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姑娘道:“跟你说实话吧,咱们爷是最冷心冷情的,不认识的见着他,以为是多温柔的人呢,其实心狠着呢。”
鸳鸯想到那天王爷那般凶狠折腾自己,身子不由微微一颤。
云姑娘笑道:“你刚伺候爷还不知道,以后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咱们爷平常很少沾女人身子的,可一旦沾上了,那真是往死弄。你初初觉得难受,等适应了便能体会其中的妙处,真真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做他的女人,那也是一种福气,能叫你欲/仙欲/死,死过了还想再死,会上瘾的。”想起自己当初承恩时的情形,不禁脸红起来,王爷那样子真真爱死个人。只是有好长时间,都没再碰她们了,现在想体会也体会不到了。
锦姑娘也有同感,两人想到没受宠多久就失了宠,都是一阵失落,怕是现在再想要一次爷威猛的对待,怕也不容易了。
两人于床地之间旷了许久,都心痒痒的,忍不住逼问鸳鸯昨天承欢的情形,把鸳鸯臊了个大红脸,心里忍不住暗道,难道真的像昨天那样往死里折腾自己才是好的吗?
此时她并不知道自己昨日那场鱼水之欢,是托了某人之故才会那般,后来王爷也没再沾过她半根手指头,也再找不到那种恨不得把她揉碎了的感觉了。
打了几圈马吊下来,郭文莺输了个底掉,虽然坐在上首的封敬亭频频给她放炮,下首的徐茂也不断给她喂牌,可她心不在焉,打出的牌比狗屎还臭,一晚上不仅输光了自己筹码,连封敬亭的筹码也输光了。
封敬亭倒是很不在意,看着她输也高兴。倒是陆启方气得连胡子都撅起来,难得一个好脾气的老头,连连跳脚,大骂他们打得狗屁牌。虽一晚上属他赢得最多,却接连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他们玩马吊,尤其是郭文莺,成为了拒绝往来户。
郭文莺无奈的摸摸鼻子,她本就是臭手,马吊、叶子牌、围棋,无论哪一样都烂的到了家。从前玩扑克牌的时候,一帮同学也是躲着她,谁也不愿跟她玩的。
眼看着快亥时了,陆先生年岁大了,精神不济,众人便也各自散了,都回住处休息去了。
郭文莺打了个哈欠,也觉有些困了,云墨搀着她正要往回走,封敬亭却从背后追上来,低声道:“去房里换件厚衣服,爷带你出去。”
郭文莺“啊”了一声,“这深更半夜的要去哪里?”
“自然有地方要去。”封敬亭神秘一笑,随后催促,“你快点,爷在这里等你。”
郭文莺本不想去得,可他这么急吼吼的等着自己,若说不去肯定扫他的兴,大过节还是别惹他不痛快了,便回房里穿了件白狐狸皮的大氅出来。
那大氅是封敬亭新近给她做的,新出的毛峰,在月光下衬得她一张笑脸莹白如玉,愈发的好看几分。
封敬亭望向她的眼神闪了闪,心中暗道,还未曾见过她穿女装,改日一定要让她穿给他看,虽然光着也很好,但他不介意她穿得凉薄一些,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那半隐半露的模样,想必更加招人。
“走吧。”他过来牵起她的手,走出门时把她打横抱起来。
郭文莺惊呼一声,想叫,又怕被人看到,只低声道:“王爷快放我下来。”
封敬亭笑着低头望她,月光下,她一张精美的脸满是惊愕,一双泉水般的眼那瞳仁也乌漆漆的隐有水光反射。
她红唇抿成一线,看向他的眼神又是无奈又是紧张又是紧惕又是害怕……啧啧啧,这小眼神儿,还真是勾得人想对她肆虐一番。
他忍住想吻她的冲动,低笑着一路抱着她出了府门。
外面早已备好了车,今夜京都没有宵禁,此刻街上还有不少人,车辆来往也甚是繁多。
马车一路西行,穿了两条街,到了钟鼓楼才停下来。
封敬亭道:“你知道吗?这里是整个京都几个制高点之一,站在上面可以看到整个京城的花灯。”
郭文莺有些惊讶,难道他带她出来就是为了看花灯吗?
他抱着她一面爬着楼梯往钟鼓楼上走,一面笑道:“你不是想和自己亲人一起看花灯吗?今日我就是你的亲人,你与我一起好不好?”
郭文莺大惊,“我何曾说过?”何况她跟他是亲人?他们俩够得着吗?
“你是没说过,可你的脸上都写着呢。”他摸摸她的脸,真是盈润细滑,皮肤出奇的好,真纳闷在西北那风沙之地待了几年,她怎么还能有这么滑的肌肤?让他简直爱死了。
他好像摸上瘾了,一下又一下,好像摸着上好的绸缎。郭文莺忍不下了,挥手打开他的毛手,他才恋恋不舍作罢了。
郭文莺这会儿有些后悔和他来这地方,孤男寡女的实在不雅,便低声求恳,“王爷,这里有些冷,咱们还是走吧。”
封敬亭不肯,“既然来了,怎么也要看一眼再走,你放心,有爷在,不会冻着你。”
郭文莺不再说话了,心里暗道,有你在才可怕呢,待会儿你要老老实实也罢了,要是敢对小爷无礼,小爷蹦你下半身。她打定主意,摸了摸怀里的火铳,脸上不禁挂起一丝诡秘笑容。
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盈盈照在钟鼓楼上,映衬着下面无数的灯火,有一种静逸的美。
封敬亭把她放在地上,两人一起注目那万家灯火的热闹,街市上盏盏花灯像黑暗中闪光的珍珠,婉蜒而去,无穷无尽。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喧闹而和平的夜。
对于军人来说,能在大战后享受这种和平的夜晚,多少有点欣慰,望着远处点点灯光,郭文莺原本积压几日的郁气疏散不少。
封敬亭注视许久,忽然问道:“此时此刻,你想到什么?”
郭文莺叹息,“为了让更多人能享受这种和平,想到自己吃的那些苦,似乎也值了。”
封敬亭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你是这般大仁大义之人。”
他的语气似有些促狭,郭文莺自认自己也不是什么仁义之人,也不禁笑着:“谈不上仁义,也许是做了几年军人,身上承担了太多,无非是尽力把自己的责任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