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被我冷不丁这一嗓子喊懵了,他来了一记急刹车。?w8w8w8.?8?1?z1w8.1c?o?m
胡子坐在副驾驶,当其冲的往前一扑,这把胡子气的,他对着司机骂咧一句。
司机也有些怒意,扭头看着我。
我不理司机的反应,反倒问他,“你这出租车,一晚上能挣多钱?”
司机不明白我为啥这么问,但还是回答说,“一般四五百的收入,偶尔赶的好,能有六七百。”
我兜里没多少钱,但胡子带着那个帆布包呢,那里的票子不少。
我对胡子一使眼色。胡子其实已经品出我的意图了。他嘿嘿一笑,迅点出七张票子。
他把票子硬塞到司机的手里,而且这一刻,胡子也不酸脸了,他反倒客客气气的说,“老哥啊,你点点,是七百不?”
司机显得更加迷糊,但这爷们也真是见钱眼开,第一反应是把这钱捏的紧紧地,随后他才又问,“你们什么意思?”
我回答,“租车!”
司机一下子咧嘴笑了,想想也是,这都什么时间了,尤其都后半夜了,遇到我和胡子这种傻货,无疑是让他净赚。
司机连连说好,还问我,“先去哪?”
我出乎他意料的,打开车门走下去。我又凑到驾驶位门口,把他旁边的车门打开了。
司机盯着我。我对他摆手说,“我刚刚话很明显了,租车,但我没说也租你。”
这司机一愣,等我伸手要拽他时,他很明显想多了,他一边跟我撕撕扯扯,一边说,“怎么着?劫车啊?我告诉你,再乱来我报警了!”
他就势还要掏电话。而我直接一掏兜,把那警官证拿了出来,我对他举了举。
这司机盯着警官证,再次愣了。他支支吾吾,也不知道他想说啥,等这么缓了一会后,他试探的问我,“警官,你租车?有任务?”
我本来不想借着警官证说话,但这么一看,我也明白,不用这种身份,也真是搞不定这司机。
我索性瞎编,指了指泰姬宫的方向,告诉司机,“有一个很重要的嫌犯就躲在这里,他马上要离开,而我们要征用你的出租,就是想让这嫌犯不起疑,等把他带走后,用不了多久就会把车还给你。”
司机听的连连点头,但他还是没下车的意思。
胡子这时也绕到驾驶位的旁边,胡子没我这么客气,他又伸手,而且是非常大力的拽起来。
司机抗拒不过,一边警官、警官的喊着,一边硬生生被拖下车。
当然了,我趁空又安慰司机几句,还跟他说,“你跟胡警官走,他会骑摩托带着你,一直跟在出租后面,等用完车的那一刻,你立刻能接手。”
司机一直琢磨着,我看得出来,他小眼珠来回直转,这时他又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说他车坏了,实在帮不了警方啥。
我不想这么一直耽误时间,我又对胡子使了使眼色。
胡子跟司机勾肩搭背的,还故意把他往旁边带了带,这俩人说起了悄悄话。
我趁空坐上出租,还挂档起车一气呵成。
最后我把车掉头,向泰姬宫快的开去。
别看这才隔了一会,但泰姬宫门口又有一个出租车守着了。
我心说这司机是不是耗子?怎么见缝就钻呢。
我把出租开到他的车后面,我对他按了几声笛,那意思,想让他把车开走。
但他压根不理我这茬。我没法子,只好下了车。
我想凑过去跟他沟通几句,甚至是给他一点车费,让他把车位让给我。
谁知道赶巧的是,这时黄医生溜溜达达的从泰姬宫里走出来了。
他的脸上还挂着笑意呢,而且他一出门,那司机就把车窗落下来,问黄医生,“去哪?”
黄医生随口回了句,“经纬嘉园。”
我是真怕黄医生钻到那出租里,不然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急忙插话说,“我就在经纬嘉园住,而且马上要收工了,这样吧,反正顺路,你坐我的车,我就收个起步费,怎么样?”
细算算,经纬嘉园离泰姬宫并不近,黄医生一听有这种好事,他一点不犹豫的上了我的出租。
我这举动当然也引起那司机的不满,他脸一沉,盯着我问,“哥们,怎么回事?抢活儿?”
我偷空看了看黄医生,他压根没下车的意思。我抛开他,凑到前面出租车的驾驶位的车窗旁。
我又来了个故技重施,把警官证掏出来亮了亮。
当然了,我故意掐算着角度,我这举动,黄医生根本看不到。
而这司机看到警官证时,他傻眼了。他看着我,没等说啥呢,我悄悄嘘了一声。
这司机也不说抢活的话了,而且变得安静异常。
我撇下他,等坐回车里后,我开着出租,直接往经纬嘉园的方向奔。
我故意控制着车,而且通过倒车镜,我也留意着车后方的一举一动。
胡子载着真正的出租司机,很快出现在车后方。
这期间黄医生倒是心情不错的哼着歌呢,而且他无意间一看,现副驾驶前面挂着的牌子了。
这上面有出租车信息,包括司机的姓名和照片。
我现他盯着照片看了看,之后又看了看我。我为了不让他起疑心,补充一句,“我是夜班司机!”
黄医生点点头,他倒是挺有兴趣,又跟我东扯西扯起来。
比如他问我,夜班的活儿好干不?每个月都挣多少钱等等?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但我现他是越聊越精神,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故意不说话,而且还把车越开越慢。
要换做正常人,或许会察觉到不对劲,但黄医生浑身上下一股很浓的酒味,估计刚刚在泰姬宫,他跟三足金蟾那些人喝了不少。
他慢慢的上来困劲,最后他还把他家在经纬嘉园具体的楼号说了出来,还嘱咐我,等到地方了,再叫醒他。
我痛快的应了下来。
我这么又开了一会儿,当然了,在黄医生闭上眼睛后,我就没往经纬嘉园的方向奔了。
我记起另一个小区,那里的楼都很旧,甚至没什么人住了。
那小区也是我和胡子最早经手凶宅自杀案时,待过的破地方。
我让出租直奔那里,而且进了小区后,我又挑着最旧的那栋楼,把车停在单元门前。
这一刻,我看着黄医生,打心里默念一句,“到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