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尘怎么也没想到沉寂了两年蛊虫,重新发作起来居然是这么痛。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她来不及准备,露出了人类最原始的表情,痛苦!
漓裳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他,可漓裳的靠前无疑就是雪上加霜,只会更疼。
非尘已经忍不住的咬着牙,额头上露出了细汗。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漓裳不解。
非尘摇头:“可能是最近太忙了,身体有点不舒服。漓裳,我来就是告诉你,你真的很棒。你根本就不用有那么大的压力,你往那里一站就已经赢了一半的人,还有一半只需要你动动手指就能赢。”
非尘忍着痛说笑。
“你都疼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心思说笑?”漓裳表情十分严肃。
“我真没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有心疾。”非尘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正常。
漓裳听了这话,连忙把石头从衣袖里掏出来:“回来之后一直没有机会见你,其实这个我当时就想送给你的。现在给你也不迟。”
“你”非尘这次有些犹豫:“它对你不是很重要吗?”
“那你就替我保管吧。”漓裳递给他。
非尘犹豫了一下,漓裳直接抓着他的手,就塞进了他的手里。
肢体上的接触,让体内的蛊虫愈加的放肆,非尘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漓裳转身离开。
非尘手里握着石头,大口的喘息,体内的蛊虫慢慢的平静下来。
漓裳这次的确有些紧张,在比赛开始之前,不停的逼自己,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练功。
非尘这几日都没有再出现在漓裳面前。
时间慢慢推进,六方会试正式拉开序幕,这一场会是要进行三天,各大门派弟子之间抽签决定,一层层的比拼。
而漓裳身为中的修仙门派都寄予厚望的人,只需要参加最后一轮,跟前几轮获胜出来的第一名比试即可。
其实这很不公平,因为经过前几轮的比试之后,灵力身体方面多少会有些损伤,到了后面自然会有所不济。
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但目前为止并没有人提出来。然而正式开始比赛的第一天,就有人跳出来反对。
琼音堂大弟子梓川站出来反对,她扬着脑袋,一幅气势凌人的模样。
非尘只看了一眼,便看出她是那日说闲话的女子。
“各位掌门,我觉得这个规定有时偏颇。”梓川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的把手中的长剑指向了漓裳:“凭什么她只需要参加最后一轮?”
漓裳面不改色的冷冷的瞧了一眼梓川:“若是你不服,我们可以比试一番。”
“好啊!我就是不服!”梓川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我不在这里与你比,要比就去场上。让我们给这次六方会试开个头。”漓裳平常不会说漂亮话,但这一次的言语却十分得体。
漓裳先声夺人的落在的擂台上,梓川这个挑事者面上多多少少有些难看。
梓川狠狠的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招招凌厉,直逼漓裳要害,又喜欢近身缠斗,漓裳一时间有些束手束脚,拿她没有办法。
十一在下面看的格外紧张,一场头看到非尘倒是非常平静:“你怎么不紧张?”
“她又不是漓裳的对手。”非尘淡淡的答。
“也对。”十一也觉得自己刚才的紧张有些多余了。
五师姐忙完其他的事情从后面挤了过来:“这个人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衅漓裳,一会儿可就要丢人了。”
非尘听到五师姐的声音,脑海中白光一现,向她靠近了几分:“五师姐,我有件事想问你。”
“说。”五师姐此时的心思还都在擂台上。
“我听说掌门夫人还有一个姐姐,按照年龄算的话,她应该会掌门差不多大,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非尘试探着问。
五师姐表情一变,有些不自然:“怎么突然打听这个事儿?”
“偶尔听到门内弟子议论,我也是有几分好奇。”非尘道。
“你也不是爱打听事儿的人,少问这些闲事。”五师姐并没有告诉他是打算,反而是挥挥手打发他离开。
非尘知道五师姐一定知道些什么,但就是不告诉他。没办法之下,也只能先回避。
而目光再转向擂台,此时擂台上已分胜负。漓裳的长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虽然对方身上并没有挂彩,但显然是已经被打压的没有了还手的力气。
梓川暗自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认输。
这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接下来会试正常进行。
梓川下台后,一直跟到她身边的小师妹连忙迎了上去。可她却因为自己输了,心情不佳,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小师妹乖乖的低着脑袋也没说什么,可梓川却在暗处露出了一个无人察觉的笑。
她虽然输了,但漓裳也没有讨到便宜,只怕最后一天比赛的时候就要出大丑了。
漓裳一开始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可当天晚上,她调动灵力时才发现她已经完全察觉不到体内的灵力了。
漓裳大惊之下连忙拔出配剑,可她只是拿着长剑舞了几下,长剑就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漓裳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明明早上的时候还一切正常,而且没有任何预兆。怎么到了傍晚时分,身上就没有了力气,连剑都握不住。
漓裳心里有些慌了,但多年来的冷漠,让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以为是自己练功出了岔子,就闭目养神,静静打座。
可不知过了多久,仍然是探不到自己体内的灵力。
早上发生过的事情在她得脑海里一遍遍的过,猛然回想起比试时的情形。
梓川一直都在进行近身缠斗,可她们两个人拿的明明都是剑,为什么非要靠自己这么近?
而且,她有几次明明可以拿剑攻击,却偏偏躲过这个机会,用手指攻击。
难道
漓裳心头隐隐了猜测,便再也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