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子本来都有心事,被高腾突然这么一说,我俩都有些敏感。中?文网 ? w≈w≤w.
胡子还拿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架势,反问高腾,“什么危险?”
高腾呆呆的不吭声。我被他神秘莫测的表情一弄,反倒心中更加紧张。但我和胡子都想多了,夜叉随后补充一句,说高腾指的危险,是说今晚有可疑人出现在别墅周围。
我稍微松了口气,不过我也对这所谓的可疑人产生了疑问。我让夜叉再详细说说。
夜叉打开无线设备,调出几张照片,估计是守卫别墅的佣兵拍的,也都是偷拍。
照片中分别出现了两名男子的背影。夜叉说,“就是这两人,持续在别墅周围转悠,甚至总有往别墅里看的意思。而野狗帮的佣兵,也一度进入警戒的状态,甚至有一人差点把弩射了出去。”
我猜这两名男子很可能是王铭的人,而事先也分析过,王铭这伙人要么跟小柔要么跟警方有关。
我心说江州可是国内很重要的城市,这些佣兵真要杀了人,很可能会惊动警方,到时候也会惹上很多麻烦。
我本着这个原则,又一转话题,问夜叉,“佣兵带的武器是什么样的?有照片么?”
夜叉点点头,又摆弄着无线设备,调出另一组图片。
这都是关于小弩的。夜叉从旁解释,说目前佣兵用的,都是南美那边选购的一批冷兵器,这些小弩原本是用于猎杀大型动物的。
我和胡子一边看着这么精良的装备,一边忍不住叹了几口,尤其胡子,还啧啧几声。
夜叉还说,“守卫别墅的大部分佣兵,都只是原装原用,但也有个别人对弩箭进行了改良,尤其在箭头处涂上了能麻痹敌人的生物碱。”
胡子就事论事的赞了句,说做得好。而我是越的觉得不对劲。
我想了想,跟夜叉这么强调的。我让他跟所有佣兵都打招呼,要么用碎布条把箭头包裹住,要么直接把箭头折断,这样遇到突然事件了,都用这种杀伤力低的弩箭招呼敌人。
夜叉本来拿出一脸不解的架势,但他又稍微琢磨一番,突然明白我的用意了。他回了句好,还补充说,“老大的顾虑确实有道理,也想的比较周全。”
胡子依旧有些不明白,他反问,“什么周全?大家真要这么做了,敌人一旦带着枪攻过来,咱们岂不到大霉了?”
我摇摇头,反驳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哪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打打杀杀,而且敌人真要犯傻,也不用咱们出面了,直接报警就行了。”
夜叉听的继续点头,胡子也一下子回过味来。他对我竖起大拇指,也承认也想的周全了。
夜叉没多待,这就跟我们告辞。他要去给这些佣兵下达最新的帮主令。
高腾又陪着我俩坐一会儿,了一会呆。我留意到,他两根食指都有些肿,尤其指肚上还有伤口。
我猜高腾这两天没少给他爷爷喂血。我本来不想跟高腾讨论他的爷爷,不然一提到保家仙,我总觉得毛愣愣的。
但没多久,高腾竟主动跟我俩说,“我爷爷水土不服,有些闷,我要去院里走走,帮主和胡子兄一起不?”
我和胡子呵呵一番,全用力的摇着头。
高腾慢吞吞站起身,拿出磨磨蹭蹭的架势,一步步拖着身体离开了。
这么一来,就剩我和胡子了。
胡子还针对刚刚我对夜叉下的命令,要跟我聊几句呢。他想知道,我到底对这个戴伟峰,以及对野狗帮这次的任务,到底抱着什么打算?
我没急着回答胡子,反倒交代他一个任务。我让他去随便找个佣兵,攀攀交情,最好能把对方手机借来。
胡子应下来,也急忙去办。我趁空掏出我现在揣的手机,这是阿虎上次给我的。这题,但我现在不仅关机了,还不想用它打电话。
原因很简单,我担心这手机里有监控软件。
我又耐着性子等了一番,胡子的嘴皮子功夫不错,也真借来一款手机。只是这手机是传音牌的,也就是被野狗帮很多佣兵钟意的一款手机。
我摆弄一番,也回忆着王大嘴的手机号,我播了号,给他打了过去。
接通时,王大嘴本来叫了句,“土炮。”我猜这是这个手机主人的代号了吧。我急忙说了几句话,解释解释。
当王大嘴知道是我时,他又变得异常客气,还接话说,“对彼岸花的调查还在继续着,而且蝈蝈那边没问题了,也把他放走了。”
我赞了几句,对王大嘴的办事效率给予肯定,随后我一转话题,说有个急活,让他立刻调查一下。
王大嘴变得很严肃,问什么事。
我让他跟一些见不得光的人又或者是武器贩子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收集到一种改进手枪,这种手枪的枪托上还印着指纹,尤其下面还有大卫的签名。
我本来以为王大嘴不知道戴氏手枪呢,谁知道他听到这,就又接话说,“我见过那种枪,而且我一个朋友还收藏一把。”
我心说这就更好办了,我让王大嘴这就去找到这款枪,并给枪托照几张照片,通过微信过来。
王大嘴一定很好奇,不知道我突然怎么对这种枪的兴趣这么大,但他并没多问,连连应了下来,随后还挂了电话。
胡子一直旁听着,他趁空又问,“兄弟,你是不信王铭的话?”
我叹了口气,说还是验证一下比较好。而且我也不想干等着,我的意思,我俩也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趁机套取到大卫的指纹。
我俩当过线人,当然知道一些套取指纹的办法,但每个办法也需要一些家伙事。我俩现在缺的就是工具。
我俩都打量着这个厨房。这时厨房内没其他人了,胡子就又翻箱倒柜的找了一番。
最后他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小型药箱。这药箱一看就是女厨子的,而且药箱还上来锁,冷不丁打不开。
这难不倒胡子。他先观察一番,说了句好办后,就又摸着后腰,拿出硬卡片。
他用硬卡片对着小锁又顶又戳一番。我听到咔的一声响,这锁竟这么容易就被胡子破解了。
我俩凑到一块,当打开药箱后,我看到这里面有几个小型试管,还有一瓶瓶的药。这些瓶子颜色不一样,有的是深色的,这说明里面的药都厌光。
我和胡子拿出几个瓶子,先后查看一番。
赶巧我这次又拿出一个小瓶,这上面还有个标签,写的是碘。
我突然有了主意,跟胡子说,“成了。”
我拿了这个碘瓶,也拿了一个试管。我把这两样东西备好后,胡子又从厨房内翻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来。
我俩带着红酒和酒杯,又往二楼走去。
我想的是,一会找借口跟大卫喝上一口酒,只要这酒杯被大卫用过,一会我就能通过加热碘的方式,把大伟的指纹清晰的套取出来。
但当我俩来到二楼客厅门前时,我往里一看,大卫正闲坐着,对着笔记本看电影呢,他这时也有个小动作,正拿着一张纸巾擦鼻子。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呵了一声说,“他娘的啊,咱哥俩貌似连酒都省了。”
我点点头,还把红酒和酒杯都递给胡子。
我自行溜溜达达走进客厅。这客厅的角落里也有两个佣兵,他们正监视着别墅外的环境。
我的到来,也引起这俩人的主意。
他俩拿出很冷漠的架势,也很明显不是自内心的,对我点了点头,喊了句,“老大!”
我倒没觉得有啥,反倒跟他们说,“辛苦了。”
其实我这就是跟他们说说客套话,随后我往大卫那边走去。
大卫盯着我,他跟我头次接触时,不太愉快,所以他现在拿出一副稍有厌烦的感觉。
我偷偷盯着他身旁的那个纸篓,这里面有刚被大卫丢进来的鼻涕纸。
我的目标就是它。我也懒着跟大卫说什么,一俯身,把整个纸篓全拿起来。
我转身往外面走,大卫很纳闷,也忍不住问我,“你这是做什么?”
我很随便的回了句,“纸篓满了。我帮你倒一倒。”
大卫突然笑了笑,反问说,“你不是这个野狗帮的老大么?怎么你这个老大当得这么有趣?连打杂和保洁的工作都管?”
那两个佣兵被大卫这么一说,脸色也有点沉。他们同样不理解的看着我。
我依旧很随便的摆摆手,回答大卫,“当老大和做保洁,这两者并没太大的冲突吧?而且你知道么?现在很多做保洁的环卫工人,其实都是土豪,因为动迁,他们家里的地被政府收了后,都分到几千万。那你能说,这些环卫工人就因为穷才不得不做保洁么?”
两位佣兵倒被我这么一说,都咧嘴笑了。而大卫反倒突然沉下脸来。
我拎着纸篓出来后,对躲在门旁的胡子使了使眼色。我俩一起回到厨房。
我和胡子还分了工。我从碘瓶里拿出两粒小碘块,把它们放在试管里。我又找到打火机,时刻准备对试管进行加热。
而胡子的工作比较脏,他耐着性子,把那张鼻涕纸捡了起来,还皱着眉,把鼻涕纸展开了。
我怀疑这大卫是不是有啥鼻炎,又或者是有点伤风感冒,不然他的鼻涕怎么那么多呢?
这张纸上挂满了黏糊糊的鼻涕。但最后胡子还是把它平举着,放在试管上,还跟我说,“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