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她们和姣娇走了进来,李氏上前拉着她,柔声道:“妹妹。【高品质更新】我们回去了。莫再耍小孩性子了。四爷说过,我们不让他担忧,便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宋氏年纪最大知道瘟症的可怕,若真传回过,过给孩子们,四爷一定会杀了她们。上前和李氏一起将耿佳芸芸拖走。
耿氏指着姣娇直骂:“你个妖孽,独占了我们的夫君。你个狐狸精……”
姣娇淡淡地看着她,不嗔不喜,向那拉氏鞠了躬,“姐姐请慢行。回头有好转,便立即差人给你送信去。”
那拉氏点点头,看她对耿氏的怒骂并无反应,心中一叹,真是个成器的女人,自己是老了,所以有的事争不过了,芸芸争不过她,到底是修为不够。
不过,有姣娇伺候着四爷,那拉氏很放心。嫁给四爷这么多年来,只新婚那几年,真是快乐幸福,之外很少见他开心过。钱姣娇不仅令他开心,还帮着他挣脸。就说这回治好皇上的事,四爷哪懂什么荷叶猪心汤,摆明就是钱姣娇做的,她却偏要往四爷身上讲。皇上对四爷是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看重,虽然四爷回府的时间少,可是她觉得这钱姣娇真是为大家带福争光的。
还有去年秋天,四爷还了大家一万两银子,讲好今年秋天再还一万两,多的是利息。以后每年秋后,还要分红。
今日接触下来,这钱姣娇不是心狭的贪婪之辈。
她又极尊重自己,毫无半点虚伪和造作。往后,若是她帮着四爷出头,自己管好府里的事。将来铁定会越来越好。正所谓“家和万事兴”。
主子、奴仆全都病着。姣娇眉头拧紧。回到屋里,四爷却因为冷让人关上了窗户。姣娇连忙打开窗,叮嘱:“你这风寒有病菌呢。不通空气怎么行?”
四爷头晕脑胀,一身无边,不时喀嗽。“就是觉得冷呀。”
终于宫里派人送了姣娇的要石灰、石膏、楠木枝、醋等来了。连忙让郑三白等兑石灰水,满屋喷撒以消毒,又亲自剪了大锅药,然后滴加了神兽泪。就不信治不好这病毒感冒。
吃了姣娇配的药。郑三白几个次日就好了,大家直赞她“神医”,吃了几天马太医的药不见好,吃她的药一吃就好。
姣娇苦笑,四爷仍然病重得厉害,一点减缓都没有。Www..Com姣娇找不到原因,只能继续按这方子给他服药。
是哪里有病菌源没找到?
再过几日。四爷已经被折磨得人形消瘦,喀得喘气。让人见了就心寒。再这么下去,恐怕四爷真经不起折腾了。
病从口入。
姣娇每天监视着四爷的进口物资,没有问题呀。郑三白、小铁子他们几个全都好了,生龙活虎得能上天。可为什么四爷就不好呢。为毛呀?
姣娇每天从屋里到院里,从院里到外面的井边。来来回回不知要走多少回。可是真是找不出半点原因。
这中午,四爷已病得不想进食。姣娇去外面检查井水了。
小菜子和小铁子,象哄小孩了样,他都只是唉声叹气,食不下咽。
伊阿松看姣娇不在,进来小声道:“四爷,我给你拿点酒来喝两口,你便吃些东西好不好?”
每天喝几口。是四爷的小爱好,听到酒,振作起来,点点头。伊阿松贼手贼脚地往外房走去,进了储物间。悄悄从大酒缸里打了小半碗陈酿起来,快速跑回正屋。怕被姣娇捉到。四爷生病,姣娇给禁了酒。
酒香一扑进鼻里。四爷顿时精神不少,坐直身,端起酒,几口喝下去。姣娇走进来,沉着脸不说话。碗里酒已见底。小菜子拼命往四爷嘴里塞菜,掩住酒气。
姣娇看着他们,这些天来,他们肯定有趁她转身时,给四爷偷偷喝酒。
酒——
姣娇转身跑往人储屋里间里,揭开那口大酒缸。这缸酒足有五十斤,可屋里有点黑看不缸里的情况,只闻到香香的酒味。不怪四爷馋嘴,她闻着这酒都有点吞唾沫。
“郑三白,伊阿松,你们快来。”她在外面大声叫。
伊阿松以为她要骂他,硬着头皮出来。
“你们来帮我搬下这东西。”她并没骂伊阿松,二哥对他们的心她比谁都清楚,忠心得很呢。
伊阿松见要搬酒出来,以为要倒掉,心里嘀咕,直可惜了,这么大缸好酒,可是专托人从山东弄回来的。
大酒缸被抬到外面。缸口小,还是看到里面的情况。
“酒能当药呢。四爷喝两口酒应该有益无害的。”郑三白猜她对酒有怀疑,笑道。
姣娇真是怀疑上了,什么都检查过了,就这酒才忽略了。
“拿几个大瓷缸来。把这酒倒出来好好检查一下。不然我放不下心。”姣娇直接说道。
石永前和怒眼狼从厨房里拿了两个大盆子出来,把酒倒出来,两只黑糊糊的已经腐烂的老鼠倒了出来。
“真有东西?”伊阿松脸都白了,“我真不知道里面有污物,早知道,不敢天天给四爷喝酒的。”
“郑三白,把这些酒和死鼠给烧了,免得埋在地里还会传染。”姣娇并没责怪他,道:“不是我不给四爷喝酒,而是一直找不到病源。”
想到放鼠的人,不由打个颤抖。这么厉害,竟然懂用死老鼠传播病菌,简直不符合大清朝的发展,这手段分明就是二战后才可能有的嘛。
除了李敏儿能这么顺畅自由往来,还会有谁?可她怎么会用这种手段呢?
四爷听说酒出了问题,心里一个劲恶心。马汉一个指头伸进他喉笼里抠几下,弄得他呕吐,把先前吃的酒物吐出了,心里才踏实。
正厅里,姣娇让小铁子把所有的人召集拢来,“大家别说出找到病源的话。那怪还在暗处,就是自己人之间都莫提。我要让四爷多睡一阵。”
又进屋里和四爷道:“找到病源,你的病很快会见好,若是传出去,你好了,只怕害你的人又使别的法子,弄得大家鸡犬不宁,索性在床上多睡些日子吧。”
四爷气恼得很,“该死的怪,连我的命都想要了。只是它进了我们屋里怎么没中圈套呢?”
“肯定是白日来的。正好屋里没人。再说那些陷阱,要人操作。都防着它夜里来,没想到胆大包天,白天都敢来。”
果然三日后四爷就好了大半。但姣娇发散出去的消息,却是四爷越病越严重了。
皇上暗暗难过,自己病好了,老四又得了瘟症。眼看着就病了一个月了,瘟症病上一个月,便是没得救的事。最孝顺的儿子,眼看留不住了,想着儿子们一盘散沙,各怀心事,越发悲伤。
这时又有人出来暗示,当重立王储了,虽没明说立谁,还假装把四爷最先列入侯选人。
王储之事,令皇上头痛,众子中谁堪此任呀。本来培养了胤礽,可他竟然耐不得等候,如此一来,他其实也不堪为国君。
又把几个略大的孙子在脑里反复过往,孙子们虽都讨着他喜欢,尤其弘晳颇为贤孝,可是毕竟年轻,历练不足,难当此任。
悲思中,不知不觉又来到上驷院。
巫术事件后,胤礽的疯症渐渐地就好了。每日在禁营内,潜心读书,抄经写字,不再谈半点国事。
老十四正亲自值守,见阿玛来了,知道他思子心切,打开门,搀扶着他走进去。
只见胤礽披头散发,盘坐在案前,闭目沉思,案桌上摆满了佛经,抄的《八十八大忏悔咒》满屋尽是。
他坐得很专心,有人进来都不知道。皇上酸涩的心得到安慰,向十四示意退下。十四退到门外。
“礽儿。”轻唤一声。
胤礽似未听到。
再唤一声,他仍然一动不动,象个不倒金刚一样。
皇上站在他身后,捡起张忏悔咒,细细地看。胤礽的字进步了,笔墨之间,精气十足,神形端正,似真的觉悟了。
良久,胤礽睁开眼,又埋头书写。边写边痛悔:“阿玛。儿臣有负阿玛的栽培。儿臣有罪,真不该再苟活在世……”
“礽儿。”
这一次胤礽听到了,调过头,不敢相信,阿玛还会来看自己。三十好几的人了,一双大眼里满是孩子气的惊喜和后悔,一下抱着皇上的身子,哭道:“阿玛。儿臣该死。在这里被关的日子,儿臣吃不下睡不着,只要一想着从小以来,阿玛悉心教导儿臣,对儿臣百般呵护宠爱,儿臣就好难过,好后悔,怎么能在魔心的驱使下,这么去伤阿下马看花的心呢?儿臣该死!”说罢放开皇上,抱头往案桌角上扑去。
“礽儿!”皇上眼明手快拉住泪涕满面的胤礽。喝斥道:“死有轻如鸿毛,有重如泰山。难道到现了,你还要让老阿玛为你操心吗?”
胤礽跪在面前,抱着他的腿痛哭不已,“阿玛。儿臣真的好后悔,原来怎么要做那些令阿玛伤心的事,尤其得知阿玛前阵病了,儿臣便没了再活下去的心,这口气勉强留着,只为再见阿玛一面,今日心愿得偿,当以死谢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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