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那只沙犷也不甘示弱,向前奔跑两步,大口张开,却扑了个空。咔嚓一声,摔到一颗手腕粗细的树枝上,树枝瞬间折断。
莫问见这情形,连忙向后退去两步,而那四只虽然瘦小却异常凶悍的沙犷,就像狼群一样,直接扑了上去。
四只沙犷分别咬在那只天命兽的是个不同部位,可四肢却没办法抓牢,天命兽仅仅一个甩身,四只小沙犷就被甩在了雪地上。
这时,那只最大的沙犷也从雪地上爬了起来,再次扑向天命兽,咬到那天命兽的脖颈,死死的不松口。天命兽似乎力大无穷,直接甩了甩脖子就将两三米高的沙犷带着抡了一圈,可沙犷也异常的坚韧,就是不松口。
就在这时,丛林中爬过来一条漆黑的大蟒蛇,大蟒蛇看到黄生,吐了吐芯子,加快速度,直接游走到天命兽的旁边,粗壮的蛇神直接绕着天命兽的脖子缠绕了起来。
而那只沙犷也配合的很是默契,松开了大口,满嘴尽是鲜血。
不远处的石亭内,飞身掠过一老道姑,老道姑携着弟子灵女女道士,踏着一颗树就来到石亭边,看了看密林内正在血战的几只猛兽,砸了咂嘴,老道姑说道:“你这徒弟,究竟有何德何能让这几只野兽臣服!”
玄十六哈哈大笑,“不愧是贫道的徒弟。”
老道姑瞥了他一眼,摔了下衣袖哼声道:“带了三十多年的徒弟,全身毫无修为,这当然是你玄十六带出来的弟子!”
玄十六哈哈大笑,不以为然。
而丛林内,战斗已经结束,当黑色大蟒蛇缠绕住那天命兽的脖颈时,沙犷松开了口,却紧接着又是一口咬了上去,在加上双脚强大的撕扯力,直接将那天命兽的头颅撕扯了下来。
黑色大蟒蛇吐着芯子来到莫问身旁,似乎在邀功请赏,莫问突然想起自己的怀中还有一颗它母亲留下的内丹,为何不直接给它呢?
说干就干,莫问直接将那内丹从怀中掏出,放在手心,大蟒蛇看到内丹,双眼就滴出两滴血泪,而后信子一卷,将那内丹卷入体内。
石亭内的玄十六痛心疾首的看着莫问,来回在石亭内踱步:“傻小子啊,傻小子啊,这可是内丹啊,一条修炼了两三百年灵蛇的内丹啊。除了这神农架,当今世上你上哪儿去找啊,就这么给了一条顽固不化的大蟒蛇!愚蠢啊。”
老道姑不屑的看了一眼玄十六,既然已经知晓莫问是否能斗过他的天命兽,留在此地,也显得无用,便带着女徒弟,向西边走去。
莫问丝毫没有发现石亭边有人,甚至他都不明白这个长相奇丑的怪物会是因自己而生,因自己而化。
黑色大蟒吞掉那颗内丹之后,全身变得更加漆黑发亮,它朝着莫问友好的吐了吐信子,就向着丛林内游去。
莫问看着大蛇消失在丛林的尽头,走到哪已经死透透的天命兽前,踹了一脚,也许是力道过猛,震的他脚却生疼。
“他娘的。”莫问一拐一拐的走到那几头沙犷跟前,骂道。“要是没有你们几位,只怕莫问今日就要葬身此地了,”
说着莫问摸了摸那几头沙犷,然后整理了下身上背着的青铜箱,就继续借着月光朝着东方走去。
那只身高约三米的沙犷朝着莫问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而后,它朝着莫问相反的方向,朝着西方的群山中奔去,而其他几只也随着它一起向密林内跑去。
唯独有只身材最为瘦小的沙犷,屁颠屁颠的跟在莫问身后大约一丈的距离。
莫问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后跟着一只瘦小的沙犷,他只顾着向着东方的阳日镇走去,心中却每走进一步,埋藏了三十多年的仇恨也更加刻骨铭心一步。
凌晨子时。
莫问赶至阳日镇边缘,他仔细的回忆着,想找到那条小的道路进入镇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三十三年前他逃出来的那条小路。就好像那条小路是突然出现,而又突然消失一样,仿佛就是上天为了救他为他独自开辟的道路。
最后,无奈之下莫问只好顺着官道进入镇子。
镇子内此时只有少数的灯火在亮着,哪些亮着的灯火也多数是灯笼,而房屋望去,全部是一边漆黑。经过三十多年的变化,镇子竟然还是原来的模样,莫问来不及观望,急奔位于城西的家中。
只是等他赶到家门口前的胡同时,却傻了眼。门口前站立着两名家丁不说,连门匾也换成了什么唐府。
不过好在向家丁说明情况,自己进山修道,多年未归,谁知今日返回家中却变了模样。那家丁也十分理解,前去通报,莫问只得在自己家门口等着别人批准进入。
而他此时的心情则是莫名的烦躁,甚至连父母的葬身之处都不知道。
片刻之后,那名家丁走出大门,看着莫问摇了摇头:“管家说,这大半夜的老爷早就睡了,这房子是官府给唐家的。早已经不是你莫家的宅子。”
说着那家丁朝着莫问站着的地方丢出去几个铜板,继续说道:“管家怜你修道不易,特让我送你几个铜板,找家客栈去吧。”
说着那家丁挥了挥手,示意莫问离去。
莫问看着那两米不过的宅院土墙,怒火中烧,却也知晓自己有几斤几两,只好挥了挥师傅送给自己的拂尘,然后说道:“明日贫道再来。”
莫家的这处住宅是典型的四合院结构,只不过有些破旧,此时院内很是寂静。
莫问蛰伏在后院墙外的一条小胡同**,眼见四周无人,他蹭的一下子就爬上两米高的院墙,跳下胡同围墙,直接来到了后院。
后院有些花花草草,但都没有经过修剪,显得杂乱无章,顺着后院的一条石铺小道,他小心翼翼的向着前院走去。
相比后花院,前院倒是打扫的干干净净,东厢房内一盏橘黄色的灯光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而正房及西厢房,没有任何火光,想来也是,此时已经接近丑时,哪里还会有人掌灯?
莫问穿过游廊,从垂花拱门中走出,顺着那点光亮小心翼翼的向着东厢房挪去。
片刻之后,莫问来到东厢房窗台旁,微微欠身,透过门窗上的空隙,隐约可见房内一个老头正坐在书桌上翻阅着书籍,但是房屋内的摆设还和三十年前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