队长,你们把黑蟾拿去吧,案子结束了再送回来,这样我也安心。”
霍宣云一听,顿时露出笑容,并得意的瞥了夏明一眼,
“你放心,黑蟾放在我们这里绝对安全。”
霍宣云绝对相信江渔她们,这次过来不是问责,是要搞清楚事情原委,江渔毕竟是国医弟子,别说这事不是她做的,就算是,问题也不大。
她拿走了黑蟾,并一再保证会保护好黑蟾。
夏明坐在一边闷头吃饭,江渔以为他不高兴,便解释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万一他们真的找上来了,受点伤都是小事,如果…”
夏明笑了笑,说道:“老婆,你不需要解释,我又没有生气,这东西再贵重也只是一味药,花钱能买来的东西,反而不重要。”
江渔诧异的看着夏明,这种想法一般人还不会有,她看出夏明成长了。
她给夏明夹了一块肉,这让夏明高兴了好一阵。
爱情是什么夏明不知道,不过在他看来,江渔的一颦一笑都是对他的奖励。
霍宣云保证会保护好黑蟾,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出消息黑蟾在她手上,并要拿出去交易。
这自然是一个局,为的是抓住那些要黑蟾的人。
霍宣云非常自信,她不认为有谁能从她这里拿走黑蟾,再加上有孙乘等人帮助,制服敌人时板上钉钉的事情。
她放出的交易时间是三天后的傍晚,地点是郊外废弃工厂。
三天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对于夏明来说,不过是几顿饭的事情。
江渔诊治病人,他在一边陪着,这生活平淡如水,却让他异常幸福。
“夏明,晚饭就在这边吃,这个病人治疗要很久,估计晚上九十点才能回家。”
“我知道了,我先去让他们把饭做好。”
“嗯。”
江渔的医术越来越高,各种疑难杂症基本能找到解决办法。最近一个治愈完全的患者已经送来了锦旗。
晚上八点,病人治疗完,他们准备回家了。
呜呜呜…
救护车的警报声由远及近,开进了诊所对面的医院,很快又有救护车来,一共四辆。
城卫的车子也来了,一大群城卫把医院封锁,只能进不能出。
“这是怎么了?不会又出什么重大事情了吧?”江渔自言自语说道。
“不知道,老婆我们回去吧。”夏明说道。
“嗯。”
江渔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这事与她无关,还是做自己的事情好。
她拿了自己的东西,脱了白大褂,站在门口等夏明锁门。夏明关门锁门,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麻烦上门了!”夏明说道。
江渔向着他看的方向看去,霍宣云正往这边走。
路灯昏黄,霍宣云非常狼狈的走过来,她脸上有泥土和血迹,头发杂乱,衣服被划破,上面沾了许多黑色的污渍。
她涨红着双眼,走到江渔面前,说道:“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黑蟾!”
“发生什么事情了?”江渔摆摆手让夏明开门,她要给霍宣云检查伤口。
“我设了一个局,用黑蟾吸引那伙人出现,周围安排人埋伏,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我没想到那些人那么厉害。”
想起之前那一幕,霍宣云脸色露出恐惧之色,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
“他们的身体很坚硬,子弹打不穿,刀砍不破,拳头打在他们身上就像打在钢铁上!”
这已经不是人了,电影里的钢铁战士也不过如此。
夏明冷冷的看着她,一句安慰的话也没说,这不关他的事,在他眼里,只有江渔最重要。
“开门啊,我给霍队长看看伤。”江渔催促道。
夏明把门打开,放她们进去。霍宣云受的都是轻伤,有些疼可以忍受,但她感受到夏明的目光,脸上有种火辣辣的疼痛感。
她知道自己被夏明看不起了,被一个大家公认的废物看不起,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江渔在里面给霍宣云看伤,夏明站在门口吹风。
又一个身影走过来,是孙乘,他步履蹒跚,一条手臂已经消失不见,他走到夏明身前跪下,哭着说道:“求大人为我们报仇!”
他的执法小队除了他,全部死了,这足以看出战况的惨烈。
孙乘算不上好人,但也不是无恶不作,在他身边的队员都倒下时,他的心如同被拳头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