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爸曹明玉到刘从丽那儿报喜讯去了,曹二柱朝孙明芝做一个怪脸,便跑到了村卫生室。
曹二柱没有请村医廖作艳到家里来给郭小萍打针,而是按廖作艳的建议买了两支百分之五十的葡萄糖,回来后,他抱起郭小萍,把她弄醒了,直接让她喝下了。
郭小萍喝了两支葡萄糖,趴在床上还在喊心里难受,说真不是人受的罪。
胡大姑看着郭小萍愁眉苦脸的样子,她对曹二柱说:“二柱,你老婆醉成这样,你不让廖作艳来给她看看,她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明芝说是酒精中毒,我担心,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曹二柱坐到床上,手在郭小萍的身子抚摸了几下,然后对胡大姑说:“我看没事儿的,廖作艳也问了问情况,她说不会有什么事儿了!要是小萍一直没有意识,那就得赶紧送医院。我看她现在什么都知道,还在叫难受。妈,你忘了,老爸经常喝醉的,一醉就在床上躺一天。妈,你别担心,等郭小萍睡好了,她就起来了,肯定屁事都没有了。”
胡大姑看着郭小萍说:“你爸是习惯性喝醉,是老油条了,我不担心。可小萍不同,她是小丫头,从来没有喝醉过,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好,别让她留下什么后遗症了。”
郭小萍听到曹二柱和胡大姑的对话了,可她感觉浑身无力,不想动,她想到了那次在城里那家旅馆里被陈助理他们下了麻醉药,她迷糊了一夜,一直到中午才醒。她心里一“咯噔”:那个刁拉爻不会也下了什么药的吧?想到这里,她想伸手在自己的身子上摸一摸,可神经没有把手支配动,手动不了。她嘴里说:“呜呜,我……我心里好难受。唉,真受罪!”
曹二柱听到郭小萍说话,他立即低头在她耳边小声问:“喂,老婆,你喝了多少酒呀?”
郭小萍“嗯呀”了几声说:“嗯,喝了有点多,喝了不少,已经超量了……”
胡大姑不高兴地说:“你明明知道喝超量了,你怎么还要喝呢?”
郭小萍“哼嗯”了几声,没有回答。
曹二柱看着老妈胡大姑说:“妈,你看到了吧?小萍的意识还是清醒的,问什么她都知道,你放心,不要紧的。”想了想又说,“妈,等她醒了,你好好问问她。你现在问她没有用,就是问了,也答不上来。”
这时,孙明芝走到了二楼,看了看趴在床上的郭小萍,小声说:“郭小萍怎么样了,睡了一夜,应该好多了吧?”
胡大姑皱着眉头,叹息一声说:“唉,这丫头不晓得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了,刚喝了两支高糖,她还喊难受。”
曹二柱也说:“是的,她肯定喝了不少酒,从昨天夜里一直睡到现在,身子硬是没有动过。唉,我今天要到市里去,她也不能送我了。”
孙明芝看了看郭小萍说:“艺高人胆大。我知道,郭小萍在酒楼端盘子的时候练过,能喝一点酒,看来她遇到高手了。”
曹二柱想了想,想到自己有一次跟朱老四喝酒,他来了一个偷梁换柱,自己喝水,朱老四喝酒,结果把朱老四喝酩酊大醉了。他挠了挠后脑勺说:“郭小萍喝酒可能太实诚,没准人家玩了手法了,有意将她灌醉了。”
胡大姑听何登红说郭小萍是跟那个刁老师两个人喝的酒,没准那个刁老师就是一个酒桶,她看有孙明芝在场,就不想说太多的话了,便说:“唉,别研究她怎么喝醉的了。二柱,你不是要到市里去么?你赶紧准备你要带的东西,我到你嫂子那边去看看,看她今天怎么样。唉,那个小娟真要把我折磨死!”说着便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往楼下走。
曹二柱看胡大姑下楼了,他朝孙明芝做一个怪脸说:“姐,你以后喝酒得小心一点,别像我老婆,醉得跟死猪一样,趴在床上动就不动一下。”
郭小萍听到曹二柱说的话了,她小声说:“呜呜,老公,我好后悔,你别骂我了!唉,真要命,像患了重病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孙明芝歪着头看了看郭小萍闭着眼睛说话的脸,笑着说:“我也喝醉过,不过没你严重。小萍,以后再别喝那么多酒了,喝醉了真遭罪!我有亲身体验。”
曹二柱拿起一个大包,开始寻找自己准备带到市委党校的衣服。他叹息一声说:“唉,县委许书记怎么非得让我到市委党校去培训,还是必须的。姐,我真不想去。”
孙明芝坐到床沿上,看了看郭小萍,她说:“你没有看出来呀?县委许书记有意想培养你哩!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曹二柱苦着脸说:“家里的事儿这么多,易家大院、酒店、超市都得赶紧动工……我老婆郭小萍又帮不上你什么忙,我真怕你忙不过来。我听我妈说了,我老婆现在心里想着出名,易桂花的那本书上有了她的名字,她就上瘾了,还想在电视剧里有她的名字。”
孙明芝点点头说:“我看到郭小萍为易桂花的小说《我是后妈的女儿》写的序了,她的文笔不错,思路也很清晰,没准还真是一个写剧本当编剧的材料。”看了看床上的郭小萍,她又说,“唉,不跟你说了,我下去到村委会去看看。耀军,没准你老婆写剧本出名了,她就看不上你了呢!”说着走到了楼梯口,下楼前,还回头看了看曹二柱的那个房间里。
曹二柱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着趴在床上的郭小萍,小声嘀咕说:“小样,长得漂亮,要是再有点学问,还出名了,那真的就不得了了。”
收拾好了东西,曹二柱走到床前,用手拍了拍郭小萍,见她不睁眼睛,他摇了摇她的头说:“老婆,我要到市委党校学习一个月,也就是说我们两人要分开一个月,你现在是不是应该送我一个礼物呀?”
郭小萍的头本来就晕乎,沉沉的,还有些疼痛,现在被曹二柱一摇晃,她更受不了了,她赶紧说:“呜呜,你别摇我的头,我难受。”
曹二柱把嘴巴凑到郭小萍的嘴巴上亲了亲,闻到一股难闻的酒味儿,他皱着眉头说:“喂,老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配合我一下,我今天就要走了,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能在一起,我想跟你举行一个道别仪式,好好亲热一回。昨天夜里就想那个你,看你醉得像一根木头人,我就没有招惹你,想等你醒过来再说,可你现在还跟木头人似的……”
郭小萍知道曹二柱话里意思,可她感觉头昏,心里难受,身子不敢动,而做那种事儿又是全身运动,她用哭腔说:“呜呜,我难受,身子动都不敢,呜呜……”
曹二柱看了看要死不活的郭小萍,失望了,他可怜巴巴地说:“我们今天不激情一下,还得等一个月以后呢!老婆,我想好好地过一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