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容朝后一侧身,宓怜便扑了一空,但是四下被她那淡粉色玄力波及的范围,整个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瞬间化为灰粉!
旁边晒着一草药的小筐瞬间被碾为粉灭,飘落在地上。
靖容被这记掌力罩住,只觉得皮肤像是被生生刮着一样,她捏紧粉拳,微低着头坚立于原地,任那刀刃一样的力量从自己的脸颊入拂过,几缕发丝随风荡下,靖容眼看着自己额头的头发被削断。
只一掌都接受不了,傅靖容果真是个废物!
看到这种结果,傅奂美眼中露出几丝兴灾乐祸的涟漪,美眸笑眯成一条缝,不屑地看着靖容,转眼对宓怜再次令道,“好好照顾我三妹,让她把断肠草的解药交出来!”
断肠草无药可解,只不过发现得及时可以缓解下。二老爷的毒早被发现,抑制住了。现在傅奂美还来要断肠草的解药,分明是强人所难。
雪青眼看着小姐顶不住了,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靖容奔去,脚尖掂起,将靖容满满当当地护在身后,大声叫道,“你们不要杀小姐,要杀就杀我罢!是我下的……”
“雪青,这里没你的事。”
靖容及时出口,止住雪青的胡言,转而伸出手将雪青拉开,送到自己的身后,精湛的眼直直朝傅奂美看去,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道,“二姐,你若是想让人杀我,最好在这里动手。反正傅家的二小姐不但抢自己的三妹夫,还意欲杀死自己的三妹,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冷王嘛,靖容我理解!”
“傅靖容,你一派胡言!”
傅奂美一听靖容的话,心头发虚,当即暴怒,指着靖容大声喝骂。
靖容却半点不恼,看着宓怜,悠悠扬扬地问道,“靖容从来没听说过二姐身边还有宓怜这么个本事人,想必是烨然王爷送予二姐的吧。莫非二姐用她来伤我,便是因为早与烨然王爷商量好了的?”
宓怜的来历确实诡异,可是傅奂美对宓怜保护得极好,从来没有流露过风声。今日更是不想亲自动手伤傅靖容,有损自己天才之名,才会令宓怜出手。
哪知傅靖容竟然会扣这么一大顶帽子下来,若是被她给继续说下去,非但是自己,就连是烨然都不可能幸免,非要背上个谋杀之罪不可!
“没凭没据的,傅靖容你最好不要胡说。”
傅奂美心头虽急,可是面上表现出来的却是不急不缓,她冷眼朝四下一扫,只有自己的人,傅靖容的只有个丫头,既然刚才傅靖容把话说到这了,傅奂美暗暗下了决心,为了不让事情外传,还是尽快让这个废物闭嘴的好。
她朝宓怜扫去一眼,冷冷地自齿间迸出一个字:“杀。”
那宓怜仿佛被针刺到一般,骤然跃起三丈之高,瞬间消失在靖容头顶的上方处,紧接着靖容就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发僵,好像是被点穴一般,头顶之处笼罩着一片惨淡阴云,莫名地能看到周围变成一片粉色的天际。
原来这就是宓怜的必杀招!
靖容心头一凛,极快地看了眼傅奂美,这个人已经对她起了杀意。既然如此,她也绝不能就此束手待毙!
她精湛的眼眸一转,目光旋即落到不远处的那歪叩在地上的水缸上,正要动作,靖容突然就觉得,腰间被猛地裹紧,她下意识地朝自己腰处看去,外表没半点异常,突然自袖口处冒出一记圆滚滚的脑袋,靖容一凛,就见圆小球朝自己吐吐粉色的舌,然后一溜烟又躲没影了。
这个小东西想干什么?
来不及想这个,靖容身体被罩下,下一刻就将被那宓怜给挫骨扬灰,她眼疾手快,看到不远处的水缸,身体感觉到那股威胁的紧骤之感袭来时,她突然就地一滚,利用自己现代防身技巧,甫地带着头顶那层致命的袭危机朝水缸挣扎掠去。
耳边只听到一阵轻微的“噗噗”声,接着便见眼前一片迷雾,刹那间宓怜身上踱了层粉色的玄力,排力倒海般将靖容借以藏身的水缸碾成粉末,飞灰在空气中流动,陡地化作一道树形的枝丫,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突然犹如狂龙暴起,嗷的一声,朝宓怜吞噬而去。
靖容一惊,只觉得腰间的紧窒突然间松下来,她没来得及去看,便见不远水缸碾成的飞尘,将宓怜笼罩住,然后犹如水泌般一点点浸入宓怜小小的身体,瞬间即逝。
宓怜僵尸一般立在原地,冷僵的容颜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作,她机器一般,一动没动。
“还愣着干什么,杀了她,宓怜!”
傅奂美在旁大声命令道,可是宓怜根没听见一般,呆呆地看着这一切,那双眼睛冷滞僵死,没有人的神气,像是两颗死珠一般嵌在眼眶。
“怎么回事!”傅奂美惊疑不定地尖叫道。
刚才傅靖容把借助瞬间移动,利用水缸,把宓怜的攻击卸掉,保了一命,但是宓怜为什么不出招了?傅靖容还没有死呀!
而且那突然冒出来的灰烟是怎么回事,怎么尽数跑到了宓怜的身体里面去了,为什么宓怜不能动了?
“傅靖容!”
眼看着宓怜根本动弹不了,犹如死了一般,傅奂美心知这一切定是傅靖容搞得鬼,她转身大步朝靖容而来,一把抓住傅靖容的手,尖声厉喝,“一定是你搞的鬼,一定是你!”
靖容心中也在纳闷,她也在等着宓怜的后招,宓怜不过是练兽人练出来的,靖容还不相信,自己对付不了她。
但是傅奂美张牙舞爪来犯,使一直隐忍的靖容,怒气暗结。
自己已经一再退让了,傅奂美竟然得寸进尺。这宓怜本是傅奂美派来的,甚至是对自己生了必杀之心,靖容没想着毁掉对方已经很宽容了,现在傅奂美竟然责备自己伤了宓怜,她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当她傅靖容是什么,想杀便杀,想留就留的么。现在杀不了她,竟然怨怪她。
靖容冷泠泠而笑,挺翘的鼻翼一掀一掀地,从粉嫩的唇内逸出低低的吟笑声,傅奂美当天才实在是当得太矫情太骄傲,以为天下人都要遵从她的意愿,稍有不如意,便要承受她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