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哒?!
他以为他是鸡吗?
朗钰看着季连墨学鸡叫的模样,险些被一口口水呛到。
尤其是在看到他两个像鸡翅膀一样呼扇的胳膊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嫌弃了。
最后的最后,朗钰还是妥协了。
千万别说她怂,她只想说,季连墨这个“大魔头”,任谁碰上可能都得“阵亡”。
若换做平时她可能还能与他争个一二,但如今浑身是伤,身上还压着一个“死胖子”刘万山,而季连墨的手更是时刻不离她,她避他就拖,她推他就按,她躲他就拽。
弄到最后,朗钰心都累了,索性就放弃了。
于是她就被季连墨这么牵制着,又扛着一丝不挂的刘万山走了一路。
他们所走的方向,与屋门所在恰好相反,起初朗钰以为是季连墨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这一路下来,她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鸡叫声。况且,按常理来说,一个屋中应该只有一扇门。
如今他们朝相反的方向走,且不说能不能找到鸡。能不能从这个屋中出去,可能都是个问题。
但是,等到一个鸡圈真的出现在朗钰眼前时,她就真的呆了。
是的,这个屋中并不像朗钰想的那样只有一扇门,除了房屋前的,在房屋后还开了一扇门。
而在这扇门外是个不大的院落。
其间有池,有亭,有树,有坛,但却皆呈颓败之象。
池中无鱼无水,仅有一两片凋叶残根零落散置。
亭中无人无色,唯有灰白一片,残迹斑驳。
而坛中,繁花不见,只余黄土一捧。
至于树,多半都已枯死,仅余下一颗歪脖树,在秋风中萧瑟。
要说这院中唯一有生气的,应该就是朗钰眼前的这一圈鸡。
朗钰大致数了数,大小算起来差不多有个十几只。
一个个看起来,甚是肥美。
至于公母,嗯~自然是有公也有母。
这些鸡好像很喜欢季连墨,一看见他来,一个个竟然撒了花儿地张开翅膀往前扑。
要不是朗钰身前有个赤条条的刘万山挡着,她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头鸡毛了。
而季连墨好像也很喜欢这群鸡,尽管自她见到他起,他脸上的笑就没变过。
但不知为何,这一刻朗钰却从季连墨那蒙了酒意的笑中觉出了一丝宠溺。
他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陶瓷做的罐子。
他将那罐子打开后,又用一把小镊子从里面夹出了些东西。
起初,朗钰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等到季连墨将其扔到鸡圈里时,朗钰才发现,那竟然是虫子!
她倒不是个害怕虫子的人,但是,一想到季连墨随身带着一罐活生生,并且时刻都在蠕动的虫子,她就觉得…
不说了,让她干呕一下。
此时朗钰万分庆幸,今天季连墨在大殿上是吐了她一身,而不是把这一罐虫子泼在她身上。
那些被季连墨投进鸡圈的虫子似乎十分受鸡的欢迎,辅一投进去,就在鸡群中激起了一层浪。
起舞之余,还咯咯哒欢叫个没完。
每每此时,都会让朗钰忍不住想起季连墨刚才学鸡叫的模样。
不过,他不是来吃鸡的吗?怎么又开始喂鸡了?
朗钰疑惑,正要出声询问,身体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当下便是一歪,而后作势就向着鸡圈而倒去。
事发突然,朗钰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到她有所反应的时候,摔倒之势已经无法逆转。
眼看就要撞上鸡圈外的篱笆跌入群鸡之中,朗钰心中郁闷之余亦闭上了眼睛。
“砰”地一声,突然在院中响起。
朗钰心道完了,她这一把老骨头今天算是保不住了。
但是,出乎朗钰意料的是,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而是自腰间传来了一阵紧束之感。
朗钰不由睁开眼睛,一排尖利的篱笆霎时入眼,她猛然一怔,身体也开始紧绷,因为此时她眼睛与那一排篱笆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如果再稍稍往前那么一点点,她的眼睛可能就会被戳瞎。
想到此,朗钰不寒而栗。
连忙将身子后撤,拉开自己眼睛和那篱笆的距离。
但是,这不撤不知道,一撤朗钰才发现自己此时是个什么姿势。
她的身子正以一个四十五度的状态,倾斜着。
对于没有超能力的她来说,一个人肯定是完成不了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的。
于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撇过头去看。
低垂着脑袋的季连墨登时映入眼帘,而朗钰的身体之所以会呈现出四十五度的姿态,皆得益于他。
因为,此时,朗钰的腰带正被他抓在手中。
似乎感觉到了朗钰的注目,他缓缓抬起了头,带着朦胧醉眼,冲朗钰咧嘴一笑。
“小公公……你有点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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