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任天骑在马上拼命朝奉秀城赶去,许小仙一家明明在昨晚已经逃了出去,怎么可能又落入了金不欢的手中?
任天这下才明白,为什么金不欢的人一直迟迟没有出现,因为他们已经抓到了许小仙。
不好了,月儿一到县城一定马上就能知道这个消息,她那个样子,还不马上冲到金不欢的府上“大闹天宫”啊。
不行,我一定要火速赶到,去晚了就麻烦了。
任天快马加鞭,一刻也不敢耽误,终于在太阳西下之时跑进了奉秀县城的城门。
一进奉秀城,只见城内民舍灰暗陈旧,道路泥泞肮脏,百姓一脸倦容。看来许强跟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这个金不欢一定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搞得老百姓们如此贫困潦倒,愁眉不展。
任天跳下马,拦住一个大叔问道:“大叔,请问县太爷的县府怎么走?”
大叔一听是问金不欢的府邸在哪,赶紧摇摇头躲了开去。
任天又向一旁的大妈问道:“大娘,这县府怎么走。”
大妈一脸麻木、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走开了。
任天一连问了几个人,都没人愿意告诉他这县府该如何走。任天心想,多半是这金不欢作威作福惯了,老百姓一听他的名字都吓得掉头跑,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就在任天迷茫之际,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鼓乐的声音。
任天牵马走上前,就看见街道不远处,有一个浩浩荡荡的长队走了过来,前面是官差开道,后面是吹着喇叭、打着鼓的乐队。再后面有一个五十岁上下年纪的人,披红挂绿穿得一身喜庆,骑在一批高头大马上,得意洋洋的走在队伍中间。在那人的身后是一顶花轿,由四名轿夫抬着,一颤一颤的跟在骑马之人的身后。
任天一看这情形就猜了出来,这个骑马的老头多半就是赃官金不欢,而他身后的轿中一定就是许小仙。
任天怒火瞬间燃起,两只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你这个狗官如此可恶,许小仙举家逃亡,也不知怎么就被你抓了回来,我今天一定要救出小仙。
想到这,任天双手放在小腹前,浑身用力聚集灵力,就想召出灵力球。
就在此时,一旁突然伸过一只小手压在了任天的手上。任天扭头一看,不由得低声惊呼:“月儿。”
云月儿使了一个眼色:“来,跟我来。”说完云月儿转身就走。
任天紧随身后,跟着云月儿来到了一家客栈。
“月儿,这到底时怎么回事?”任天再也忍不住了:“许小仙怎么又被那金不欢给抓了回来?”
云月儿打开房间门,让任天进屋说话:“任天,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大半天了。”
“我迷路了……”任天很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你这人吧,真是没用。”云月儿又好气又好笑:“早上我故意激你一激,知道你一定会从后面赶上来的。哪知我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着,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来,最后我都到了奉秀县城了,还是没看见你的影子。”
任天的脸红得像猪肝:“我急于找你,一时没注意道路,就……迷路了。”
“算了,你既然赶来了就好。”云月儿懒得追究:“你知道许小仙怎么又被那金不欢抓到了吗?”
“怎么回事,我正想问你呢?”
“我今天到了县城,一听说这金不欢晚上还要办喜酒,而娶的人还是许小仙,当时就傻了,于是花了点时间一调查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不是许大叔一家逃出去的时候,正好撞到了金不欢派来的人马,于是被他们抓回了奉秀城?”任天猜测道。
“你这人吧,就爱耍小聪明,告诉你,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云月儿嘲讽的说道:“其实昨晚金不欢根本就没有派人来抓许小仙。”
“啊,怎么会这样,他没派人来,那许小仙怎么被抓到了县府?”任天觉得不可思议。
云月儿皱起了眉头:“我倒是小看了金不欢手下那个什么无目法师了。没想到他除了会屏障之术以外,还有别的能耐。”
“任天,这无目法师据说能施屏障、唤神龙、知人心、请天兵。昨晚我们领教了他施屏障的法术,没想到他除此之外,还对许大叔一家施了别的法术。”
任天大吃一惊:“不会吧,我们怎么之前就没发现?”
“那些法术比较隐晦,我们又没多想,所以没发现也不奇怪。”云月儿话虽这么说,脸上还是现出了懊恼的神情:“原来那无目法师还召出了神龙,一直监视着许大叔一家的动静,那神龙发现屏障已经被破坏,许小仙逃了出来,就立刻通知了那无目法师。”
“不会吧,这么厉害?”任天难以置信:“昨晚我们不就一直在许大叔身边呆着吗,屏障被破坏的时候,也没看见空中有什么神龙啊?”
“我也没发现,算了,这条破龙先不去管了。”云月儿继续说道:“但是无目法师的‘知人心’却如此厉害,这是我不曾想到的。他不仅可以知道人心中的想法,甚至还可以控制人的行为,让其他人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啊,这无目法师的法术如此厉害,月儿,你之前难道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吗?”
“我还真没听过这法师的名字,但是就连我爹的法术如此高强,也做不到控制人心,证明这无目法师的法力比我爹还要厉害。”云月儿终于露出了一丝担忧。
“那这许小仙一家,是不是被无目法师控制着没有逃走,而是自己来到了奉秀城?”
“我所知道的……正是如此。”云月儿低声自言自语:“单单能控制一个人就已经很难了,这无目法师居然能控制三个人的行为,这真是闻所未闻啊。”
“月儿,你是不是原本打算一个人闯进金不欢的县府,一听这无目法师如此厉害,只能打消了这个想法?”
云月儿脸上一红,自己的心事被任天一言道破,嘴上却不肯承认:“谁说的,我还不是为了等你,这么有趣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等你来一块分享。”
任天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暗自庆幸,幸亏月儿知难而退,没有一个人硬闯金府,否则现在多半凶多吉少。
“月儿,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是去晚了,许小仙可就被逼着嫁给金不欢了。”
云月儿突然脸上贼贼的一笑:“任天你放心,我已经有了个好办法,能混进金不欢的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