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裂响,君锦猛地睁开双眸。
她用力地眯了眯眼,意识渐渐回笼,唇角溢出一丝苦笑,原来她又做梦了。
身体周围被陌生的温度包围,头顶隐有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发丝,就连脖颈处也被那温热的气息萦绕。
这气息…。
抬头间,一张放大的俊脸果然落入她的视野之中。
君锦脸色微变,冷逸尘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一点知觉也没有?
现下东方既白,晨光透过窗户纸倾泻而入,照射在冷逸尘的脸上。君锦盯着眼前男子,视线从他的眉眼,鼻唇掠过。
男子面色如玉,剑眉斜飞入鬓,双眸即便紧阖着,眉眼中却流露出雍容之态,果真是温润如玉,俊逸非凡。
这是君锦第一次如此认真细致地打量她这位名义上的夫君,君锦不由感叹,这样一张脸,若是日夜相对,恐怕不动心都难吧。
不过还好,她不会。
冷逸尘是不是早已想道,自己不会对他动心,以后会很好打发,所以才会决定与自己定下这笔交易?
君锦正晃神,头顶却传来冷逸尘的声音。
“不知夫人对为夫的相貌是否满意?”
君锦心头一惊,杏眸圆瞪,只见冷逸尘懒懒睁开双眸,凤眸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声音中虽然透着几分慵懒,可眼里哪里有丝毫的睡意?
他分明早就醒了!
这么说,刚刚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君锦有一种被当场抓包的感觉,又羞窘,又气恼。
她刚刚那样盯着他看,他却半点反应都没有,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装睡,还以“为夫”自称,而盯着自己的眼神更是透着几分戏谑。
这算什么?这俨然就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看她惊慌失措,看她羞窘尴尬,就这么有趣?
他这观众倒是当得舒坦,当得恣意!
君锦强压下心中的气恼,咬牙道,“殿下,现在没有旁人,这戏是不是也该散场了?”
冷逸尘狭眸微微闪了闪,对于君锦的讥讽,倒是没有动怒,沉声道,“夫人怎么忘了,这场戏的期限可是两年,两年之期未满,怎可以早早散场?”
君锦被这话一堵,一时不知如何反驳,闷声闷气道,“即便没有期满,也总得有中场休息吧,殿下难道就不觉得累?”
“为夫已休息了好几个时辰,自是不累。”
冷逸尘回答得滴水不漏,君锦再也接不下话来,唯有沉默。
可这一沉默,君锦便发现了另一件更为窘迫的事情:她的身体居然紧紧地偎依在了冷逸尘的怀里!
冷逸尘的下巴几乎抵着她的头顶,而她的鼻尖差一点就要触到他的胸膛。君锦脸色变了又变,却发现这并不是最糟糕的。
视线缓缓下移,她发现自己的竟圈着冷逸尘的腰上,甚至还有一条腿也搭在冷逸尘的腿上!
二人身体相贴,双腿交缠。彼此的温度透过毛孔,渗进彼此的身体里,二人的身体四周皆充斥着彼此的气息。
这姿势还真是…。真是销魂。
像是被什么蜇到一般,君锦慌忙收回手臂和腿,猛地从床上坐起,头皮却在坐立起来的那一瞬间猛地一痛。
君锦痛声惊呼,悲催的发现二人的头发竟然紧紧交缠在了一起。她慌忙腾出双手,欲要去解那紧紧缠绕在一起的头发,身体却因突然失去双臂的支撑,一个不稳,又重新跌回床上。
不,准确地说应是冷逸尘的身上。
跌倒的瞬间,牙齿重重磕在一堵肉墙之上,君锦痛得拧眉,只觉唇瓣一沉,温软的唇瓣似乎压在了一个软软的凸起上面。
她下意识瞪大双眸,视线随之聚焦,落入眼帘的是男子的胸膛。
经刚才那么一折腾,男子身上的中衣早已松散,露出诱人的锁骨,和胸膛上一小块小麦色的皮肤,此情此景只能用“活色生香”来形容。
君锦樱唇微微动了动,脸色通红,视线缓缓下移,最后停在了冷逸尘的胸膛左侧那一颗若隐若现的红豆之上。
头顶似有一阵惊雷响起,君锦突然明白了过来,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她僵直地定在远处,只觉得五雷轰顶。
脸色变了又变,脸色由红转白,由白变青,再由青转紫,就连樱红的唇瓣也开始颤抖起来。
刚刚她的唇竟碰到了冷逸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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