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泽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这次算是死定了。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个想法是极其错误的。没错,那道恐怖的劲气,是穿胸而过了,而且,他也感觉到了胸口洞穿之后,那种恐怖的疼痛。只是,这种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接下来,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他又不是傻子,快速的回忆了一下整个过程,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麻痹,这棵大树不单单是支撑他的身体,还有分散对方攻击力的功效。
没错,在这个过程当中,他是要受到很沉重的伤害。只是,这种伤害又会被快速的分解掉,由大树承担下来。现在他是标靶的靶心,只是,这个靶心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看来,自成系经脉又开始玩花活了,虽说这样的得瑟精神,让张天泽十分的反感,却不管怎么说,他的这条命是可以保证的,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贺铁生从愤怒当中惊醒了,第一击失手,那是因为轻敌了。第二击失手,那就不是失手的问题了,肯定是有一些东西,是他没有看破的。张天泽是什么样的水准,他自然了解得一清二楚,那么,之所以两次失手,不用想也知道是那棵参天大树的原因了。神奇的自成系经脉啊,你到底还有多少惊世骇俗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啊,怎么可能一棵大树,就能够阻挡住诸如贺铁生这样的超级高手呢?太不可思议了,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了。
就在老头子还在这里犹豫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当中,一个四十几岁样子的中年人,突然急速扑出。在扑出的过程当中,手中闪现出一把寒芒四射的长刀。贺铁生惊讶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实在是太强大了,所以,往往会忽视一些简单而实用的方式。比如现在,他两次攻击都是远程方式并没有直接的身体接触,自然攻击力在某方面来说,会大打折扣。现在,他手底下总算是出现了一个聪明人,拿起刀子冲上去了。
他还真就不信了,张天泽真的能够强大到刀剑加身都没有任何问题。就算是那棵参天大树,恐怕也没有能力对抗刀劈斧凿吧?贺铁生现在总算是放下了一点点心思,希望看到一个手起刀落的好戏。事实也证明,这个中年人确确实实是个人物,从扑出开始,到杀到张天泽的面前,脚尖从来没有触及到地面。这个小细节虽然说明不了什么,却能够看得出来,他的狡猾。既然参天大树可以出现,那么,花花草草随时都可能出现,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掉。
想法永远都是那么的美妙,但是,事情永远都是残酷的。中年人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整个身体上释放出来的劲气之强劲,同样远超张天泽。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这一刀下去,那就算是有死无生了。可是,就在长刀举过头顶,将要落下还没有落下的关键转折点上,参天大树的树干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条绿影。这条绿影像是被压缩了很长时间的弹簧一样,突然就弹了出去。
长刀脱手落在地上,中年人的震惊的双眼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条嫩绿柔弱的树枝,竟然洞穿了他的胸口,并成功的承受了他的体重,就这样悬浮在半空。随着风声,树枝还在轻轻的摇动着,而中年人的身体,也随着这种摆动而摆动,看上去,竟然是那么的和谐,根本没有办法和一个人的生与死联系到一起。很快,中年人便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像是被一根吸管疯狂的吸出去,而他的身体,对应着开始干瘪下来。
过了没有三分钟的时间,在那根柔嫩的树枝之上,开始出现了细密的花苞。又过了一会,那些花苞慢慢的绽放开来。鲜红如血的颜色,是那么的娇艳,是那么的令人兴奋。而这一刻,古怪的挂在树枝上的中年人,身体已经像是一团败絮,随着清风,缓缓的飘落。一切到了这个时候,似乎都结束了。而贺铁生的脸色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开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棵大树是有着强大攻击力的,是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的。而且,它的防御能力,也绝对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依照他的能力,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杀掉张天泽的。
这特么的算是什么事啊?合着他今天注定没有办法消灭张天泽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贺天成的事情就没有办法隐藏下去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扶植的年轻人,就像是流星一样的滑落吗?贺天成的目光一变再变,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发生了,即便是拼了老命,也要把张天泽干掉,这不单单是保全贺天成的问题,也是为了他的面子而战,也是为了贺家的未来而战!
下定了决心的贺天成,再没有任何的杂念,整个人的气势也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如今的他,像是一个恐怖的黑洞,正在吞噬着空气中所有存在的东西。甚至……包裹光线,所有人的视线,在这一刻都出现了某种扭曲,尤其是看向贺铁生的时候,会更加的明显。而此刻的张天泽,也感觉到了某种恐怖的气息,正在一步步的向他扑面而来。
这是怎么个情况?张天泽看不透也想不通,但是,他再一次利用意志力开始接触自成系经脉。他在没有办法确认,这一次的攻击会不会承受得下来。所以,必须干预自成系经脉,让它快速的判断情况,假如真的没有办法承受着恐怖的一击,那么,提前做好准备,绝对不能再傻呵呵的站在这里,等着给人家做靶子了。
自成系经脉此刻依旧是老神在在,根本不理会张天泽的态度。不过,它倒是没有装猴子到认为一定能够经受得住老家伙的打击。参天大树的枝杈忽然倒垂下来,像是雨幕一样,直接深入到地下,在张天泽的面前,形成一个古怪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