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娇。Www..Com皇阿玛被你气病了,这病恐怕还得你来治吧。”四爷竟露出几分软懦来。
四爷的性格很多地方象康熙的,他不但不是个软懦的人,还是个很强悍的人。却装成这样,不是要试探她,是要什么?
悲切之下,姣娇含泪而起,“儿臣治不了皇阿玛的病,请让儿臣以死谢罪吧。”飞身往一张结实的大桌椤上撞去。
张公公拼命一扑,抱着她一只脚,摔在地上,虽然一下没撞死,但头上撞起一个大胞。
惊叫道,“犯什么傻呢?老奴一把年纪,都觉得没活够的,你才多大?”
皇上从床上滚下来,吓得一身是汗。
四爷脸色一白,她对他是真心的,心中的情意复暖,只恨皇阿玛太无理。她以死铭志,吓得他瘫软倒在地上。
“你真不愿意,朕只问你几句话便是。”皇上被她寻死的样子吓得清醒过来,心中那份浓情淡了下去,他是真的喜欢她,不只是为了得到她,倘若她撞死在他面前,只怕他会夜夜难安。
姣娇冷冷地看着他父子俩,一言不发。
四爷眼角晶莹闪烁,拍拍她的肩,小声道,“就让阿玛问你几句,你好好回答吧。”
四爷和张公公退了出去。
“前世我的儿子可好?”皇上一直想知道这事。
姣娇浑身颤栗,他为什么非要问这个呢?通过这事,她对他更无前世的爱意了。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一旦回答,会让四爷有种遗憾的错觉。
“你真不愿答,还是真不记得了?要让朕的心有个事放不下来?”皇上着急起来。
“皇阿玛。儿臣只有一句话,活在当下。当下。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她的话语重心长,似在说他当下还有很多烂事一般。
皇上一下笑了,“是了。朕再不提这话了。你往后也莫再寻死了。朕想看着你幸福快乐地活着。”
姣娇礼都不行,转身出去。外面张公公和四爷爷紧张地等着,看着她冷着脸出来,张公公轻轻撞下四爷的胳膊,跑了进去。四爷拉拉她的手,笑了。
姣娇的心在哭。女人,真她妈的没有尊严。她生他的气,竟然让她来证明和解决这个问题。
任他怎么样温柔和。多情,她心里有个不痛快的结。他感觉到她的怨愤。使出各种手段都化解不了。她不仅不痛快着,甚至不再让他碰她的身子。
这晚下起大雪。三天后,冒着风雪,皇上和四爷回到京城。
耿佳氏发现姣娇和四爷之间似乎有点什么事,姣娇一直有些避着四爷。可是她上午来。下午便要回府里,他们之间倒底有什么事。又没有机会深入发现。
伤了姣娇的自尊,夫妻间在外人面前看似和睦,无人时,姣娇对四爷客气有礼,再不象原来那么亲昵,甚至常常扑到他怀里撒娇。
四爷暗暗为此烦恼,原来情浓意浓的夫妻。弄得相敬如宾,实在分生得很。
想着自己那时怀疑过她,弄得夫妻间不够信任,便努力修复。
可是姣娇在书房时,他一去。姣娇便向他欠一欠身去了暖阁抚琴,他追到暖阁的话。她便去卧室,他欣喜若狂追到卧室的话,她便淡淡一语,“为了怀上孩子,还是多忌一忌,养一养吧。”
若是他敢用强,姣娇便眉头一皱,不住叹气,象是被他虐待一般,因此怕她更回不愉快。
姣娇不是不知道凡事不能太过,毕竟灵魂是阅历丰富的人。可是不治一治四爷的疑心病,若是将来皇上召见,或是来圆明园什么,不又惹得他疑神疑鬼?
皇上的性格是复杂、多重的。在热河行宫两番对姣娇动手动脚后,姣娇思虑上了,如何让他永远死了再续前缘的心。
回京已半月有余。再过一月,便要过年了。京城的雪越来越厚,到处白茫茫的,冰雪晶莹。
这些天,皇宫赏了圆明园不少东西,皇上得不到人,便不断地向圆明园砸物,他认为不能从精神上弥补,物质上一定得给足。
引得德妃都诧异,如是这般另眼相待圆明园,只怕引起众子不满的暗愤。
“朕这是鼓励圆明园早点生下个孩子。”皇上的这个心思,大家都知道,因此成了他赏物的理由。为了避免众人怀疑,皇上也赏了八贝勒爷府几次东西。
原来,他盼着老四和姣娇再添个孩子,可是现在心里不再这么期望。想着姣娇和老四生个防子,叫他祖父,他心里就觉得怪怪地。如果他和姣娇能有个孩子,那他前世欠金也的,就能弥补到这孩子身上。
可是,自圆明园回来后,老四与他之间似首也疏远了,而且老四的眉头越皱越深。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儿子,皇上心里对他很是愧疚,过年前,又大赏了一回雍亲王府。
皇阿玛越这样,老四越有一种危机感。难道皇阿玛还没对姣娇死心?想到深处,不由十分难过起来。一生孤寂,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知己爱妻,琴瑟谐谐,鱼水相欢的,偏偏她会是皇阿玛梦中的前世女人。
离过年越来越近,宫里的事务和朝事渐少。四爷这天不想早早回到圆明园,与姣娇继续那种僵局,便去承乾宫看忘悫惠贵妃。
“你脸色怎么这样差?”悫惠贵妃握着他冰冷的手,给他理了理毛皮领子,他穿得不少的,何以全身这样地冷。
老四掩饰着身心的失落,淡淡道,“恐怕是天气太冷。”
“娇儿最近怎么样?还没怀上?”悫惠贵妃盼着钱姣娇生孩子,比皇上还着急。
老四摇摇头,浅笑一下,却不愿意谈这事。
悫惠贵妃直叹息,“听说你们在热河行宫,还吃过鹿血和鹿肉,那可是大补精血的,这都让她怀不上,难道是命?”
提到热河,老四心里极度难过,有些控制不住,身子颤栗了几下。
贵妃很敏感,本就怀疑他有什么事,这一颤,感觉他和姣娇之间真有事情。又想着,那时皇上莫名其妙地往行宫去了一趟,回来好象也是很失落的样子。其中发生什么事了?关切地问道,“你和姣娇有事,却不愿意告诉我?”
老四心里一片苦涩,这事能与外人说吗?先前去永和宫时,母妃也是这么问,可是他都含混过去了,说天冷得消磨人的意志。
悫惠贵妃感觉他有难言之隐,待老四走后,让人把郑三白召来。郑三白只说了,四王爷和王妃上山吃了鹿血,身子燥得厉害,在蒙古包睡了下午,还把春娥赐给马汉的事,至于皇上后来到了行宫,和四爷他们又上了次山,具体的事却是不知道的。
悫惠贵妃和严子风越来近熟,特别是后来知道她是个江湖女侠时,对她十分看重,常拉着她在屋里一起聊天。于是,让她暗中拿着她的信物,去找马汉细细打听那事。
严子风正寻思着如何以万全之策处罚半夏,可是皇上去行宫前,又把太子派去了孝陵,太子妃与半夏陪同随行。一时间她没机会对付半夏,正有些清闲,得了这事,想着很有一阵没见到女儿,正好去看看女儿。
当然,她先找马汉了解上月姣娇他们去热河行宫的事。
这事,马汉怎么可能告诉她呢?即使有悫惠贵妃的信物,他也不能说出去的,这有关王妃的名节和性命。
严子风没探出口风,便把女儿约到北面菜园的茅亭。
姣娇更不可能把那事告诉她,若是让她知道这身子已经易主,无法想象严子风会是什么反应。
反倒是半夏一事,一直没有进展,姣娇以此反诘严子风,“娘。你当时夸下海口,何以现在还没解决半夏的事?”
严子风被女儿问得脸上发热,好象嫌她办事能力不足似的。
“她跟太子去孝陵了,待她一回来,我便动手。”
“你想到什么好主意?”
“到时你就知道。四爷最近看着很不对劲,连悫惠贵妃都觉得他不好。你是不是有对他做了什么?”
“没有。可能是天太冷吧。我最近都觉得精神不太好,老是冷得想钻被窝呢。”姣娇将双手抄在衣袖里,真的觉得有点冷,好象最近身体不太抗寒,都说喝了鹿血身子会壮,怎么她反而显得虚弱呢。
严子风听说她怕冷,摸摸她的额头,的确一片冰凉,连忙催她回去。
姣娇换了地方见她娘,四爷明白的,她是不想让他找到她。但其实四爷暗中有跟踪着她,见她往回走了,便先施展轻功回到屋里。
突然间,姣娇觉得惩罚四爷得差不多了,可以收头了。
回到屋里,四爷端着热水讪讪地伺候她洗脸。难为人家一个王爷,做下人的事情。姣娇淡笑一下。四爷见她笑了,心中一动,拿着毛由,亲自帮她洗脸擦手。
“谢谢。”姣娇依然客气着,但语气已亲和了不少。
“嘿嘿”,四爷笑起来,“太客气。”
姣娇打算放松他了,情绪表现得稍微热情了一些,“臣妾有劳王爷了。”这一句,明显是和他开玩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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