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娘那些人,因为龅牙女赢了第一回合,她们全连连叫好,甚至也有人对我们唏嘘。中?文? w1w8w?.88111zw.
而我们这些人,尤其是大部分随从,他们目睹了黑鸡的死,一下子全怒了,很多人站起来,叫嚷着要往上冲。
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么个局面,虽说黑鸡因战而死,但对方并没坏规矩,尤其还是黑鸡先下的杀手,试图把龅牙女勒死,只是后来黑鸡身体出现岔子,才反被龅牙女戳了一镰刀。
我试图把那些冲动的随从都拦住。胡子跟我想的差不多,我俩挡在他们的面前,胡子还扯嗓子喊,让他们冷静。
随从们倒还算是好控制,问题是,我和胡子都忽略狐姐了。
狐姐眼神中全是凶光,她盯着那个龅牙女,趁没人注意她时,她默默站起来。
我余光不经意的一瞥,现她的异常了。也亏得我机灵,在她即将要冲出去的那一刻,我从后往前的一把抱住她。
狐姐冷冷的跟我说,“撒手!”
我心说我要撒手的话,我就是个傻子。我现狐姐还挣脱上了,为了彻底稳住她,我双手使劲,把她往后抱,另外我对胡子提醒,让他也过来。
胡子看到我抱狐姐这一幕后,他愣了一下,随后他拿出箭一般的度,冲过来后,他也抱住狐姐了,但看似无意的,其实他右手正好摸到狐姐的****了,而且他还偷偷用力,抓了两下。
狐姐压根不知道胡子在揩油,她也没这方面的精力了。
她嘴里直念叨,那意思,让她上场,把龅牙女杀死。
我觉得这就是狐姐一时的不冷静,而且龅牙女这人,身手不一般,狐姐上场,保准吃亏。
我打心里琢磨一番,又特意拿出不客气的语气,跟她说,“玉狐狸,你现在上场是怎么个意思?而且你要打输了,这养殖场岂不又归丑娘这些人了?”
狐姐猛地看向我。我又劝她,“黑鸡死了,有机会的话,你可以给她报仇,但现在不是时候吧?”
胡子也在旁补充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倒是没料到,平时从胡子嘴里听到的,都是爹长妈短之类的话,这次他竟然冒出一个名词来。
另外狐姐被我俩这么一说,她稍微冷静下来了。
我俩又把她往后抱了抱,算是把她稳住了。
龅牙女这时已经下场了,站在丑娘旁边。她这人,真挺嘚瑟,现在特意抬起脚,用鞋底蹭着镰刀上的血。
狐姐尽量不去看龅牙女,这能让她心里好过一些。她也强压下其他的念头,扭头看着大毛说,“下一个该你上场了,记得,一定要赢。”
大毛拿出一副弱智样,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明白狐姐的话。他使劲搓了搓鼻子,慢慢站了起来。
我被大毛这举动一弄,现了一个怪异。
大毛的鼻子被这么一搓,竟往下流鼻涕。
我记得黑鸡在打斗前,就开始出现这状况了。我又观察其他随从,有一个人的鼻涕也流了出来。自觉告诉我,这里面有事。
这么一耽误,大毛脖子上的铁链已经被解开了。而丑娘的意思,让龅牙女继续下场,争取来个二连胜。
大毛本来弓着腰,半走半爬的,要迎着龅牙女走去。
我突然喊了句,让大毛停下。大毛根本不理我,但狐姐对我这举动很敏感,她把大毛叫住了。
她看着我问,“怎么回事?”
我犹豫着,因为我这种不好的直觉没啥依据,我也不能把它当做理由说出来。
我就换了个方式,跟狐姐强调,“对手气势正旺呢,咱们等等再出场也行。”
有些随从嘘了一声,不认同我的话。当然了,他们做不了决定,嘘不嘘的无所谓。我依旧看着狐姐。
狐姐沉默几秒钟,但她听取了我的建议。
她对大毛说,你趴一会儿。
大毛拿出不情愿的架势,甚至扭头对我一呲牙。
丑娘那些人看大毛不上场了,都显得有些不乐意,尤其龅牙女,隔空舞了舞镰刀,问我们,“一群懦夫,怎么?不敢跟我打了?”
随从们对此骂声一片。我不理这些,反倒又往大毛身旁凑了凑。
我们一直等了大约一支烟的时间,我现大毛流出的鼻涕是越来越多,他不像人一样,用手是抹鼻涕,只会跟狗似的,用舌头往上舔。另外,大毛就跟突然得了一场急病一样,显得有些衰弱。
其实别说大毛了,几乎所有随从也都开始流鼻涕了,包括狐姐。
我心说自己的自觉真没错,这鼻涕大有猫腻。但问题是,为何我和胡子没这症状呢?
有随从也现这个问题了,他搓着鼻子,提醒大家。
随后有人把这事想的复杂了,他嚷嚷着,说丑娘她们做鬼,一定是给咱们下毒了。
胡子呵了一声,反问随从,“怎么下的毒?咱们来到这之后,既没吃饭又没喝水。”
那随从想了想,又接话说,“空气传染,她们在空气中下毒。”
我算服了这随从天马行空的思想了,尤其笨寻思,真要空气中有什么病毒,而丑娘她们提前打了疫苗或抗体的话,为何我和胡子没事?
我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自行琢磨一番。我怀疑这些随从现在表现出来的怪现象,会不会跟昨晚菜窑的事有关。
但我还没法下定论。这样又过了一会儿,大毛也好,一些随从也罢,他们虚弱的更加厉害了。
大毛像狗一样呜呜着,难受的趴到了地上。
丑娘她们倒很高兴见到这种情况,那龅牙女还叫嚣起来,骂我们是废物点心。
狐姐也难受着,但她一直掐自己,试图让自己能好过一些。另外她跟我们这些人说,“我不求那养殖场了,只求出口气,你们谁能下场,把龅牙女收拾了,我让他做黑鸡的位置。”
黑鸡是狐姐的左膀右臂,又是随从们的头领,这个位置也真够诱惑人的。
大家听完这句话后,立刻有两个随从站了起来。只不过他们太冲动了,身体晃晃悠悠,哪有打斗的本钱?
看他们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要下场,我劝他们说,“如果觉得能打赢,下场没问题,但你们想好,打输了的下场,很可能是死。”
死这个字眼刺激到他俩了,他们掂量一番,又垂头丧气的退了回来。
我和胡子其实压根没上场的意思,问题是,我俩不想惹事,有人却挑衅我俩。
龅牙女突然用镰刀指着胡子,大声说,“你,下来,跟姑奶奶走一圈。”
胡子瞪了龅牙女一眼,哼一声,摆手说,“老子不打女人,跟你打,我嫌丢份!”
这龅牙女的脾气真挺大的,她一下子炸锅了,又大骂道,“你还是个爷们?呸吧,你算什么东西,整张脸长得就跟男人的棒子一眼,尤其嘴上那堆胡子,又浓又厚的,跟棒子毛有啥区别?”
我是真没料到,她一个女人,脏话能骂道如此境界。
胡子被这么羞辱,他忍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来。
我看的很清楚,胡子张了张嘴,露出他看似正常却又暗藏杀机的大白牙来。
胡子大步往场上走,而我急忙跑出去,把他拉住了。
胡子很不理解我,说你拉我做什么?看我把这娘们啃了的。
我倒不怀疑胡子的能力,问题是,龅牙女那两把镰刀也不是吃素的。我怕真等胡子把龅牙女啃死时,他身上也会挨几镰刀。
在这种小岛上,没啥医疗设施或医院,胡子一旦受伤,后果也不会太乐观。
我不理胡子怎么说,自行默默想了想。
我最后有了个计较,也暗中一叹气,心说自己这次不得已,又得出手了。
我让胡子回去,那意思,我这个兄弟,替他出头。
胡子本来有些抗拒,但我好说歹说一番,胡子妥协了。
龅牙女盯着我,也因为我看起来很普通,不像是懂身手的人。她拿出一脸鄙视的架势,反问,“就你这种货,也敢上场?”
狐姐倒是挺佩服我的勇气,她还对那些随从说,“把你们的贴身武器都拿出来,让勇士选。”
这些随从又是摸兜又是摸后腰的。而我看着他们亮出的家伙事,要么是自己做的简陋的匕,要么是粗糙的短柄棍棒之类的。反正都没啥攻击力,甚至还不如黑鸡的那个细铁链呢。
狐姐让我挑一挑,她还劝了句,那意思,对方带着小镰刀,我空手的话,肯定吃亏。
我谢谢狐姐的好意,又四下看了看。
我对着一处砂地走去,蹲下来,双手刨上了。
我这举动,让所有人都一愣,尤其胡子,他喊着问我,“兄弟,你干嘛呢?”
我做出个嘘声的手势,随后不耽误的继续刨着。
很快我挖出一块石头,这石头上面包包愣愣,又只有橘子那么大。我掂量一番,觉得不太趁手。
我又把它扔了,换个地方继续刨着。
那龅牙女显得不耐烦了,问我,“你个废物点心,姑奶奶没空看你耍傻,要么快点打,要么你就夹着尾巴滚回去。”
我依旧没理龅牙女,而且又刨了几下后,我挖到一个馒头那么大的卵石。我摸着它的外表,很光滑也平整。
我赞了句,又扭身正面对着龅牙女。
龅牙女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反问,“这块石头,就是你的武器?”
我心说这个娘们啊,真是头长见识短,我也懒着解释,握着石头,对着自己脑袋,砰的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