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商船过来了,众人原本的计划是,如果找卡桑出现了什么意外,就让陈泽珊和宗千二人先离开,毕竟陈泽珊大病初愈,而且也不是修行者,留在这里,只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让陈泽珊无法离开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便是宗千也不打算走了。
吉家奴帮他只好了精神冲击的后遗症,所以他要留下来给众人助拳。
葛羽和黑小色回来之后,众人再次聚集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打算。
首先是巴伦离开了,卡桑被阿杰农给带走了,至于带到什么地方,众人也不知晓。
如果还想着找到卡桑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葛羽的千里追踪术依旧能够锁定他的大体位置。
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再救卡桑了,阿杰农将卡桑带走,用意很深,除了要解开他自己身上被卡桑下的降头之外,大家都能猜到的他的另外一个用意。
只要将卡桑带走,葛羽他们或许还会再去找卡桑,到时候,阿杰农就要布置好天罗地网,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直接将他们一伙儿人给一锅端了。
用心险恶。
这里吴九阴不在,只能周一阳拿个主意,此时,众人都坐在了一起,开始商议去留的问题。
大家伙各抒己见,有人说留下找卡桑,将人救出来,有人说现在必须要离开。
而且主张离开的人还是李半仙,他跟众人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局势。
他们几个人在马来西亚已经闹的乌烟瘴气了,得罪了云鼎赌场的林楚雄,还被马来西亚的勇虎队给盯上,最大的麻烦是黑魔教。
现在三方人马都在到处搜寻他们的踪迹,无论是哪一方遇到了他们,肯定都不好对付。
让李半仙最为担心的还是勇虎队的,毕竟代表了马拉西亚的官方,在牛比,也不能跟一个强大的国家机器抗衡,那不是找死吗?
说要留下来的,还是因为‘信义’二字,当初众人可是亲口答应了照顾好卡桑,现如今卡桑落在了阿杰农的手中,如果不救他,他肯定是死路一条,这事儿估计众人一辈子都良心难安。
争论了许久,最后周一阳干咳了一声,脸色阴沉的说道:“我决定,咱们还是回去吧。”
他的话一落地,屋子里顿时变的鸦雀无声,纷纷看向了周一阳。
黑小色所想说道:“一阳,啥情况啊?”
“正如老李所说,咱们现在的处境已然十分危险了,小九哥不在,我要为所有的人性命考虑,咱们必须要尽快离开马来西亚了,三方势力,无论是哪一方都足以要了我们几个人的性命,我不能拿着兄弟们的性命去冒险,至于卡桑的事情,咱们也已经仁至义尽了,为了他的事情,咱们甚至拖延了回到华夏的时间,是他自己找死,非要去找阿杰农报仇,咱们总不能跑到黑魔教的老巢去救人吧?”周一阳正色道。
此话一出口,众人顿时都不说话了。
“好吧,那就按照一阳哥说的去做。”葛羽也突然道。
黑小色有些意外的看向了葛羽,吃惊道:“小羽,你怎么也……”
“咱们来马来西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陈泽珊和宗千大哥治伤的,现在他们都已经好了,咱们继续留在这里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赶紧回去吧,卡桑咱们找也找了,实在救不出来,我们也没办法。”葛羽正色道。
周一阳代表了九阳花李白,葛羽代表了羽涵小亮剑,既然他们二人都这样说了,那这件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可是所有人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舒坦,总觉得有什么心结没有打开似的。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由于昨天晚上众人都没有离开,那负责将他们带走的商船要两天之后才能将他们带走。
这两天,众人就要窝在这个渔村的房间里,哪里也不能去,所有的吃喝拉撒,都是老马来负责。
外面的情况,大家伙不用打听也都知道,必然是那三方势力在满天下的找他们。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三天晚上,夜里十点钟左右,老马便找了过来,说商船已经到了,他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这几天老马也是战战兢兢,每天都是担惊受怕,巴不得他们几个人尽快离开,他们得罪的那些人,反正他一个也惹不起,若是暴露了,全家老小的性命都要没了。
几个人也都准备多时,当下,乔装打扮了一番,为了以防万一,各自乔装打扮了一番,换上了一些破破烂烂的衣服,看起来像是一群偷渡客。
另外还跟陈泽珊带上了一张人皮面具,让其看上去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长的太好看了,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为了能够顺利回到华夏,该考虑的一定要考虑,避免再节外生枝。
偷渡的商船,是万罗宗那边牵的线,这是一艘经常晚来华夏和马来西亚的运送货物的船只,在甲板的下面,有一个隔层,空间并不是很大,而且人只能在里面坐着或者躺着,根本无法起身,感觉十分憋屈。
关键是要在这艘船上待上两天,才能回到华夏的闽省。
想想就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这艘商船的老大是个华夏人,具体名字不知道,老马说他姓高,可以叫他高老大,经常带人往返华夏和马来西亚之间。
这个高老大长的五大三粗,还有络腮胡子,说话很大声,显然没少干这偷渡人的勾当,嗓门很大,说话待人很不客气,对于葛羽等人也没有正眼瞧过,老马给了那高老大一笔钱,他脸上才有了一些笑意,然后催促着众人赶紧商船。
船上面早就有人接应,打开了甲板上的一个暗格,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高老大便催促他们赶紧下去。
一行人陆陆续续的到了那个隔层之中,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
这隔层之中飘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儿,不过在夹层的角落之中有一个洗手间,总算是避免了跟陈泽珊在一起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