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妖月以为残魂,此时绝不是镜妖的对手,封城雪神魂透出,将星妖月卷入魂海之中,难断一挑,将冲来的幻影弹开,瞬间后移拉开数百米的距离。
“手段倒是不错,但也到此为止了。”镜妖眉头一挑,下一刻遮天黑雾蓬勃而来,瞬间遍布周围数千米。
封城雪眉头一皱,镜妖可以说是他至今遇到过最强的对手,不仅拥有洞虚巅峰的实力,更是有镜像相助,虽说镜像不能完全复制他的所有底牌,但是净世剑还是能够使出的。
随着黑雾漫来,镜像收刀入腰际,一刀缓缓横劈而出,巨大的剑痕跨越千米的距离,撕裂空间而来,瞬间出现在封城雪面前。
第一次面对净世剑痕,封城雪也是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的净世剑在对手看来竟然是如此的恐怖,丝毫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但是,净世剑始终都是由封城雪自己所创,对于这一剑,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虽说几乎强大到无解,但依旧有着不可忽视的弊端。
在净世剑痕出现在面前的那一刻,封城雪脚踩踏月身法迅速后退,手中黑刀刹那间挥出数百刀,刀剑意肆虐,不断的消耗着剑痕的威力。
一时间,整片天际刀剑意恒生,即使是黑雾也靠近不了丝毫。
“破!”
在千钧一发之际,封城雪收刀入腰际,黑刀难断缓缓挥出,正宗的净世剑再一次出现,瞬间切开前方劈来的剑痕,一往无前,眨眼睛撕裂与镜像直接的空间,出现在他面前。
“撕!”
随着一声不响的撕裂声,镜像烟消云散,净世剑痕也消耗殆尽。
镜妖沙哑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你这一剑果然强大,不知道可有名字?”
封城雪看了一眼手中的黑刀难断,微微一笑,“此剑名为净世!”
“好名字,不过要只有如此的话,你恐怕是走不了了。”
说话间,黑雾已经再一次将封城雪包裹,无数道妖气送四面八方挥来,势要将封城雪击杀在黑雾之中。
“谁说要走了,而且,也不止如此。”封城雪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黑雾,咧嘴微微一笑。
无数道妖气已经触碰到了封城雪的衣角,若是他还没有什么动作的话,下一刻便会身死道消。
在这危急关头,封城雪体内妖气运转,开口怒喝一声,“法相乾坤!”
黑雾之中顿时膨胀起来,无数袭来的妖气被瞬间震散,一只九尾狐狸的幻影浮现在封城雪身后,将他包裹了起来。
“这是!丘山狐狸!”
镜妖好像极为惊讶,声音之中似乎还带着微微颤抖。
“原来镜妖前辈也认识,看来这丘山狐并非传说啊。”封城雪眉头一挑,黑刀一指前方,“出来受死吧。”
“哼!就算是丘山狐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半妖,若是真的丘山狐来了,兴许我还会乖乖离去,但是,就凭你!”
一时间,黑雾开始剧烈翻腾,在封城雪的神魂扫视之下,一物以极快的速度向他袭来,“想偷袭吗?”封城雪嗤笑一声,“还嫩了点。”
说着,一刀横劈,结结实实的斩在袭来之物上。
但是下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一刀虽准确的斩中了那东西,但是却没有任何切入敢传来,封城雪一惊,暗道一声不好,就要抽身而退。
可就在他后跃的同时,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了周围的景象。
“任你天仙下凡也休想在我窥天镜下逃生!”
周围已经不再是蜀国的城外,甚至已经不是南恒域任何一个地方。
因为此处天地交换,天在下,地在上,周围甚至连一丝灵力都没有,混沌之气飘荡,无日月星辰。
“这是?”封城雪眉头一皱,紧了紧手中的难断,悬浮在天地之间。
“你不是来过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镜妖缓缓现身,在封城雪不到百米的地方咧嘴一笑。
封城雪抬头看向上方的大地,哪里有这暗渊,无名百花碑,甚至还有人影走动,封城雪能够极为清楚的看到那人群之中还有一位是被他从极宗弟子手下救出来的荒遗古族的小女孩。
“这里是……元央镜界!”
镜妖露出一嘴的尖牙,笑道:“你终于想起来了,没错,你们口中的元央镜界便是我法器窥天镜所化,能纳天地万物,而且……”说到这里,镜妖伸手一指封城雪,顿时间在封城雪身上无缘无故的出现了一个血口,鲜血不断的溢出,“这里的一切,都由我来号令!”
一股君王之气瞬间从镜妖身上散播出来,天地变色,乾坤倒转,所有的一切又回归到了封城雪第一次进入元央镜界时的样子。
但这并非好事,镜妖再一次消失,封城雪轻落地,瞬间喷出一口鲜血,被镜妖所伤的那道血口不断的渗出血来,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提着难断刀,封城雪摇摇晃晃的行走在镜界之中,在这里所有的灵气都已经被禁锢,虽说封城雪体内太极生生不息,但是鲜血的流逝还是让他感觉开始昏昏欲睡。
镜妖不知去向,封城雪在漫无目的的又翻过一个山头之后终于躺倒在地,昏迷不醒。
蜀国境内,沉鱼有些焦急的不断在源府大堂之中来回度步,勾越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开口道:“师娘你还是坐下来吧,你这么走,我看的头都晕了。”
“我能不着急吗?那可是大妖怪,大大的妖怪,小弟弟就这么一个人去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沉鱼跺了跺脚。
“司座夫人稍安勿躁,司座大人他神通广大,绝对不会有事的。”源龙看着沉鱼一个劲的安慰到。
“对啊,师娘,师傅的实力你又不是不了解,他老人家尽得长恨天宗的真传,又有万妖国学来的念技,对付一只大妖怪还是绰绰有余的。”勾越也是安慰的开口。
沉鱼怎么都坐不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像被一块石头压着一般,很难受。
“不行,我得去帮他!”
一听她这么说,众人都是一惊,“您可留步吧,司座大人把您交给我们保护,若是您再出点什么意外,等司座回来我可怎么跟他解释啊。”
“对啊,就算师娘你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啊,师傅那种等级的较量,你我去了也不过是添乱而已,而且还会让师傅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