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好左轮拿着军刺窝在一个箱子与墙的夹角处,无线电突突一阵响后便传来那个令人不爽的声音,“A点已发现,过来掩护我,咋个样?神速吧!哈哈哈……”
揉揉耳朵,我含糊不清的答道:“可能会慢点,我这边仨条子。”顿了顿,放下鸭脖,我站起来用狙的瞄准镜看了下,离箱子约300米远突起的矮墙那边,隐约可见三个头晃来晃去,还好搞定吧我想。
既然这样,好吧,先到老弟那边去,我迅速窜到墙的拐角处,不料还未待我再伸出头看看那三个条子动向,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好硬着头皮往后一转,咦,没人。正当我要松口气时,脚步声又出现了,似乎还近了点,拿出左轮我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墙这边是一条甬道并无任何掩体,但由于这墙的拐角处比较阴暗,要是来人没开探照灯一时半会不会注意到我,我定了定神,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然而当看见来人时,我有点郁闷,这人怎么倒着走?貌似还受伤了,内乱么,这群没意思的条子。等等,倒退、受伤,难道……
跳起来越过背对我倒退着人的肩膀,轻松一枪,“啾!”正中。废话,这么近,前面还有个人肉掩体能不中么?倒退的人转身看见我有点哑然,“你——”,随着他更哑然的尾音再看看他身后摆着无奈POSE的尸体,貌似是条子们的老大。
瞄了瞄身着老式土色风衣的人,我不禁歪歪嘴拿着军刺在他面前比划着,一并笑道:“你是要以身相许还是终身为奴啊?”
“谢了。”这样他似乎淡定了,然后便转身朝那三个条子走去。
是相信自己身手还是看出我大发慈悲不会杀人啊!听上头说,这次任务的敌对领头是江湖上闻名遐迩的俩条子,什么夜宵和什么哥的,咳,本人深居简出,江湖事不感冒。
合作么,才开始就闹内讧。慢着,氧化钙,照这样说刚才那土包子就是另一方老大了,有点郁然。
“老弟,我放了个人。”我有点发笑。
“啊,知道了,你就这样,少啰嗦,我这八个条子追呢!”
八个,那怎么还这样悠闲的口气。打起探照灯,挥着军刺玩我进了甬道,穿过这里再过个桥就靠近A点了。
出了甬道,我便更郁闷了,不是二对十六么,我面前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六大六个。最先见那三条子的所在地是死角,老弟那边八个,加上刚解决的一个和那土包子,怎么着只会剩仨吧。
我悠悠然计算完再看了一眼,还是先闪人再说,闪光弹要完了。溜过那群条子后我在桥边找了个箱子做掩体,希望那群条子不会追来。不过看刚才,那群条子在我闪光弹一出后,不管同伴死活拿着枪乱扫,智商想也高不到哪去。
我背靠着箱子用桥梁做掩体,这才用狙击镜看了下对岸,一,两……五,难怪我这有六个。确定下了数目后,我这才向对岸踱去。
“我来了,你去埋弹。”老弟的诱敌技能逐渐下滑,他身后的六人热血不足郁闷有余啊……
“可算来了,不过我跑得正带劲呢。”
“你要继续跑,还是……”说着,我顺手用狙击镜瞄了下再向前跑,一并换上左轮朝目标打去。
“好,我去埋。”老弟也不耍嘴皮子了,绕了几圈朝目标点跑去。
解决掉老弟最近的威胁后也自然给自己带来了麻烦,还真是,见领头人被我打死后都转身过来追我,这个,虽然是要给老弟争取时间也不必为此叫我送命吧。
不能往回跑,说不定一会那边的条子就会,靠,这么快就过来了,让我觉得遗憾的是那时他们似乎不是乱扫,六个人都好好的。这下双面夹击了,能往哪去,环顾了下四周,我只能选择——下面。
趁人不注意,倒真没人注意,即使我身处桥的中间,条子们各在桥两边,我就这样正大光明轻松至极的跳了下去,然而并没一人探个头出来弄我。桥上一阵乱糟的脚步声,想是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好奇心驱使我跑出桥底看看怎么回事,果然,桥上两方人马已然分好,这阵势?不至于闹内讧闹到你死我活吧?
“怀格,我不过不小心嘣了你一枪,你不也没死么,怎么就合着那匪头仔把我们老大给弄死了。”一个红背心拿着把95式机枪压着愤怒低声道。
“你他妈的少装洋,咱爷受伤后啥也没说。倒是你们老大反而追着咱爷打,就算你们一起上,也未必是咱爷的对手,他又何必只是避让你老大还跟匪仔合作?要不是出钱的人要求,谁跟你们一起!”桥这边一夹克衫也不甘示弱,看他手里拿着B51,还不错。
“那我们就不废话了,红头不要了,今儿就做个了结。”红背心真是够格,为了他老大任务也不做了,我不禁暗喜。
下一秒,桥上便烟幕横飞,火光四溅,我那个坏喜啊,“啊,啊。你下来干嘛?”是土包子,大概就是那个叫什么哥的?名字听着倒不像坏人,慢着,我在想什么,我不是匪仔么……
“给你三十秒。”他淡漠的说道。啥?这算回答么。
“太阳,合着我做了回农夫,嗯,农夫煽情有点悬。”我气结,不过还是命要紧。
沿着河道拐了个直直的弯后没几步便走到了尽头,这里和A点仅一墙之隔,四周堆满了箱子,场地中间却是光秃秃的空地,左手边有个十来平的小室,不过门和小部分墙都烂掉了,残破不堪。把这里看了个大概后,不几秒就听见些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我暗下脚步声,躲匿到一堆箱子后,那脚步声便消失了。
一阵安静,我忍不住蹲下来在往旁边缩过去,这边的箱子只有一层,堪堪挡住蹲着的我,我小心的用狙击镜瞄着外面,还未等我把那人位置看清,他便闪出了狙击镜外。我立马靠回一旁两层箱子的背后,子弹擦着我脸飞过,大意了。
蹲着绕更里面去后,我就着耳麦对老弟道:“在哪?”
“不急,埋弹的嘛,正在高墙这边看戏呢!”不去考虑老弟怎会爬到A点与我现在所处地方的墙上,他那方位正好。
“放枪,我被缠上了。”
话毕,老弟还真是迅速,随着枪响,我站起来朝木箱堆旁的墙体窜去,一并用狙击镜寻探目标。
胆真胖,那土包子竟站在场地中央,斜对着我,看他这视角还是被老弟吸引不少,却也能看清我的一举一动。迅速换上左轮一阵飞扫,我可没妄想打中他——能有勇气站那,必定也有能力躲开,只是希望扰乱他,不给他灭我的机会。
顺利到了墙体后,我靠着墙给左轮满上子弹,对了,没看清他拿什么枪。想着就有习惯拿出狙来,悠着点,先告戒自己,慢慢把狙击镜从土黄的墙体移到外界。终于那土包子没站场地中间了,扫眼一番后,发现斜对面的小室断墙处,那站了个套头衫。
原来如此,扶了下耳麦,“老弟,朝背后丢个烟。”
轰的一下,老弟身后的小室里,白烟中一个人扛着重型R731出来,略虐。
阿门,阿弥陀佛,愿观音姐姐保佑你,“老弟,打算怎么逃?”我有点玩笑意味,终于能有人灭你了。
“逃?逃什么,他目标是我们老大耶!”
啊,哈哈哈……哈。一直以来任何行动我都和老弟一行两人,你说老大会是谁呢?
“对不起,任务需要。”那土包子声音里竟然有点犹豫,果然是个好人,还当我好人么。
我跳出墙体,抽出左轮开了三枪,顺势跑到了场地中,与他对着不过五十米。这期间,我先前所处的地方已被轰得稀巴烂,说的和做的完全不是一个调啊……
“那啥,何必呢?你看,外边死的也差不多了,咱算了呗。”我调侃的笑笑,外边的火力不似刚开始那么猛烈了,时而只有零星几声枪响,人死的差不多是在对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