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整个都惊呆了,连后面跟来的大夫人也是一般。中文 w≤w≤w=.≥8≠1≥z≤w=.≈c=om
荀玉回过神,才现自己的回答有些太仓促了,这诗经听名就知道是这神道大6记载诗词的,看样子应该还是比较常用的书籍。
她从修真大6来,没有听闻,但作诗作对却难不了她。或许是这两片大6十几万年前有联系吧,两地言语都几乎相近,同样诗词规则也是一般。
她正要解释,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偷笑,“你看她,连诗经也没读过,还想着参加城隍诗会?”
“我看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定是瞧着庞绘英伟,想借着诗会亲近。”
“她连诗经也没读过,不怕丢人嘛,真是不羞不羞。”
“我也去报个名,待会叫她知道羞耻。”
“呵,你不也是打得一般主意么!”
……
荀玉神识扫去,原来是方才在一旁议论庞绘的两人,她刚刚还偷听她们说话。
两人说话议论声音有些大了,连这旁的大夫人和三夫人也听见。两人对视一样,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上君真是看上那位庞府监,这才想着参加的?
荀玉一看就知道大夫人两人在想什么,她皱皱眉,心里稍稍有些不悦,但依然解释道:“我家在海外,离这大6远了。长久没来,是以未曾听闻过诗经,但家中有藏书五楼,对于诗词楹联却有研习。”
修真大6的荀家是修真世家,传承近万载,藏书丰厚。那五层楼比凡人的五层大了不知多少,而且所藏都是玉简,所以荀玉说得其实还算谦逊。
大夫人和三夫人稍稍有些心安,道:“既然上君有着研习,却还是瞧瞧本府诗经吧,毕竟两地风习有着差异。”
荀玉点点头,这事没人提醒她也会做的,毕竟两片大6十几万年未听闻有什么联系,文章自然有着差异,不过她神识能博闻强记,连治水簿都能在几日内观遍,几本诗经算得什么。
荀玉这边没人计较一旁两女子的话,两人说话也逐渐小声了,但两人听荀玉所言,却不屑地道:“尽是会说大话,她知道常德府衙书库,不过才三车两库么。”
常德府库藏书三车两库,在神道大6算不得什么,但也是常德极大的书库了。毕竟这大6有时经历战乱,凡人储存的书籍极易受到灾祸影响。
有时兵祸,有时大火,这么些年下来还能摆满两库,已经是常德历年来不断有新书填入才成的,即便如此,府库中的古籍也甚少。
另一人偷偷瞧了一眼荀玉,见她没有回头,似乎没听到她们说话,等了一会,也道:“大话谁不会说,但等诗会开始,就能瞧出谁是宝珠,谁是鱼目。”
两人悄悄说话,毕竟方才议论这样大声,已经是极为失礼的事。但两人不知荀玉已经听在耳里,只是没有跟她们计较罢了。
荀玉便是这样一个人,有时候小心眼到不可思议,有时又能对他人极为包容。
…………
时间流淌,很快到了正午,参加城隍诗会的名单很快摆在庞绘身前,他拿起仔细观看,忽然看到一名字,“木家,吕展源?”他冷哼一声,略过再往下看。
一旁的庙祝凑过头来,“这吕展源号称诗画双绝,怎么惹得庞府监不快阿?”
庙祝一整日都在庙里忙里忙外,却不知道吕展源的事,不然就不会奇怪了,他知道庞绘一向是这样嫉恶如仇。
庞绘不喜在背后说人是非,他淡淡摇头,接着往下瞧。
庙祝看庞绘不说,也不再在意,忽然也看到一个名字,惊咦的一声。
“你看这。”他拿着他手里的那副名单,指给庞绘看。
“杨府,荀玉?”庞绘的声音带着疑问。
庙祝解释道:“这是前几日传言的那位花仙,但后来又说是海外练气士,没想到她也来参加诗会?”当然这也是城隍爷特地要他关注的人,不过这句就没必要说给庞绘听了。
庞绘也想起这人,接着脸上泛起疑问:说这干嘛?
无论是花仙还是练气士,在外都显得稀奇,但这两人,一个是城隍庙祝,常常见着城隍,一个是监道院常德府监,也常常要和地只天神打交道。
庙祝接着道:“这位我家大人可是见过的,言有三丈青气。”这是城隍给庙祝说的,不过城隍也是从孟河君那里听来的,只是庙祝不知道而已。
庞绘嗯了一声,点头示意知道。确实,无论是花仙也罢,练气士也罢,都不稀奇。但一个执意要伪装成练气士的花仙就值得引起人注意了。
庙祝也只是随口提一句,只是给监道院提个醒,之后到底庞绘要如何做,他也不在意了。
倒是一旁帮着整理的小童有些好奇,他不知花仙和练气士之间的玄机,只问:“听说练气士是从海外来的,也会我们中土的诗文吗?”
庙祝随手打了一下小童的脑袋,“你可别小瞧练气士,外面的古籍损毁太多,咱们庙里可留着不少。有记载商末后,练气士举家迁移,离开中土。带走着的那些藏书,可是多不甚数。”
“哎呀就知道打我头,在打以后都没头了。”
两人打打闹闹,将整理好的名单在祭鼎中烧了,而一旁整理名单的庞绘却心中一动。
…………
就在这阳间庙祝议论荀玉的时候,阴间城隍也开始谈论她。
孟河君从城隍院子里拔出一根烟竹,直接点火就烧了。这竹子点燃,没有亮起明火,但烟雾起得很高。这烟也不像寻常烟雾那样有些乌黑,反而十分透亮。
孟河君起法力,一下将大半烟雾吸入神体,刹那间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几分。
城隍拿着刚刚烧来的名单,从庙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哎呀呀呀,不得了,他连话都来不及说,急忙冲上前去将剩下的几层烟雾收去,这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低头打量地上的竹叶,十分稚嫩。这个戈,居然烧他的幼竹。
他抬头就要分说,却见孟河君打量着散落在地上的名单,问:“杨府,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