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我大伯想和你谈谈!”卫静轻声说道。她已经看了报纸,也很是为庄重担心,她可是听卫成信就了,这场比试是生死相拼,无论输赢对于庄重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庄重淡淡地说道:“他找我谈没有用,下‘黑帖’的人不是我,再说了,服部半藏已经欺侮到我的头上来了,你说我能忍吗?”卫静忙说道:“服部那边你放心,我大伯也会去说的。”庄重笑道:“那好,等他做通了服部半藏的工作再和我谈吧!”
庄重挂了电话,卫静楞在那儿,半天才喃喃自语地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其实她不知道,这已经涉及到了很多层面上的搏弈,庄重从接了“黑帖”开始,就已经是骑到了虎背上。
当然,就算再给庄重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一样会接这“黑帖”,华夏人的脸面不能丢,华夏武术界的脸面不能丢,这件事情不是庄重一个人的事情。
龙城西区镜湖边的小别墅里,汪若兰也正拿着几份报纸认真地看着,范老六就坐在她旁边的另一张沙发上抽着烟,面色凝重。
“范叔,你说庄重和这个服部半藏的比试谁的胜算更大些?”汪若兰轻声问道。范老六说道:“服部半藏是伊贺一刀流的顶尖高手,如果他是伊贺家的嫡亲的话,很可能就是伊贺家的下一任家主人先。按华夏的古武者区分来看,他应该已经达到了天级高阶。”
汪若兰倒吸一口冷气。
范老六继续说道:“而他的刀法是由老家主伊贺春亲传,用伊贺春自己的话说,他已经亲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服部半藏虽然看上去很是张扬,跋扈,可实质上他却是很稳沉的一个人,他的人如他的刀法一般,走的阴柔一线,庄重要对上他可能还真没有多少胜算。”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范老六的话汪若兰的心里不禁隐隐有些替庄重担心起来。虽然她一直在心里憎恨庄家,但对于庄重她有一种莫名的感情,她能够确定这样的情感与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没有任何的关系,就是一种关心与牵挂。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子,可是她却控制不住这样的情绪。
范老六看着汪若兰那担忧的神色,他又说道:“还有最要命的一点,那就是庄重的‘妖刀’没有刀法,全凭他自己的感悟出招。相比之下,服部的刀法阴柔凌厉,他从十二岁开始练习伊流家的刀法,到现在三十七岁,已经有二十五个年头,古武者实力再强,没有对等的武技支撑对于同等级或者高等级的人来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杀伤力。”
汪若兰不解地说道:“不是说庄重也有天级高阶的武技吗?”范老六冷笑道:“那是荆自然说的,荆自然也没有见过真正的戚家‘妖刀’刀法,拿了一本前人的心得就以为是刀谱。”汪若兰问道:“范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范老六说道:“龙四海和他交过手,龙四海一眼就看出来了庄重的刀法纯粹就只是形而无神,甚至形都不似。”汪若兰这才相信庄重此次是凶多吉少。
汪若兰又问道:“老爷子是什么个意思?”范老六说道:“老爷子也不希望庄重输。”汪若兰一下子楞住了:“为什么?他不是希望除掉庄重吗?”范老六淡淡地说道:“就算要除掉庄重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还不至于要假手小鬼子!”
范老六喝了口茶:“老爷子也是华夏人。”
就在报纸刊登了庄重与服部半藏比武一事的当天,庄重接到了好向个电话,其中有黎老头打来的,也有沈三打来的,另外就是特战大队以前的一帮战友打来的,他们都没有劝阻庄重,都在为庄重打气,他们知道这一战已经不可避免。
几个女人也都想明白了,她们不再劝阻,只是让庄重这两天抽空好好练功,用米雪儿的话说这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梅香雪却知道庄重其实无时无刻都是在练功的,她对庄重有信心,虽然并不知道服部的功底,但庄重可是能够与“圣武堂”的人交手的。
明天就是比武的日子了,庄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并没有象几个女人说的那样,临阵磨枪,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服部半藏的差距在什么地方,沈三在电话里也提起过,那就是自己没有真正的“妖刀”的武技。
服部半藏的实力沈三也向庄重说了,那是天级高阶的存在,现加上伊贺一刀流的阴柔刀法,自己想要取胜真的很难。
庄重必须要想一个应对的万全之策,这一战他不能输,他输不起。
岛国驻龙城领事馆的一个房间里,服部半藏正煮着茶,而他对面坐着一个男人,静静地望着他。
“柳生君,我们有十年没见了吧?”服部半藏微笑着说道。柳生平一轻声说道:“十一年。”服部半藏一怔,然后点了点头:“嗯,十一年了,你一直跟在公主的身边,怎么今天会有时间到华夏来?”
柳生平一说道:“我是奉了公主之命前来的。”
服部半藏“哦”了一声:“公主有什么差遣吗?”柳生平一淡淡地说道:“公主希望你能够放弃这场比试。”这下服部半藏彻底楞住了,手上也停止了动作:“放弃?开什么玩笑,公主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随即他望着柳生平一笑了:“柳生君,是不是这次伊贺家在华夏露脸你们柳生家族有什么想法?其实你们也不用这样的,柳生家族也好,伊贺家族也好,代表的都是我们大帝国。你更用不着假借公主的名义来进行阻挠,你就不怕公主怪罪下来?”
柳生平一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我只是负责转达公主的意思,至于你说的那些,我们柳生家还真没想过。”服部半藏皱起了眉头:“真是公主的意思?”柳生平一点了点头:“公主不希望你伤害那个华夏人!”
服部半藏问道:“这件事情陛下知道吗?”柳生平一平静地回答道:“不知道,这只是公主自己的意思。”服部半藏冷笑一声:“那就对不起了,恕我不能从命。”柳生平一微微点了点头:“我只是负责传话,至于怎么做是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