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时间过去,何仁贵依旧是耐心的在原地等待着,原因无他,只因丁景山的实力太强。
他很清楚空天岛是个什么地方,那是连皇帝都不愿轻易招惹的地方,再者毕竟这些年空天岛也没什么动作。
既然他没动作,皇帝也认为自己没必要去找他麻烦,但这并不会减少何仁贵对空天岛的印象。
虽然他和中州三大宗门并列中州第四大势力,可何仁贵很清楚,中州的三大宗门何其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忽然,两道身影从天空呼啸而来,正是吸收完龙脉的李江还有夜晓瞳归来。
何仁贵眼睛顿时一亮,他并没有说话,而是抬手朝手中那块白色的玉石看了过去。
可是他忽然现,手中的玉石一点反应都没有,何仁贵顿时愣住了.
“这不可能!”何仁贵下意识失声的说道。
他不甘心的朝李江缓缓走过去靠近他,可是他现手中的玉石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一定用了某种办法避开了检测,我要亲自查你的身体!”何仁贵看向李江咆哮道。
“何大人,好久不见,没想到您会带这么多人来看我,我李某当真是受宠若惊啊。”李江淡淡的说道。
“放肆,见到何大人还不下跪?”何仁贵身后一名银甲军顿时一声大喝,李江这才看到逍遥宗所有人全部都还跪倒匍匐在地。
“怎么回事?忘了我之前给你们说过的话了,他何仁贵也是人,银甲军也是人,凭什么他们能让你们跪下?我逍遥宗好像不需要懦弱胆小怕事之辈,如果你们都是这种人,我看这逍遥宗不如直接解散了算了!”李江语气冰冷如刀。
“我……我们……”葛秋云他们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莫名的,无数年轻弟子听到李江的话,心中都生出了一股热血豪气。
对啊,都是有鼻有眼的人,凭什么我们见你就要下跪?男儿血气四方,当跪天地跪父母,其他人,凭什么也要我们下跪?
逍遥宗一个接一个的弟子们全部站了起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气势顿时充斥在整个逍遥宗内。
“混账,你们这是谋逆反叛的行为,是欺君大罪,李江,难道你看了皇帝也不下跪吗?”何仁贵身后一名将士顿时怒喝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皇帝是谁,但会告诉你一句话,以官欺民,以强欺弱,你不配为人,即便是皇帝,也没有让我去下跪的道理和资格,懂吗?就算我是皇帝,也绝不会让臣民行跪拜之礼,因为这天下每天还有数不清的人在对着坟墓下跪呢!”李江冷冷的说道。
“你,你……”这名银甲军顿时气的面色铁青,却又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李江,少给我强词夺理,你体内的龙脉呢?”何仁贵没有在意李江说的这些话,他在乎的还是需要龙脉才能给李江定罪。
“龙脉?什么龙脉我听不懂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李江疑惑的看着他说道。
“混账,整个中州西州大陆知道你身怀龙脉的人可不少,你休想欺骗本官!”何仁贵怒喝道。
“那我想不是你搞错了就是他们搞错了,我对龙脉真的不太了解,你既然想检查我的身体那也没问题,只是我对你这个男人可不感兴趣,你摸遍我全身我想也不会有感觉的!”李江淡淡的说道。
这句话顿时引来逍遥宗无数人的哄堂大笑,就连银甲军内都有很多人忍不住憋的面色通红。
“刁民,你这个刁民,不管你有没有龙脉,我先捉拿你面见皇帝再说!”何仁贵说着便要动手。
但李江却是冷笑道:“何大人,无故抓人,王朝之内好像没有这条律法吧,你在我身上找不到罪名你还想抓我,你不会是想……公报私仇吧。”
李江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起来,可何仁贵却是不禁打了个寒噤。
如果李江身上的真的找不到龙脉,皇帝势必要问责于他,到时候再深查,血蝠因为李江而死,那也就不难看出何仁贵为什么要抓李江了。
想到这里,何仁贵自己都是一阵后怕,不过他依旧是不死心,自己弄这么大阵仗来到火狐城,最后却抓不了人,依旧没法交差啊。
“就算你没有龙脉,但你同样在寻找绝命丹的解药,这同样也是死罪!”何仁贵咆哮道。
“我说何大人啊,你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吧,明明是你命令血蝠去找的解药,最后血蝠也死在你手上,你女儿更是亲自作证,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莫非……你也想找绝命丹的解药,所以你要找个替罪羊,然后想到了我?!”李江阴笑一声。,
“你,你……”何仁贵气的快要吐血了,三番五次栽到李江手上。
上一次本就差点将他气的半死,自己女儿给外人作证,这本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现在这么跑来,却查不到李江身上任何拥有龙脉的痕迹,自己这一天天的尽在闹笑话给人看呢?
“哟,何大人,您也在呢?带这么多人来逍遥宗是要干什么?讲排场吗?那正好,我有个消息要告诉您一下!”忽然,远方一道声音传来。
李江身躯一震,却见慕容羽踏步而来。
“慕容羽,你来干什么?专程来看我笑话不成?”何仁贵沉着脸说道。
“何大人,瞧您这话说的,我是来见李江的,他已被皇帝封为镇国灵阵师,三日之后他将出前往北疆带领军队和蛮族交战,怎么,何大人您不知道这件事吗?”慕容羽疑惑的看着何仁贵说道。
“什么?这不可能,皇帝明明让我来抓他,怎么可能又封他为镇国灵阵师?”何仁贵直接都懵比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忽然有些不够用起来。
“因为我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如实汇报给了皇帝,皇帝对他这个人才还有他的报国之心都是相当看重,再加上你又欺君在上,所以皇帝同意了我的观点啊!”何仁贵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