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雪说罢拔腿便走,半灵族人听了主子这话,立时惊了,跟着追上,哪里还肯让他去。
靖容被宿雪的话说得云里雾里,也跟上前直问,“你怎么会说这种话?你发现了什么?”
“只是觉得这张天身上的味道有些怪。所以拿着这灵石防身,万一出了问题呢。”宿雪摇摇头,只说出自己的想法。
“既然这样,你别去了。修槿你去!”
“是。”
得到靖容的命令,修槿代替宿雪跟张天而去。
而不多久,修槿回来了,显然是见过了元烟,并且将明日比试时的场地座位都安排清楚。
修槿一点儿都没有,这令宿雪有些难堪,尴尬地低下头自问,莫非是自己想错了。
“你也别气馁!”索明上前大咧咧地安抚道,“修槿是谁啊,他可是帝尊身边的人。一般二般的人不敢打他的主意。莫说是跟着张天去见元烟,就算是去龙潭龙穴,他也没事!”
“不过张天得监视着点,万一有事,立即除掉!”靖容显然也同意索明的说话,转而向古云英命令道。
第二日天还未亮,舒城之内人潮喧哗,比试之地已经人潮汹涌,来自于各个城的百姓已经早早到达了场地,想要一睹这次盛况。
张天随着城主公子在场地内检查了一圈,之后奉命入府再招呼人取一些椅子,将座位排好。
随着进了府地,只看到丫鬟与小厮们各干各的,他招呼一声,他们却没个听令的。
张天气得慌,扭头往自己腕间一咬,煞时鲜血四溅,丫鬟与小厮们看到这鲜血,一个个都怔讶当场,仿佛是看到令牌一样,傻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女人在府内收拾!男人,跟着我去场地送椅子!走!”
张天大吼一记,露出腕间的鲜红,那十多名小厮与丫鬟一个个冲上前,每人吻了一口,一个个嘴角鲜红,终于魇足了,这才各自去做事。
听着舒城之内锣鼓宣天的响声,靖容忽地想起一件事,“蝴蝶灵石怎么样,杀死多少魇魔?”
古云英负责统计,听到之后回道,“主子,您炼制出的灵器全部都派上用场,魇魔死了二十多只,只要蝴蝶灵石一出,那些控制住人类的魇魔害怕的自动撤离,最后化作轻烟而去。”
“才二十多只?”
靖容听了不由地皱眉头,“太少了!”
古什特山脉魇魔往少里也有上百只,也许细数下会有上千只之多!
其间全部被放了出来,但是现在舒城之内的魇魔却仅仅死了二十多只,这是怎样的可怕的数字!
“那些魇魔如果真的全都来到了舒城,那么我们杀死的实在太少了。”冰见忧郁地接声道。
“你的意思是,古什特山脉的魇魔全部被放出来了?没有被封印?!”古云英大吃一惊,娇躯本能地哆嗦一记,天啊,那些魇魔如果全部被放出来,对他们来讲……不,是对整个舒城来讲,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难道蝴蝶灵石的效用这么浅?你们才杀了那么一点?”靖容皱紧眉头,“所遥蝴蝶灵石都在你们手里吗?有没有再扩大搜索范围?”
“因为时间紧迫,我们也没有主动去搜索。但是从各城前来的百姓,我们已经让持有蝴蝶灵石的人一个个排查了。至于主子所说的蝴蝶灵石,所有人有,只有张天他,他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蝴蝶灵石给弄丢了……”古云英声音越来越小,不时抬头偷偷看向靖容。
“弄丢了?”
靖容没说话,出言的是冰见。
宿雪站在旁边,有些不解地歪着头,“原来是他身上没有蝴蝶灵石的关系,我怎么感觉他有点不太舒服呢,是这个原因啊!”
靖容听了本能地摇头,看向冰见,“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蝴蝶灵石哪怕被丢弃,也会轻易寻找到主人。除非是遭到强大的对手焚毁掉。这个张天,果真有问题!”
“我去查看一下!”修槿接着说道。
“不行。张天是元烟的人。咱们不能无缘无故地查他。”范易阻止道。
“魇魔犹如妖怪,十分擅长模仿人类。就算咱们抓住张天,也没办法逼出他体内的魇魔——而蝴蝶灵石被焚毁的情况下,就越不可能拘住那魇魔。看起来咱们遇上对手了。”
靖容略作思索,声音淡淡响起,“先监视他。最好连元烟一同监视住。若是让魇魔侵入到元烟体内,继而把元天德也给侵蚀了,那么我们这一次任务可大了。”
“凤别离,你去监视张天。”
靖容往自己的人处扫了一眼,最后选定凤别离,“若是张天被魇魔侵身,那他的身边一定大多都是魇魔。你不必动声色,若有消息,尽管通知我便行。”
她将一枚碧绿色的玄气珠扔给凤别离,“去吧。”
“属下遵命。”
凤别离看了一眼古云英,抱拳向靖容行礼,之后退出。
此人不苟言色,如影随行,安静得像是空气一般,这便是靖容选择他的原因。
“时间来不及了,关城的人很快便来到,我们的蝴蝶灵石有限,还是做尽量大的防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靖容看了眼天色,心知时候不早,除去魇魔一事虽然迫在眉睫,但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兼顾,只能先去进行比试。
一个时辰之后,比试的关城之人早已经跟着前来。
包括关城城主关至,以及关城之内各大显赫世族,都一齐朝着比试场地而来。
场地处一片微风柔软,一望无际的辽阔边疆,两排站立着的是舒城之内拿得出手的高阶召唤师。而在主位之上则是坐着舒城城主,依次下来的是舒城的贵客以及关城城主世族等等。
而在下首的场地处,早已经摆放好了擂台,外围则是观看着的四城百姓,包括早听说此次宴会,远道而来的各国百姓。
迷兽森林关乎着菩提魄的摘取,那是可以起死回生之物,哪怕是各国,也没人敢轻易视为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