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名妃,跟着康熙多年,竟没看懂‘政治’这个东西,这时只是想着如何为十四讨回公道。【高品质更新】最终落得悲惨结局,也不尽是别人的不是。
不仅如此,德妃每日在永和宫骂老四,骂得越来越厉害,骂老四就是弑父谋位的逆贼。
那些令老四一身污浊的源流,竟然来自自己的生母,老四的命也真是够苦的了。
姣娇看淡了历史这个东西。人生在世,就是被人骂,被人谴责的。四爷处在那个位置上,被亲人骂,被世人骂,那是他的命运。
历史上记载的德妃之死十分惨烈。姣娇只是希望她能平静下来,不必弄成那样的结局,若她不能平静,十四的结果必然也能好转。
其实江山不是哪一个人的,坐上去的只是代天下人掌大事而已。德妃和十四何必弄得,真是老四夺了十四的东西一样?
十四被监视在汤泉,更是悲痛愤怒,老四能给他的生机,便在于十四必须收心。可是十四不只不能收心,军人脾气发作,言语上处处流露着怨恨和不满。这个样子,已经掌权的老四,对其只能打压,不然如何服众?
新皇下令将十四家十六岁以上者俱着枷示,为了断其造反的路,五月十三断了十四府的银粮。作为亲情,这的确太无情,但作为政治,却又不得不如此。
德妃快崩溃了,只怕老四终有一天会杀了十四。
母亲的心受不了煎熬,五月的晚上,沉闷的天气令德妃更加暴躁,“让我出去,我要去看我的祯儿。”
还未出明殿,便被两个侍卫执枪挡住。
德妃奋力拼撞。六十四五的年纪哪里是精壮侍卫的对手,两道锋利的长枪无情地阻挡着她。
德妃回到屋里,发作得更厉害。把屋里的东西大摔特摔,无奈之下,肖嬷嬷只有跪在景仁宫外求见圣上。“皇上,请允了太后的请求吧。她只是想看一眼十四阿哥。不然,再这样下去太后就要疯了。”
新皇和姣娇连忙赶往永和宫,屋里德妃已经摔累得趴在榻上,悲痛地抽泣,痛骂,“我生的儿子,竟是畜牲。监禁亲生弟弟,连老母的自由都给剥夺了。我有这样的儿子,为何天不打雷不霹?老天……呀,求你打死他霹死他吧。”
新皇听得心都碎了,这就是自己的生母,连姣娇都听得发寒,政治斗争失败了,连亲情都跟着毁了,赢了的永远是被唾骂的。
“额娘。”新皇悲痛地跪在满地凌乱的碎物中,“何苦。你这是何苦?”
德妃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中生出一缕痛快,同时生出舍己保子的念头,悲愤地骂够老四后。道:“你这畜生如此对待亲弟,我要去地下向你阿玛告状。你那么喜欢刻薄待人,我这命送给你。”
说罢一头往柱头上撞去,老四跪在地上正哭得伤心,姣娇勾着头也难过得很,突然“呯”地一声,眼前血光一闪,德妃已经撞柱而倒,头破血流,两眼瞪大,已然死亡。
姣娇的捂着嘴,竟不想今世亲眼看到德妃撞死在自己面前,她的性子实在是太烈性了。如果老四要杀十四,一定会在自己死前杀死十四,老四不会为了害怕朝庭谣言而软手的,至少他可以有很多种手段可以逼死十四,可是他并没有杀十四,只是一直囚禁了十四。
德妃这么做是要以死来保住十四的命吗?
老四觉得这是生母要给他泼一身污水,留给世人“逼母”的滔天罪名。
正是知子莫若母,知母莫若子。老四觉得,在母亲的心中,十四就是她的命根子。
悲伤愤怒,心中消除多年的怨尤再次复燃。
为圣母皇太后隆重发丧后,老四陷入复杂的矛盾和纠结中,毕竟是母亲撞死在自己面前,到这地步,或许真的该放松一些十四。于是矛盾地以慰“皇妣皇太后之心”为由,晋封十四为郡王,单从战绩看,十四也当得起这个爵位的。
可是这是政治半争,十四和他不同道,给他爵和自由,依十四的性格,一定会伺机而发,先皇在世时,众兄弟斗了那么多年,老四不想再斗,这种相斗,不仅是兄弟相残,还会遗难国家。
国在先,私在后。
老四在犹豫中,未即时给十四封号和俸银。
对此姣娇沉默不语。如果说老四太坏,但其实他坏得的是对的。
十四觉得被老四耍弄了,更加愤怒和暴躁,因此老四反而觉得十四其实不是那么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老八,老八表现得似乎臣服了。
交待给老八的事情,总是会出问题,而朝中还有人说老八多能,既是多能怎么会总是有问题呢?
还有老九、老十也是如此。显然老八想在暗中扳倒新皇。
老四打击十四,可谓敲山震虎,给老八等颜色看,他们不但不觉悟,还处处搞小动作。老四如今在上位,岂能容他们作乱?本来就挑惕的性格,发作起来,老八一党所办之事便一无是处了。
姣娇能说什么?老八他们办事,不是能力不够,有的地方根本就是存心作对,以为老四顾忌于人言和宗亲制,不敢杀太多的兄弟。
对皇上兄弟间的斗争,姣娇垂目和沉默,只有佛经能让心里安慰,能忘却德妃撞柱而死的惨景。
因为康熙驾崩,抚远大将军更换且被囚禁,青海战事又兴。
雍正焦头烂额,想要御驾亲征震慑人心。
“何需你去?你身边就有一人。”姣娇却提醒他。
“延庆年轻,抵挡不住呀。”老四为此憔悴下去。
“年总督不是文武双全吗?”
“他若去了,京城有事怎么办?”
“他若胜了,京城便不是问题。这个时候国难当头,政事暂且无在忧,没有人会在这时想出头的。”
老四深思,姣娇说得也是,只年羹尧打败了的话——
“若是此乱不平,国家不能安稳,你也不好再坐在皇位上了吧?”
“唉。就看天意吧。”
内忧外患,这是沉重的考验。
为了笼络年羹尧的心,年丽欣已经封为贵妃,老四任命川陕总督年羹尧为及抚远大将军,赴青海征讨叛乱。
年羹尧的确不凡,一到青海便下令诸将,“分道深入,捣其巢穴”。各路兵马遂顶风冒雪、昼夜兼进,迅猛地横扫敌军残部。在这突如其来的猛攻面前,叛军土崩瓦解。短短十五天,大军纵横千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敌营,犁庭扫穴,大获全胜。年羹尧“年大将军”的威名也从此震慑西陲,享誉朝野。
新皇本来就极重用年羹尧,此仗一胜,给新皇脸上又贴了一层金,更是震慑了那些在暗中欲看笑话的异党。
年羹尧升官加爵,其父亲年公都被晋为一等国公。
年丽欣的地位越发尊贵。然而年丽欣心中总有遗憾,去年五月,四子生下即死,如今只有一个福慧,虽然皇上极爱福慧,大有超过弘历之势,可是她总担心福慧的命数,她自己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娇弱,皇上每天早晚都会来看她,对她百般怜爱,可是这幅样子,常常是伺寝都不能,这几年怀孩子怀密了,生四个,只活了一个,对她心灵的打击也打,有几次拼力伺寝,结果得不偿失,每次都会病上好多天。
年羹尧的功大了,妹妹又是皇上的宠妃,而皇上和他又是友情
新皇继位就实行了摊丁入亩和废除贱民的改革,减轻了无地和地少的农民负担,提高了百姓的地位,缓解了满汉的矛盾。严子风对新皇的表现十分满意,如今年氏得宠,便心有担忧,暗中对姣娇道:“恃宠必骄。年家的功劳太高了。皇上又对年羹尧说过,此得有他为臣,乃天赐之幸。放给年家的权,可谓权倾朝野,我怕这样下去,江山不久后就姓年了。”
皇上笼络年家,可是细微之至,连年丽欣和福慧平时的起居及健康都会常常口谕告之年公和年羹尧。这在外人看来,是皇上宠爱年丽欣到了极点,姣娇却明白,皇上只是做给年家看。
“年羹尧打了大胜仗,一半是他有才能,指挥得当,还有一半也是因为天意。如果他再骄傲便是不知好歹了。如是这样,你担心什么?你看这世上恃功而骄的,有几个有下场?”姣娇毫不担心。
严子风实则怕有天皇上会立福慧为太子,见女儿毫不担忧,真是服了她,不想当皇后,也不怕儿子当不成太子。
和女儿谈了这个问题后,心中仍不放心,自然又在皇上面前唠叨了一番。
皇上心中透亮得很,心里的确感念年羹尧的支持,但也有一杆秤,倘若年羹尧恃功而骄,那便是他造化尽了。他自小生在皇族,这样的人事见得太多,脑里怎么会没有防备?
年羹尧真是兴奋过头,觉得自己拥有经世治国平乱的天赋之才,自恃妹妹是皇上的宠妃,皇上和他说话都常常有所忌惮,回京时,令都统、直隶总督跪道相迎,到京城时,黄缰紫骝,郊迎的王公以下官员跪接,年羹尧安然坐在马上行过,也不下马回礼。更有甚者,在雍正面前,态度骄横和随意,而“无人臣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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