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娇背着布包慢慢走进花园东门,心里七下八下的没个则。【\/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刚才出了文心阁,在半路上被太子拦着拉到一边,居然让她好好跟着德妃娘娘,如是有听到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跟他汇报。
金厘粒暗暗嘀咕着,我天生就这干这事的吗?皇上和德妃要让她以后盯着太/子,现在太/子又让她反盯着德妃和皇上这边。
什么叫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姣娇觉得自己此时就是。
欲哭无泪。
越不想参与某个派系,越逃不脱。
还有太子提到敏儿那事,把她说教了一番,让她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怎么敏儿的死象和太子脱不了干系似的。难道是太子怕敏儿说出那事,就对她下了手?
“你回来了。”阿珂象是在殿外的走廊上一直在等着她一样。
姣娇打起精神,冲她甜甜一笑,“我回来了。是不是我和你住一间屋?”
“你先和肖嬷嬷住。我这边住满了。等回皇宫后,再另行安排。”阿珂笑着把她引到肖嬷嬷屋里,肖嬷嬷居然还给她已经腾了个放东西的空柜子出来。
姣娇把布包放进柜子里,阿珂拉着她坐下道:“来,有的事,我先好好给你说说。肖嬷嬷是三品女官,她不仅要管好永和宫,还要帮着娘娘管好六/宫,平时不太说话,为人处事原则强,只讲规矩不讲人情,所以只要你不违规,就没什么。”
芒刺在背。好在这几天准备回皇宫,要是一直和肖嬷嬷住在一起,姣娇觉得不用被复杂的环境缠绕死,会被肖嬷嬷的严肃憋死。
“娘娘她们呢?”
阿珂答:“娘娘带着肖嬷嬷去盘查敏儿那事了。Www..Com”
姣娇头皮一麻,太/子先前说德妃很快就会查到敏儿那天淋雨的事,看来真是曼珠和德妃说了,暴雨那时,有看到敏儿一身透湿回来。
“姣娇姑娘回来了没有?”太监小杏子在门外走廊上高声问,“德贵妃叫我回来看姣娇回来没有,若是回来了就让她上趟理事房问话。”
阿珂笑着走出去,“回来了,我正带她放东西。”
来得真快,姣娇有种要死的感觉,心里恨太/子那天多事恨得吐血。人啊,不会作好人,便莫胡乱作好人,若不会做的话,没准一做出来,反而害死一杆子的人。
……
理事房里,德贵妃坐在上方,肖嬷嬷站在她左边,张公公和李嬷嬷站在她右手下侧。
地上跪着一溜人,有泽慧,还有菜园的三个老宫女。
看样子都已经被问过话了,只是不知何故还没让起来。
姣娇进来跪在地上行了礼。
李嬷嬷表情阴恻地问:“姣娇姑娘,那天傍晚下暴雨时,是不是敏儿去树林里看过你?”
“那下午奴婢一直被倒吊在树上,吊得头晕脑眩的,后来突然听到打雷,接着又是刮风下雨的,再后来就被风雨吹打着迷糊起来,再后来听到刀剑相击,奴婢便叫‘救命’,再后来其中一个逃了,十四贝爷将奴婢从树上放下来,带回了紫竹苑。”姣娇不慌不忙地回答。
“当时那两侍卫呢?”
姣娇道:“奴婢在半空中被吊得一会迷糊一会发晕的,才没管在下面守着的侍卫。”
“侍卫安明、胡成、胖三、木柱、勇魁带到。”这时小太监毛栗子在门外禀报。
五个侍卫进来半跪在宫女们后面。
张公公心里暗叹口气,本来他早就问过他们了,可昨天皇上说要再查敏儿的死因,便又把所有有可能关联到的人传了过来问话。“你们四个把钱姣娇被罚时,当过值的情况细细地再说一遍。”
当值的四个侍卫被问过张公公问过几次了,象背书一样答了那天的情况,主要是暴雨时安明和胡成值班那段,两人咬死说当时在林子里,因雨大后来被人偷袭,晕倒在林子里,醒来便不见了人。
这一段话,张公公和李嬷嬷都听得能背诵了。可勇魁涉及的还有一段,才是娘娘最想听的。
就是那晚敏儿淋湿回来的事,刚才泽慧说了,那下午天色不好,要到中午时,外务司的一个太监来给敏儿传话,说她家人带了东西在东南面的巡罗侍卫勇魁那,然后敏儿就去东南门拿东西,之后一直未见回来,到傍晚是才一身透湿地回来,泽慧问她拿到什么,她说家里带了一双绣鞋来。
李嬷嬷原来没从泽慧嘴里问出这段,现在也极有兴趣,“勇魁,听说暴雨那天,敏儿去找过你?贵妃娘娘现在要知道敏儿来找你后的事情。”
勇魁也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答:“敏儿家给她托人带了双绣鞋来,因敏儿不在京城,京城那边就送到这边来了,本来该个太监转送进来,因京城过来的东西,我帮着内务部盘查,问得仔细了些,那太监就不耐烦,说让我派人给敏儿带去就行。所以我就请人带信叫里面来个公公帮敏儿取东西,那公公只是顺路捎了个话,敏儿就自己跑来了。她来时,正好我又不在,跟内务部出去了,她就在一直在东南门的看守屋里等着,我回来时正好下雨,她拿了东西便往宫里跑,因有一段没有遮盖,我叫她拿个伞走,她说没几步没要就跑进了雨里。”
德妃被他说的头都晕了的感觉,皱下眉,看眼肖嬷嬷,满脸愁云:“张公公,李嬷嬷,你们好好再盘问盘问,看从中可有疑点。今天,想尽一切办法都得弄清敏儿死的真相来。”
李嬷嬷立即在边上点头哈腰地道:“娘娘,审了半天人,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寝苑歇着,这里让我和张公公来审就可以了,我看不用大刑……”
肖嬷嬷摆摆手,面无表情地道:“奴婢扶娘娘先回去歇回。你们好好问,可别动不动就用刑,不然有违主子们的‘宽仁’。”
“是。”李嬷嬷谄笑着。
德妃走出去,经过姣娇身边时,看都不看她一眼。
姣娇心头有种不妙的感觉,感觉这李嬷嬷有要屈打成招的意图。
德妃一走,李嬷嬷便飞扬跋扈起来。宫女中,肖嬷嬷不在时,她便最大。
“泽慧。我看你有隐瞒敏儿那晚死的事情,你想包庇什么人?”李嬷嬷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泽慧,凶凶地问。
泽慧辩道:“奴婢只知道这些。那天敏儿高烧,是你们让瑚佳姑姑来带我走的,说是怕传染。后来的事,奴婢哪里知道?”
“不大刑伺候,你不开真口。给我重杖二十。”
行宫里的理事房兼了敬事房的职责,所以宫女太监受罚杖都在这里。也就是说,在这挨了杖打的,都是该挨的。
两个太监把泽慧架到根杖凳上,举起结实溜滑的拳头般粗的杖棒如雨点般落在泽慧身上。
“奴婢冤枉!”泽慧抱着凳子直叫,打死都不认罪。
泽慧先还能叫冤枉,到十下以后,人就晕了过去。张公公忙叫歇手。
“钱姣娇。你说是不是那天傍晚敏儿拿了绣鞋后,去林子里看你了,因遇上暴雨,所以一身透湿?”李嬷嬷又开始针对姣娇。
芒刺在背。这不幸,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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