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在半个钟头内,又回到了德福小区。中文? w=w≤w.
我俩在小区正门口下车,别看短期内一来一回,但现在已经夜深人静了。我俩走在小区内,给我感觉,这里异常的静,甚至还特别黑,有股子阴森森和冷飕飕的架势。
我和胡子这次穿的衣服,本身也带着帽子。我俩都选择把帽子扣在脑袋上,一来挡风,二来能隐藏我们的脸。
我俩保持着警惕心,这一路没出啥岔子,等来到原住所的楼下时,我俩都抬头往上看。
原住所并没灯光,黑乎乎一片,但我俩没这么草率,又仔细观察一番。
我确定这里面是一点光亮都没有,换句话说,也没人在里面看手机或者平板电脑。
胡子猜测,“这爷们是不是睡下了?”
我点点头,随后接话问,“咱们怎么办?冒充警察过去敲门?还是直接撬锁进去?”
胡子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他还强调了理由,这次不要跟线人正面打交道,最好是趁黑把他捆住,然后逼问他,这样黑灯瞎火,只要咱俩注意压着嗓子,他事后肯定找不到咱们的头上。
我打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我又跟胡子说,那意思,我俩冒充警察,这还稍微说的过去,但直接强行入室,这跟强盗土匪没啥区别,尤其我俩刚赎完罪,怎么这么快又没觉悟了呢?
胡子嘴硬,说咱俩强行入室怎么了?别忘了,咱俩也是警察,还是特警呢,尤其前几天新闻都说了。
我猜他说的这个新闻,指的是有关杀生佛的那个。
胡子拿出不跟我多说的架势,他又一摸后腰,拿出一套撬锁的家伙事,硬卡片、粗铁丝之类的。
我也算服了他,因为我俩从朱海离开时,他还没有这些家伙事呢,怎么刚回来没多久,这些家伙事就被他置办全了?
胡子趁空又跟我说了接下来的计划,他让我一会负责放哨,而且他对原住所的门很轻车熟路,估计最多半分钟,他就能搞定。
我不再犹豫和纠结了,点头说行。
我俩一起上楼。等来到三层后,我特意站在走廊里。
胡子先贴在入户门上,仔细品了品。
他没跟我说什么,但我猜这屋内没动静,胡子拿出一副放心的样子,又把手机掏出来,他还把手机咬在嘴里,这样借着屏幕光,他能看清眼前这一块区域。
他蹲在门前,很小心的把硬卡片和粗铁丝都拿着,他一手把硬卡片塞到门缝里,另一手举着粗铁丝,把它塞到锁孔里。
看到这,我打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四……
很快的,我数完三十个数了。我自认自己数的并不快,但这都半分钟过去了,胡子怎么还没得手呢?
我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了句。
此时的胡子,已经出了一脑门汗了。他把手机从嘴里拿出来,也压着声音说,“狗艹的,这锁上了两圈防盗,我估计还得两分钟才能搞定。”
我一下子诧异上了,我心说上了防盗,这是什么概念?难不成说这线人睡觉前有个习惯,每次都把门从里面上防盗么?但他也太胆小了吧?
我带着一脑袋的问号,这样又等了一会,胡子轻轻嘿了一声,我听到门锁处传来咔咔两声响。
随后胡子轻轻一拉,这门开了。
胡子还拿出很得意和自豪的样,冲我咧嘴笑了笑。我心说他竟然还有脸笑,细算算,他开个锁,都快用上五分钟了,就这效率,对得起扒子这个神圣不可侵犯的职业么?
我不想在这场合损他,所以有些话到嘴边了,我又咽了回去。
胡子慢慢把门打开,我俩一起品着屋内的动静。
没有打鼾的声音,甚至屋内静的出奇。
胡子跟我附耳念叨几句,一会别手软,第一时间把那线人弄晕了。
我点点头。我俩踮着脚,一先一后走了进去。
胡子特意殿后了,尤其他又用了独特的手法,把门在毫无声音的情况下,又关上了。
我和胡子之前住在这里时,这里很干净,而且没什么怪味,但现在这住所,要我说,简直跟猪窝有一拼了,门口杂乱的放着各种鞋,甚至有的鞋里还塞着穿过的袜子,至于屋内各个物品的摆放,那也是一团糟。
另外我闻了闻,整个屋内飘着一股子臭脚丫的味道。
我对这线人又是一个大写的服。我还忍不住的捂了捂鼻子。
胡子对我打手势,一会各回各屋。
我回了个ok的手势。胡子弓着腰,当先行动了。我防止有遗漏,先往客厅看了看。我怕这线人有啥怪癖,不喜欢住卧室,反倒对客厅沙情有独钟啥的。
但整个客厅没人。我又直奔我原来住的那个卧室。
这卧室的门没被打开。我特意压着手劲,一点点把门把手拧开了。
等稍微露出一个缝,我透过门缝往里看。
这屋内很昏暗,但我还是能现,床上蒙着一个大被,而且很明显,有人蒙着头睡觉呢。
我捏了捏拳头,这时还打脑袋里走了一遍计划。
我心说隔着这一层被,我一会直接跳起来,坐上去,然后骑着他。这样一来,我在上,他在下。我占有绝对的主动。
我也稍微准备了一番,随后我迅打开门,也不踮着脚了。我嗖嗖冲过去,还来了一个大跳。
我准确无误的坐了下去,我还立刻用左手掀被,用右手对着露出来的脑袋的左太阳穴,狠狠砸了一下。
我对这一拳很有信心,也绝对敢拍胸脯保证,谁挨了这一拳,不晕才怪呢。
但很奇怪的是,我这一拳砸中后,我感觉不对劲,对方的脑袋很软,另外自打我坐在他身上后,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急忙掐住这人的脖子,而且等再一细瞧,他娘的,这哪是真人,分明是一个充气货。
而且这充气娃娃还不是女子,它短头,浓眉大眼的,分明是个男版的。
我愣住了,因为我知道充气娃娃都用来做什么,我心说这线人不会真是个同志吧?
这么一耽误,胡子出现了,他那边一定是没啥收获,所以他又往这个卧室凑过来。
他刚出现在门口时,看到我这个举动后,他以为我得手了,他吹了声哨,念叨句,“不错嘛!”
我根本没他的这种好心情,我也没急着回复啥,反倒想从充气娃娃身上离开。
但我刚一挪动身体,这充气娃娃被这么一影响,它还乱动了动。
胡子不明白咋回事,他看到这,表情一僵。他骂了句,“娘的,这小子醒了!”
他嗖嗖的冲过来,要我说,就他这积极的度,简直跟火车头有一拼了。
我喂了一声,但没等说啥呢,胡子又对我猛地一推。他用的力道太大了,我一失衡,一个踉跄的侧歪到床边了。
也就是我平衡性还不错,关键时刻腰板一用劲,让自己止住了,不然我很可能大头冲下的摔到床下去。
胡子顶替我的位置后,他是真不心慈手软,对着充气娃娃的脖子,砰砰的来了两下。
我不知道是赶巧还是这充气娃娃质量不咋样?等胡子这么折腾完,我听到嗤嗤的声音,这充气娃娃竟然漏气了。
胡子一听到这声音,他又带着纳闷的样子,盯着仔细看了看。
突然间,胡子哇了一声,还念叨说,“变态啊!”
随后胡子又摸了摸手,念叨说,“咋这么黏糊,什么东西?”
等他闻了闻手掌后,他简直快爆了。他气的吼着说,“狗艹他们全家的,这兔崽子竟然……”
我一想想,自己刚刚也跟这充气娃娃接触了。
我说不好有多恶心,我和胡子都争先冲向厕所,一起洗了个手。
等我俩都缓了缓后,胡子还打量着整个屋子,跟我说,“这线人怎么不在?难道是做任务去了?”
我想的全面一些,我分析说,“要么被你猜中了,要么他很可能有啥担心的地方,压根就不在这屋子里住了。”
胡子大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俩又继续商量。最后我们的意思,守株待兔,再等一等,而且这期间胡子在这屋子内再翻一翻,找一找啥的,看有啥现没有。
胡子这就忙活起来,而我把屋内“收拾”了一番,尤其凭印象,把那些把我俩弄乱的东西,物归原位。
这么等了一个钟头。我看胡子还在翻箱倒柜着。我也没催促他。
这期间我溜达到凉台上,我纯粹是瞎看着外面的夜景。
但远处出现一辆车。这是个看着破破烂烂的夏利车。我对这种车很有感觉,因为警方给线人提供的,都是这种廉价的交通工具,而且这都啥时代了,一般家庭很少开这种破烂货了。
我一下子敏感上了,盯着这辆车的同时,我还对胡子提醒一句。
胡子迅赶过来跟我汇合。我俩都躲在窗户旁,只是微微探个脑袋往外看。
这破夏利最后来到我们楼下,它还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胡子对我使个眼色,那意思,一定是那线人回来了。
我没急着表啥看法。这样等夏利车的门被打开后,我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时,我一愣。
胡子跟我反应差不多,他还念叨句,“怎么会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