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做男人时间太长,竟没想到这一层。封敬卿有可能为了报复她,毁了她的清白。
她转身就要跑,封敬卿早防着她了,一伸手拽住她袖子,郭文莺抬腿回踢,脚已被他抓在手里。
她心中大惊,竟不知道这个纨绔子弟手脚这般利落。
低喝一声,“你放手。”
封敬卿手指在她小腿轻轻一滑,夏日衣衫穿得极薄,底裤都是被轻薄的料子,被他手指一触,不由得一颤。
封敬卿洋洋得意,料定她这会儿不敢大声疾呼,竟一只手捏着她的脚,另一只手越发放肆的沿着她的小腿往里摸,嘴里啧啧出声,“好滑的肌肤,好一双天足,本王往常觉得女人缠脚最美,这双脚虽未缠足,却也小巧可爱。不知褪下鞋袜来又是怎样一番好处,本王最喜欢在床上女人的小脚在本王肩上荡来荡去了,不知是怎一番销魂滋味儿。”
她心中暗恼,脸上却笑道:“王爷,我劝你还是少做些自掘坟墓的事吧,王爷现在是自身难保,你要戏弄我报仇,也不用做的这么明显,小心偷鸡不成再把命搭上。”
封敬卿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郭文莺冷声道:“王爷还以为这是先皇在世的时候吗?由着你胡闹没人管?当今皇上是个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他想寻你短处正没机会呢,你偏要上杆子往上凑。不作就不会死,我劝王爷把我放下来,若没人瞧见倒也罢了,真被人瞧见了,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你吗?”
封敬卿冷笑,“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好心相劝而已,王爷是聪明人,现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被囚禁了,备不住什么时候就丢了命,南齐没有杀皇子的刀,却不代表人死不了。三皇子那人还有势力支撑,皇上一时半会儿不会对他动手。可你四殿下有什么?除了会瞎玩胡闹,你还会什么?不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偏要出来瞎招掰,小心把小命玩丢了。”
郭文莺表面说得平静,心里却怄的要死,他抬着她的腿,这动作实在太难受。妈的,疼死老子了!
看封敬卿面色微怔,约是听进去了,皇家没好事,他们姓封的更没好人,而且她也太了解封敬亭了,那人表面和和美美,一副对兄弟手足情深的样,背地里下黑手的事可干过不少。他若能容了封敬卿,她脑袋给他当球踢。
封敬卿犹豫半晌,终于放开她的脚,郭文莺揉着大腿,心里暗骂,你丫的,差点把你郭爷大胯给掰坏了。
抬眼瞧封敬卿那阴翳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她悄悄往身上摸着想找个防身的东西,刚一伸手,就听他阴测测的声音道:“爷劝你别乱动,你要敢跑,爷就大喊非礼。”
郭文莺一怔,随后骂起来,“你要不要脸。”他什么东西,谁非礼他,她吗?
封敬卿阴笑,“爷是要不要脸没关系,关键是你郭大小姐要不要脸?”
郭文莺吸一口气,“好,你想要什么,你说吧。”
“不想要什么,你封爷出不了这口气,心里憋得慌,要不你去水底下玩玩,也叫你封爷痛快痛快。”
他说着抬腿对着郭文莺踢了过去,郭文莺身子靠近湖边,这一脚真被他踢中,整个人就得掉湖里。这大夏日的,真要落了水,她也不用活了。
心里着急,手中天蚕丝已经抖了出去,刚才在身上摸的时候,虽没找到武器,却摸到那根师傅给的天蚕丝,此时眼疾手快,天蚕丝攀住对面一根树枝,她人已经借着一带之力向旁边闪去。
封敬卿这一脚踢空,正要再补一脚,突然自己后背不知被谁推了一下,他一时站立不稳,向前扑去。只听扑通一声,人已跌进湖中。
郭文莺也有些傻了,抬眼一看,路唯新正站在自己面前对她吟吟笑着。
阳光倾泻,照在他的一张笑脸,闪得人眼都花了。
郭文莺大喜,忙把手递给他,“快把我拉上来。”刚才她那一闪,一脚踩进水洼里,陷在里面出不来了。
路唯新使劲一拽,把她拉上来,看看满脚沾的都是泥,不由皱眉,“你这样子怕不好离开。要不要我去给你找双鞋袜?”
郭文莺正要点头,湖里封敬卿已经在呼救了,他一张嘴便吸进不少水,呛的大声咳着,双手使劲扑腾,越动越往下沉,片刻间便在水面消失了。
他竟然不会游泳?
郭文莺大惊,看着路唯新,“快去救人啊。”
路唯新也慌了,“我不会游泳啊。”
这会儿再唤人来救,没等人来就淹死了。郭文莺暗骂“倒霉”,却也只能脱了鞋扔在湖边,跳下水去。
在东南那一年多,为了打仗,郭文莺很是学了一段时间游泳,在海里也能扑腾几下。她迅速游到封敬卿沉水地方,潜下去把他拖上来,一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使劲向岸边划着。
路唯新在岸边接着她,一手一个把两人拽上来。
郭文莺让他把人平倒放在地上,对着封敬卿胸腹按了几下,把他喝进去的水挤出来不少。
还好抢救及时,封敬卿终于醒了过来,睁眼瞧见眼前两人,嘴角微抿着,一副冷的不行的样子。
郭文莺微微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他若淹死在这儿,她和路唯新都得担干系。
“行了,先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下来吧。”她说着,一抬眼忽瞧见两人直愣愣看着自己,忙掩住前胸。
夏日衣衫甚是轻薄,薄衫在水中一泡,窈窕的曲线毕露,上面的胸型都露出来了,她头发也湿淋淋的,一头珠翠都不知掉到哪儿去。这会儿的样子还真见不得人。
路唯新脸一红,忙低下头去扶封敬卿。他虽垂着头,又实在忍不住想多瞧一眼,那种想瞧不敢瞧的样子,甚是纠结。
封敬卿忽然道:“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可以换衣服。”
他是长平公主的亲侄子,对这公主府自然熟悉,给他们指着路,两人沿着一片竹林往前,到了一座幽静的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