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这些匪徒而言,三峡弯的内地那就是天堂,是贼匪们活跃的天堂,是理想中的宝地。因此无数年以来,早已经引得不少贼匪前仆后继,对内地向往不已。
然而,狂刀却是明白,三峡弯内地虽然是贼匪门的天堂,是无数贼匪的梦想宝地。但是同样的,内地之中的贼匪实力更也是普遍的强横,杀戮更也是较之外地更为常见,局面也更是混乱,血腥,惨烈。
所以,狂刀纵使此刻进阶先元境,一身实力大增的他也不敢轻易深入内地。他没有丝毫信心能够在内地之中存活下来,更别提占据一席之地称王称霸了。
“想要进入内地,只怕还需要些年头呢!”
狂刀虽然野心勃勃,但心思却也剔透,是个明白人,自然深知自己的力量。否则他也不可能稳坐狂刀寨一寨之主,在这混乱的三峡弯稳稳立足。
“哎,如果当初他能够留下来,狂刀寨进入内地就不单单是个空谈,将会有很大的机会实现。以他的天赋,三五年之内必定会成长到一个巅峰的高度。”莫名的,狂刀的脑海中竟是浮现起一道身影。一身雪白衣衫,气质非凡的少年郎。同样,那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狠辣之人。
轰隆!
突然间,就在狂刀寨满堂庆贺之时,寨子外猛地动荡起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巨大的轰鸣声令得耸立的狂刀寨都是为之晃动,如欲坍塌,惹得寨中不少人为之惊震。
“怎么回事?”大堂之中,狂刀豁然站起身来,目露冷光的惊喝问道。
“报,大当家,疯牛寨纠集野鹤寨以及鬼哭岭的一些人合围我们,此时正在发起冲锋。”大堂外迅速奔来一位匪徒,急声述说。
“什么?疯牛竟敢集众攻打我狂刀寨?他活腻歪了吗?”狂刀一身大喝,怒目圆睁而起,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这该死的家伙,我没先来屠戮你们,你们反倒敢率先挑衅老子!
该死!真是该死!
“随我杀出去!”
狂刀脸色狰狞,抬手狠狠的将手中酒坛摔碎在地,随即身形呼啸而过,已是朝着寨子外飞掠而去。
左右齐齐动身,数十位狂刀寨高层也都是纷纷冲杀出去,随同着狂刀杀向了寨子外。他们倒想看看,在狂刀寨士气正盛之际,那些蠢货怎么敢来挑衅。
“杀!兄弟们,都给我杀啊,拿下狂刀寨,咱们兄弟纵横驰骋,从此吃香的喝辣的!”
“兄弟们,随我冲锋,杀光狂刀寨,给咱们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
“杀!杀!杀!”
远远间,狂刀寨半山腰前喊杀声震天,数百人持刀携剑的不断冲锋着山寨,意图破开山寨门,屠戮狂刀寨。那些冲锋人分成了数个梯队,各自联合为战,明显不是一个路子的。
数百人接连冲锋,士气锐不可当,如同恐怖的洪流宣泄,要冲垮山寨的阻碍,让得那些驻守山寨的狂刀寨匪徒们感到了吃力,逐渐的落入了下风。
“兄弟们,坚持住啊!再坚持一会儿,大当家他们就会来援了!”守寨的狂刀寨匪徒嘶声怒吼,在艰苦的斗争中不忘给同袍们加油助威。
“殊死抵抗?真是冥顽不灵!”山寨下一位壮汉冷笑不已,蓦地抬手朝着虚空挥斩,随即一道可怕的刀光划破虚空,瞬间将那人劈成了两半。豁然间鲜血飞溅,惨死当场。
见此一幕,原本殊死抵抗的守寨匪徒顿时惊恐失色,彷徨难安的惊叫起来,如同发了疯一样开始退败下去。
不一会儿的时间,原本易守难攻的寨门瞬间被冲锋的匪徒占据,数百匪徒携众而上,径直杀上了狂刀寨之内。
“杀!杀光狂刀寨,不放过一个!”冲锋的匪徒冷声大喊,出手间狠辣无情,刀剑横扫,但凡是狂刀寨之人都是格杀无赦,不留活口。
仓惶退败之际,狂刀寨数十人不敌被砍死当场。一时间狂刀寨损失惨重,寨子内也是鲜血淋漓,涓涓血液汇流成河。
“混账,一群该死的混账,老子要活撕了你们!”狂刀寨之中,飞掠而出的狂刀亲眼看着这一幕,顿时怒目圆睁,嗤眼欲裂。
“兄弟们,给我杀!杀光这些该死的家伙!杀啊!”狂刀厉声惊喝,手中大刀挥斩而出,如同凶猛烈虎冲入羊群,大肆屠杀冲锋的匪徒。
眼见着狂刀现身出手,狂刀寨原本退败的匪徒们瞬间精神大振,一扫颓势,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猛烈的开始反杀而出。数十狂刀寨高层也都是齐齐动手,让得原本退败的局势瞬间稳定下来。
“胆敢侵略狂刀寨,疯牛,你们今日必死!”狂刀一声长啸,猛然冲天而起,虚空踏步直冲霄汉,随即反身倒扣,双手擒刀力斩而下,朝着侵略的匪徒群中碾杀而来。
可怕刀芒滚滚汹涌,天穹虚空都是被撕裂出一道可怕裂缝,锋锐无比的刀芒汇聚成洪流,所过之处一切都是被撕裂成渣,虚空都是被斩碎。
“死!”刀芒斩落,瞬间吞噬掉了数十位匪徒,将之绞杀成粉碎,遍洒出一地血腥。可怕的锐气不失,连得狂刀寨坚硬的山石地都被斩出了一道可怕的鸿沟。
“狂刀,住手!”见得狂刀逞凶,冲锋的匪徒之中一位壮汉统领脸色难看的呵斥道。随即身影暴掠而出,迎着前者的刀锋冲杀而上。
“一起杀了他!”壮汉率先出手,同时间也是招呼着另外几位统领,联合应付着杀向狂刀。后者实力大增,已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抵挡得了的。
“杀!”随着壮汉出手,一位身材高瘦的中年也是狞笑着冲来,一柄银色软剑宛如灵蛇一样刺向了狂刀后脊背。尖锐的戾气扑簌,所过之处连得虚空都是被洞穿出一道深邃的裂缝。
“嘿,吃爷们一棒!”与此同时,在狂刀左侧身旁,一位冷酷的刀疤脸中年手举一柄狼牙棒朝着他当头轰砸而落。棒槌呼啸而过,空气阵阵气爆,仿佛承受着一座大山一样,力量之沉重惊人不已。
三人的实力皆都是强横非凡,合杀而出的联手威势更是恐怖,形成三角形的方位同时出手,瞬间锁死了狂刀的前后左右,让得他难以退避。甚至稍有不慎,大有陨落的危机。
“大哥,我们来助你!”鹰眼与蛇魁见状,纷纷惊喝而起,一路冲杀朝着狂刀而去,意图为狂刀解围。然则在敌群之中,纵使他们实力强横一时间也是难以脱身。
“杀!”
眼睁睁的看着三人联手,形成合围之势绞杀狂刀。一时间,恐怖的力量在场中蔓延,死亡的气息延绵而起,无数人都是感觉到了那沉甸甸的压力。仿佛那三人联手的威势加诸在他们的身上,让得不少人的呼吸都是感觉到了艰难窒息。
“想杀我,尔等休想!”狂刀厉声长啸,手中宽刀猛然挥斩,虎躯颤动,恐怖的威势冲天而起,带起一股狂暴到极致的大势风暴呼啸而起,猛然化作一道巨虎践踏而出,在虚空之上轰然奔踏而来。
轰隆隆!
巨虎之象四蹄践踏,可怕的力量自四蹄之中轰然碾杀而落,携带着浩瀚之威朝着三人轰杀而去。那一道道恐怖的力量之中仿佛有着千万只猛虎奔踏,威势非凡。
“给我滚回去!”同时间狂刀朝前踏步而出,双手擒刀斩向了前方的那名壮汉。刀锋凛冽,寒光灼灼,沉重的刀芒宛如龙蛇嘶吼,欲要将那壮汉整个吞噬。
轰咔之音响彻,壮汉被一刀劈飞了出去,径直被横扫得飞退,嘴角挂血,无法抵挡得住狂刀的力量。同时间巨虎之象践踏不断,可怕的力量将之那刀疤脸与高瘦中年的攻杀绞灭成渣。
转瞬间,狂刀之围破解!
“猛虎咆哮!”一击击溃三人的联手,狂刀得势不饶人,根本不给三人丝毫喘息的机会。长啸而起,巨虎之象从天而降,盘旋在他身后虚空,猛然虎口大张,咆哮出一道惊天喝吼,震天动地,将之退败的三人再度轰得倒飞而出。
以三人联手的力量,竟也丝毫不是狂刀的敌手!转瞬间三人被镇压下来,处处受制,被狂刀狠狠的压在了下风。
狂刀寨诸多匪徒见状,无不喜笑颜开,欢呼雀跃不止。一时间士气大振,狂刀寨诸多匪徒也是爆发出了愈发凶猛的气势,开始大肆反杀而起。
而冲锋的联合匪徒们却是一个个的士气大跌,心中不断的开始惊惶起来。此消彼长,形势迅速逆转。
须臾间,原本冲杀而来的匪徒们死伤百多人,损失惨重。
见此一幕,那被狂刀狠狠压制的三人无不嗤眼欲裂,心中剧痛不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麾下被屠戮,他们的心中哪还能够好受。
“狂刀,你这是自己找死!”壮汉嘶声怒吼,一双狰狞的眸子内透着可怕的疯狂之色。
疯牛寨魁首疯牛,这是要发疯的前奏!
“想反抗?哼,只是徒劳!”狂刀不以为意,身形冲天而起,瞬间脱离了地面,虚空踏步的他从四方八面攻杀而出,瞬间瓦解了壮汉疯牛的反击。
进阶先元境,精气神合一,使得武者不仅能够虚空踏步,更让得武者的力量愈发纯粹,攻击之时力量更为的狂暴雄浑。相较之疯牛一干炼神境巅峰,狂刀无疑占尽了优势。
“死吧!”一击崩溃了疯牛最后的反击,狂刀反手接连斩掠数刀,滚滚刀洪破空,宛如蛇蟒般将之意图解围的野鹤和奎狼逼退出去。
刹那间,疯牛岌岌可危,被狂刀的攻势锁定,眼见着要被狂刀那恐怖的刀芒吞没。
“葛长老救我!”豁然间,疯牛失声大吼,疯狂的竭力求救。听得疯牛的声音,正杀得兴起的狂刀双眼收缩,面容变得凝重起来。
有援手?
蓦然,狂刀心头暗惊,突生出一股危机的感觉。突然间的警兆让得他动作微微一滞,暗生警惕。
咚!
豁然间,前方虚空突兀动荡起来,原本平静的空间在刹那间被搅动出一道黑洞,随即一柄银白的骨刺在狂刀骇然惊震的目光下破空刺来,直指他的胸膛。
骨刺锋锐尖利,透着可怕寒光,凛冽如刀锋,即使还未近身,狂刀胸前的衣衫都是被那锋锐的气劲给割裂成片。
铛!
惊震之间狂刀举刀斩出,手中大刀携带着千钧之力拦在了骨刺之前。然而骨刺之中蕴藏的恐怖力量猛然爆发出来,滚滚呼啸猛如洪浪,瞬间将狂刀的攻击吞没,大刀被崩飞,滚滚可怕的气息迎面扑出,势不可挡的轰进了狂刀的胸膛。
砰!
可怕的力量爆发,狂刀毫无半点反抗之力的被轰得吐血倒飞,如同陨石般倒砸进了远处的一尊山地之中。
“噗嗤!”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狂刀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气息絮乱难平。
艰难抬头,便见那骨刺突兀倒转,化作一抹流光没入虚空。随即在诸人瞩目之下,那虚空被人一拳洞穿,一名身材枯瘦的灰衣老者从中走了出来。
“葛长老!”疯牛等人见得那老者顿时恭谨的喊道。
豁然间,满场皆惊。
狂刀寨一干匪徒纷纷脸色惊变,原本如虹的士气一落千丈。那被唤作葛长老的灰衣老者还未现身便是一击重创了狂刀,其实力可想而知的恐怖。
如今疯牛等人有着葛长老撑腰,狂刀寨上下哪还来的胆量和勇气去抗衡?连得狂刀那等先元境强者都被一击重创,更遑论他们这些小喽啰?
须臾间,随着葛长老现身,原本尚还厮杀得激烈的双方顿时停止了下来,各自后退,泾河分明的拉开了位置。
“你是谁?为何插手我们三峡弯的事情?”鹰眼脸色凝重的瞪着葛长老喝道,暗自下示意蛇魁搀扶起了重创的狂刀往后退却。
随着鹰眼的呵斥,狂刀寨上下匪徒如临大敌,纷纷严阵以待,握紧了手中刀柄,忐忑难安。
见得狂刀寨等人的惊惧和堤防,疯牛等人讽刺不已,眼神中闪烁着浓浓的不屑。就凭这些小虾米,就算再警惕,也不会是葛长老的对手。
他们这些统领级的人物可都是亲眼见识过葛长老的实力,也是深知葛长老的来历。因此对后者他们可是信心十足,同样也是敬畏有加。
“鹰眼,你少他娘的在这里聒噪,这里还没轮到你说话。滚一边儿去!”高瘦的中年野鹤冷声呵斥道,言语中满是斥责之意。在他们这些一方统领级的人物面前,鹰眼虽然贵为狂刀寨三当家,但却还没有和他们直面对话的资格,更遑论地位与身份比他们更胜的葛长老。
“野鹤,有种你与老子单挑,躲在别人的身后算什么本事?”被野鹤当众呵斥,鹰眼的双眼顿时红了。妈的,欺人太甚,真当是个卵蛋呢?
“单挑?凭你也配?”野鹤不为所动,嗤讽的笑道。
“不敢就闭嘴,少他娘的唧唧歪歪!无胆鼠辈,也就只知道偷袭耍阴招的混账罢了!”鹰眼冷然嗤笑,言语中不无鄙夷。
野鹤闻言,一张脸孔蓦地阴沉了下来,狰狞之色闪烁不定。鹰眼的这番言词无疑是戳中了他的内心的痛处,让得他心中惊怒交加。
“哼!”看着野鹤变色的面容,鹰眼愈加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即目光看向了冷眼旁观,一言不发的葛长老,说道:“前辈,我想我们狂刀寨上下应该没有人得罪过您吧?”
“桀桀,当然没有!”葛长老怪笑道,阴冷的声音透着渗人的寒意,让得在场诸人无不身躯寒颤,肌肤上浮生起厚厚的鸡皮疙瘩。
真他娘的渗人!
鹰眼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下身躯,心中暗暗咒骂一声,口中却是说道:“那敢问前辈为何无故对我狂刀寨出手?前辈乃一方高人,莫非也要与这些卑鄙的小人为伍吗?”
“高人?桀桀,你想说些什么意思?”葛长老桀桀冷笑,“你们狂刀寨的野心太大了,老夫看不过意罢了。怎么?难道你以为老夫多管闲事了吗?”
看不过意?
狂刀寨诸人齐齐气结,这该死的老东西真是欺人太甚。无缘无故的插手他们的恩怨,就这样简单的一句看不过意就敷衍过去了。
鹰眼脸色涨红,目光中满是惊怒之色,想要发作,但奈何葛长老的实力不凡,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够匹敌的。无奈之下,他只得忍气吞声,冷着脸瞪着对方。
一时间,狂刀寨上下寂静无声,皆都是屏住了呼吸,冷着眼神凝视着对方。而在人群之中,狂刀在蛇魁的护拥下休养生息,疗养着伤势,无暇顾及此时的事故。
“狂刀,赶紧出来,别躲躲藏藏的了,你今日是逃不过去的!赶紧出来投降,跪地向葛长老效忠。否则,今日狂刀寨上下将会鸡犬不留。”看着对面突然间沉默下来,疯牛冷声喝吒道。
“效忠?”
豁然间,鹰眼与蛇魁二人齐齐大惊,“你们竟然投效了他?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