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想,这才多长时间,我们跟这个挑担工就又见面了。?w≥w≤w≤.≥8≈1≥z≈w≠.≥c≥o≠m≠
这挑担工知道我们的“身份”,以为我们是警察。他这次上山,明显也是被雇佣来的,但他看我们的表情一直怪怪的。
我也懒着琢磨这挑担工的心里想什么呢,而且既然都有专人来接我们了。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在普渡寺里多待了。
我们跟戒避禅师告别,戒避禅师还是拿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架势,阿弥陀佛一声,还说施主,我们有缘再见。
我只把它当客套话了,尤其打心里也觉得,我这辈子是见不到他了。
按这次带头赶来的佣兵的意思,我们五个人一人坐一个人力轿子,至于那些死者的尸骨,不用我们多操心,他们这些人负责搞定。
我和胡子当然没拒绝,尤其胡子,立刻争先挑起来。
他坐在一个自认最好的轿子上。我倒是没急,反倒先把夜叉和高腾安顿好,尤其我怕中途别因为颠簸,他俩别一不小心被摔下去啥的。我又找来两根绳子,也不管雅观不雅观的,把他俩固定在轿子上了。
这期间老巴一直没怎么动,有两个轿夫抬着一个空轿子,就这么干站在他身边。
胡子看的好奇,还多问一句,“兄弟,上去啊。”
老巴绷着脸,哼了一声说,“我这人就是贱命一条,也不是那矫情命,用不到别人这么伺候。”
我现老巴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打量着那些轿夫。
我能品出来,老巴是可怜这些人,觉得他们不容易,而且我们有手有脚,自己能走,为何要累这些苦命人呢?
我承认,要是这么琢磨,也没啥错的地方,但我善于反向思考。
我心说在这些轿夫眼里,此刻的我们跟“货物”没啥区别,他们被带到山上,更主要是奔着挣钱来的,如果我们不坐轿,他们空抬轿子下山,这钱到时怎么算?这也不是变相的让他们心里难受么?
当然了,我没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只是随意劝了几句。
但老巴犟脾气犯了,死不坐轿。我怀疑这爷们是不是有过什么遭遇,不然怎么会如此敏感呢?
我最后和胡子交流下眼神。胡子的意思,他爱坐不坐吧。
我们也不想再耽误下去,这就上路了。
整个屠山,原本就很高,这次还是被轿子抬着往山下走,所以一番折腾下,等到中午,我们才来到山脚下。
我怀疑是不是老巴偷偷打过电话。反正早我们一步的,已经有三辆警车在等着我们呢。
野狗帮毕竟是个佣兵组织,他们对警方的到来很敏感。
这次来的这些佣兵中,为的是个干瘦汉子,他最大特点是头天生自来卷。
他的脸一时间沉了下来。尤其当他看到老巴当先跟这些警察打招呼时,他冷冷问道,“这位兄弟,什么意思?”
他这话一说完,那些手下也都有动作了。
他们都往后腰摸去。我猜这些人都带着啥武器呢。
说实话,我很怕这两帮子人生冲突,而且对我来说,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正琢磨怎么安抚这些佣兵的心情呢,老巴说话了。
他指着他自己,又指了指我和胡子说,“我们要跟警方走一趟,做口供,这跟其他人没关系,你们可以先行离开。”
佣兵头儿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但他没急着表态,反倒看看我。
我明白老巴的意思,这次杀生佛的事,牵连很广,尤其阿虎也牺牲了,之前在不得已下,老巴跟当地警方联系过,所以基于这种考虑,现在杀生佛已死,我们肯定得给警方一个交代。
我也知道这里面不会出啥岔子,更没啥危险。
我对佣兵头儿打手势,那意思让他们听老巴的话,而且也嘱咐他们,让他们先回朱海跟丑娘汇合,尤其夜叉和高腾的伤势不轻,一定别耽误了。
佣兵头儿表情阴晴不定,估计琢磨啥呢。但最后他很利索的点头同意了。
这么一来,我们仨跟他们这一帮人分道扬镳。
我们仨还都坐到警车内。三辆警车中,只有我们这辆离开了,其他两车的警察,都下车了。
我猜他们可能会上山,甚至这几天普渡寺也不会消停了。
我们这辆警车一路没停,最后来到粤宁县的派出所。
我猜老巴一定事先跟这些当地的警方说了些什么,他们把我们仨都当特警了,甚至是有来头的特案专员。
我们一下车,派出所里立刻迎出来两个民警,这俩民警一看就属于能说会道的那种人。
他俩一个对我和老巴点头哈脑的,一个对胡子特别热情。
尤其那民警还主动握着胡子的手,一口一个专员的叫着。
我和老巴倒没太大感觉,胡子就不行了,他虚荣劲儿又上来了。他原本没肚子,现在却故意舔着肚子,拿出一副派头来,跟这民警恩恩啊啊的,就好像领导视察工作一样。
老巴倒是挺给胡子面子,尤其还特意等了胡子一会儿。
但胡子还没完没了了,一直问这问那,问寒问暖的。
老巴最后微微摇头,也不等胡子了,他先进了派出所,而我打心里也觉得,这爷们以前也没当过领导,让他装一装就得了,再这么下去,别露馅了。
我找机会凑到胡子身后,不漏痕迹的推他一把。
就这样,我们仨先后进了派出所。这里的规模当然跟省级或地市级的警局没个比,我们又来到这里所谓的最好的会议室,但要我说,这会议室也有点破破烂烂。
民警很热情,给我们准备了吃的喝的,想想也是,我们是专员,不是犯人。
胡子不客气的享受起来,而我只是渴了,就选了一瓶饮料,慢慢喝起来。
老巴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杀生佛上,他跟这些民警说的很详细,这俩民警也唰唰的做着记录。
我适当补充几句,不过这跟我以前当线人时做的笔录不一样,那时候都是案子还没破呢,而且我们都是把头悬着做事,而这一次,我们做这些笔录时,基本上没啥压力。
这样到了傍晚,我们仨又从会议室出来了。
我本来觉得,我们该做的也都做了,是不是该离开这地方了。
我这么问了一嘴。老巴突然古里古怪的看起我来,而且他还大有深意的摇摇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