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香神秘地笑着,“难道大小姐就不想把握住这次机会吗?大小姐姿色过人,再加上精心准备,定然能够艳压群芳。”
“你没看出来我和母亲都不想在贵妃娘娘的宴会上出风头吗?袭香,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你只需要按着我的心意来准备即可。”宫凌洛坚持着。
袭香虽有不甘,但大小姐说的是对的,她虽是为了大小姐好,但也要大小姐自己心甘情愿才行。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只好作罢。
宫凌洛这边没为参加贵妃酒宴一事做准备,宫云雪那边院子却是忙乎得不行。
宫云雪素来有心,就连发髻也是翻来覆去地斟酌,所穿衣服细细想了无数遍。
至于送给贵妃娘娘的礼物,也是从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大年初五的清晨,宫凌洛早早地起床坐在梳妆镜前梳洗。
虽然她不想赢得贵妃亦或者三皇子的青睐,但礼数上不能荒废,加之她很好奇宫云雪在贵妃娘娘的酒宴上会有怎样的表现,因此,在袭香唤她时,她没有多想就起了床。
袭香却是忙坏了,焦头烂额的样子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手上拿着好几支朱钗,都不知道该为宫凌洛佩戴哪一只才合适。
“袭香,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们是去赴宴,又不是成亲。再说了,昨日你就把今日要用的东西都摆放好了,何必紧张?”宫凌洛看到袭香的样子就觉得好玩。
袭香还是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依然紧蹙着眉头忙碌着,似乎怕自己昨日选好的东西根本不够完美。
宫凌洛也由得她折腾。
袭香之所以能成为相府嫡女的贴身婢女,也是有些本事的,虽然她自己着急得不行,总怕这里没做好,那里没想周到,实际上,她已经把宫凌洛打扮得楚楚动人,翩若飞鸿了。
宫凌洛一袭天水碧的云雁细锦,样式虽然略显简单,不如镶金镶银的华服,但质地却极其考究,反而衬托出主子的气质。头上戴的是淡紫色的玲珑翡翠珠钿,不如黄金艳丽,也不如红色朱钗耀眼,却细腻精致,气质超然。
明明已经打扮好了,袭香却还是不放心地再三观察斟酌。
“走吧,已经很好了,若是再在屋子里待下去,恐怕你又会萌生出重新忙活一遍的想法。”宫凌洛走到房门前,伸手打开房门。
裹了雪花的风一下子就钻进屋里,袭香赶紧把大夫人送的那件月白狐毛做领的外衣为宫凌洛披上。
在撇到这件外衣时,不知是因为风雪的忽然侵袭,还是因为内心的涌动,宫凌洛竟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下。
“大小姐……”
袭香从没见过宫凌洛这般,一下子有些慌了,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宫凌洛垂眼看向袭香手里的外衣,“把那间红狐领的外衣拿来吧,这件衣服虽然穿着舒服,却不是我喜欢的,以后就不要再拿出来了。”
“是。”
风雪正侵袭着大小姐宫凌洛的身体,袭香也没想太多,赶紧去拿红狐毛做领的那件外衣。
袭香找来那件外衣时,宫凌洛已经在其他婢女的搀扶下准备上马车了,袭香小跑着上前,地上湿滑,险些跌倒。袭香被吓得满脸通红,宫凌洛却咯咯地笑了起来。
宫凌洛接过袭香手里的外衣,忍不住打趣了她一句,“你当真以为今日是去说亲?”
袭香断然不会想到宫凌洛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紧张地张望着四周,生怕宫凌洛这句羞涩的话被旁人听了去。
“大小姐,我们还是启程吧,相爷和夫人应该在正门口等着我们。”袭香见院子里的婢女们都无心听他们这边的谈话,加之风雪甚大,早已把宫凌洛的话吹得没影了,袭香才终于放心下来。
宫凌洛在袭香的搀扶下在刚除了积雪还极其湿滑的路上小心前行,刚走到府门口就看到等候了好一会儿的马车和冻地只跺脚的马车车夫。
宫凌洛小心进入马车,又接过袭香递来的小火炉,顿时感觉暖和不少。袭香站在马车外小步踱着,以驱赶寒冷。
宫凌洛透过轻轻晃动的马车侧帘看到袭香辛苦的样子,不禁心疼起来,当即掀开马车侧帘对袭香挥了下手。
袭香糊涂了,“大小姐,怎么了?”
“你上来。”宫凌洛伸手,掀开马车的侧帘对袭香说道。
袭香立即明白了宫凌洛的意思,连忙摇头,“大小姐,这样不符合规矩。奴婢还是紧跟在马车旁边比较好。”
北离国,礼仪之邦,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袭香身为婢女,就算是再冷,也不能到主子的马车里,和主子同坐。
所以,当宫凌洛说让她上去时,袭香整个人都僵住了,接着脑袋就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宫凌洛的眼神极其坚定,不容袭香拒绝。
袭香为难得面色通红,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宫凌洛索性从马车里钻出来,拉了袭香的手就往马车里走。
进入马车的袭香一点也不觉得冷了,可是,这种温暖让她这个做婢女的感觉到压抑和不自在,她怕的倒不是大小姐宫凌洛,而是相府那么多张零碎的嘴。
宫云雪在婢女的簇拥下来到专门准备的新马车前,马车是年前宫云雪命人特制的,璎珞流苏飘飘,丝绸珠宝泛着柔和光泽,宫云雪对这辆马车很是喜爱,在看到马车的刹那就恨不得上去体验一番,但身为相府最淑女的存在,她只得压抑了这种冲动。
今日终于可以实实在在地体验这辆华丽马车,宫云雪的内心有说不出的有自己的理解和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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