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有人敲门,不等白蓝天开口,安一书就走了进来,脸上保持着一贯的吊儿郎当的笑容,眉宇间透着冷漠和不屑,他最看不起白蓝天道貌岸然的家伙,这种卑鄙的小人居然敢跟老大谈条件,他也配。
女人,真的是红颜祸水,只有精神有问题的人才会找女人。
白蓝天和弛子墨也照个几次面,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安一书。看着站在面前清瘦的男子,眉头不禁皱了皱。
“你就是白蓝天,我叫安一书,是弛子墨的跟班小弟。”
“对,我就是白蓝天!”白蓝天微笑着回应。他根本不屑跟这种人叫板,只要给了他想要的东西,哪怕是一只狗叼过来,他也会笑着迎接。
“我们老大说,这里有你要的东西,有了它,检察院的同志会空手而归,‘恋依’工程也会在明天早上八点准时继续开工,至于资金,明天一早就会打进你的账号。”
白蓝天接过安一书手中的资料袋,打开后稍微的过目一遍,有了这些证据和材料,蓝天集团的困难就会迎刃而解的。
安一书看着白蓝天嘴角浮起的笑意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白董,我们既然能帮你脱离险境,也一样有手段让你比现在的处境更惨,所以别想和我们耍花招,明天下午三点,我会亲自去迎接我的大嫂转身偿爱。”
安一书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他相信自己大眼睛,昨天他所在的位置能够看清坐在车里白蓝天的一举一动,白蓝天没有勇气救白若依,就说明他不仅是一个说谎的天才,更是一个贪婪的小人,为了权利,他一定会将白若依完整无缺的交给弛子墨。
白蓝天死劲的抓住手中的资料,脸上露出一个邪恶的奸笑,他有办法将蓝天集团起死回生,同样也会有办法让白若依对他神魂颠倒,忠心不二。
委屈若依,只是缓兵之计。
不夜城十八楼的办公室里,弛子墨高大的身体临窗而站,黑如墨的俊眸静静的俯视着f市最繁华的闹区,眼前浮现着一张纯净而美丽的小脸,嘴角不自觉的轻轻上扬,无比的诱惑。
“老大!”
“老大!”
安一书连叫了几声,弛子墨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若依!”
果然,话音刚落,弛子墨就迅速的回头了。看着弛子墨激动快成白痴的样子,安一书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酒杯递到他的面前。
“人还没有到手就以经中毒了,等把美人抱上床了,估计就是欲罢不能的毒瘾了。”
“你不懂!”弛子墨不去反驳,关于女人,这个是很神秘的东西,他至今也搞不懂为什么可以把所有的女人当成男人,唯独对那个女人,会有想要她的冲动,而且是狠狠的要她的强烈的冲动。
“女人,我真的搞不懂?”安一书一直觉得男人找女人就是离神经病不远了,女人,实在是太麻烦了。
有一点,安一书很奇怪,以弛子墨的个性,当然是他在操纵赤壁时的个性,想要一个女人实在是太简单的事情,根本没必要这么的大费周章。
弛子墨今天心情很好,他愿意和一个不懂女人的男人来讨论一下女人的心理。
“这追女人就像放风筝,不能硬来,否则风筝飞不上上去,飞不上去就会很郁闷,只有耐心的用心的好好放线,风筝才能飞得高,飞高了,自然就开心了。”
“那万一她飞走了怎么办?”
“这线不还在手里吗?只要你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线,风筝就永远的飞不出去。”
“不会吧!追女人就是放风筝,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安一书才不相信这么简单。
其实放风筝并不简单,很需要技巧的,不仅是放线的时候要控制好,收线的时候,也要控制好,否则一不小心断线了,那风筝就会摔得很惨。
弛子墨很有信心,他手里的风筝他会很用心,很小心的保护,不仅要让风筝飞得高,还绝不让风筝断线。
“事情办好了吗?”弛子墨将话题转回了正点上。
“一切都安排好了,老大,你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醒来就去迎接新娘了。”
“小子,谢谢了!”弛子墨笑着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找到了一个人按出了拨出键。
“明天一早将资金注入蓝天集团惹火上身:首席太缠人。”
女人,尽管是用了手段娶你回来,但是我保证,没有做半点伤害你的事情。
白蓝天,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不配拥有你。
虽然不知道我配不配,但是,红粉万千,可以肯定,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未来的路,我们一定要并肩完成。
白若依刚到楼梯的转弯处,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烟味,往下一看,白蓝天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衔着一根烟,平缓而有规律的送至唇边,动作很娴熟。他身边的烟灰缸里满满的全是烟头。
若依记得爹地是不抽烟的,可是最近他似乎对烟上瘾了,越抽越多,越来越猛。她记得白蓝天说过,抽烟是他缓解压力的办法。
一根烟熄灭了,白蓝天又从精致的烟盒里取出一支含在嘴里,拿起桌上的打火机,不知道是心情太糟了,还是控制不好,好一会烟还是没有点燃,心情更加大烦躁了索性不点了。
白蓝天正准备丢弃手中的言,一只玉手接过他手中的打火机,轻轻一按,火苗燃得正好,细长的手指轻扶着他唇边的烟支,从容的替他点燃了。白蓝天看着眼底白皙纤细的玉手,表情一贯的无悲无喜。
若依收回了手,看着安静的白蓝天,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上,白蓝天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将刚点燃的烟插入了烟灰缸。他记得若依说过,二手烟是高级的致癌物。
两人没有说话,静静的依偎着。
“依依,恨爹地吗?”白蓝天的眼眸看着窗外的漆黑,深邃无底。
若依摇摇头,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不恨爹地,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将来也不会。她相信白蓝天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多么的无奈和纠结。
“依依,相信爹地,不出半年,爹地一定让你回到我的身边。”这句话是白蓝天的真心话,他今生的挚爱如果不夺回来,誓不为人。
半年,一百七十多个日日夜夜,白若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去?
嫁人?为人妻,暖床是必须的。
白若依抬头看着白蓝天,声音凄凉而颤抖的问了一句:“爹地,要是依依脏了,爹地会嫌弃吗?”
那个男人不想最爱的女人的第一次是跟自己的,白蓝天无数在梦里和白若依缠绵,她的身体如此的迷人,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罂粟,沾上了就无法自拔。
能不在乎,白蓝天很在乎,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其实白蓝天有很多机会得到白若依的第一次,可是他忍住了,正因为他的隐忍,才使得后来白若依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帮助他。
“依依,在爹地的心里,依依是最干净的公主,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辈子都是最干净的公主。”白蓝天轻轻的帮若依拭去眼角的泪水,动作是那么的轻柔细腻。
白若依用力的点点头,强忍着眼泪勉强的笑着,笑得很苦涩,像是一片凄美的落叶,白蓝天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安慰她,。
她是一个女人,能不懂男人在那方面的独占欲吗?能不知道女人的那层膜是男人最骄傲的事情吗?
一想到亲手将最爱的天使送给别的男人,白蓝天的心就特别的不是滋味,紧紧地拥抱着若依,他不知道下一次拥抱天使要等到什么时候,又或者有没有机会去拥抱都是未知数。
“依依,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不能哭,下午三点钟迎娶你的婚车就要来了,现在还早,赶紧去睡会儿,等化妆师过来再叫你起来贤王的宠妃。”
“嗯!”白若依点点头听话的朝着楼上走去,她每走一步都要回头看看,似乎是在永别。
“依依,去到别人家,就不像在自己的家里,不能太任性,记得能笑的时候尽量不要哭。”白蓝天微笑的目送着今生的挚爱,内心在滴血,表面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能微笑的时候,尽量别哭!这句话也是白蓝天送给自己的。
若依躺在床上怎么睡得着,从小就梦想着能成为白蓝天唯一的女人,现在居然为了爱要嫁给一个陌生人,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情深缘浅,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捉弄。(不知道什么原因,白蓝天一直没有告诉若依,她嫁的人是弛子墨)
不知不觉中,白蓝天走到了窗前,他俯下身颤抖的说了一句:“依依,让我再抱你一次吧?”
他抱得很紧很紧,几乎就要窒息还是没有松手,亲吻着她的秀发一遍又一遍,乌黑的眸子里闪动着泪光,仿佛只有紧紧地搂住她,亲吻着她的香味才能安慰他滴血的内心。
再见了,依依,守护了十几年的天使,爱护了十几年的女人,是爹地对不起你!
白若依静静的躺在白蓝天的怀抱里,吻着他熟悉的味道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飞进,白若依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佣人告诉她,化妆师在楼下等着她。
爹地,怎么没有白蓝天的身影,白若依找遍了整栋别墅都不见他的身影。张嫂告诉她,少爷出去了,走的时候双眼红红的,很伤心。
白若依蹲在地上,晶莹剔透的水珠滴在洁白的地板上。
爹地走了,这样也好,免得她害怕自己会舍不得踏上婚车。
婚车是准时三点来到白家大院门前的,白若依没有任何的表情踏进车里,她没有化妆,没有穿婚纱。
白老太太刚过世,实在不适合大红大紫的喜庆画面,所以对于白若依的婚礼也只是一个形式,没有鲜花,没有礼炮,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
因为新郎不是他,她也就只是一个木偶的新娘,灵魂都没有了,还要那些程序干什么。
迎接白若依的司机是安一书,原因很简单,安一书是初来f市,没有人知道他是弛子墨的人。
白若依的靓丽和天然的神韵超出了安一书的想象,这一刻,他才真的相信弛子墨是真心的喜欢这个女人,因为她真的有男人为之疯狂的本钱。
一身黑衣的白若依少了平时的清雅,却多了几分女人成熟的美,白净的皮肤在黑衣的衬托下更加的能掐出水的细嫩。
白蓝天站在屋顶上俯身看着楼下的婚车缓缓的离开,好久好久,他还一直的看着车子走过的地方
又过了好久,白蓝天回身双脚跪在地上,朝着空旷的天空撕心裂肺的大喊:
依依,我的天使,我最爱的女人!
白蓝天第一次放声滴血而哭,心痛早已碎了一地。黑发在空中乱舞,夕阳渐渐的溜进云里,月亮悄悄地爬了出来,世界也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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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了,有没有鼓掌的,有的请留言冒泡,以后还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