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对着他看了多久啊。连徐纯夏经过我们都不知道。
但是。徐纯夏在经过我时。有说一句话。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在后面狂追他。
刚刚。我深情款款研究面前的这个男生是谁的样子。被他拍了下来。
是太深情了,连被偷拍都不知道。
追到他时,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为了能更长久地相互利用。适可而止吧。”也是他自己不求上进,才将事情搞砸的。
他转头。唇角微勾。眉目如画的感觉。并不代表他能说出一句如画的话来,“虽然很想也适可而止一次。但是你姐干嘛没事儿闲的。总是对我的事情。说三道四的。”
我像吃了一块碳。深深被噎住。都能喷火。
他可真不讲理。
那天为了他。我都求我姐了。
从小到大只要我姐向我点头的。就从来没有没做不到的。我姐又不喜欢他。甚至从来不提他的名字。也一定不会平白无故地提到他。
可是被心底的某种情绪左右着,我竟然。不能信誓旦旦地。为我姐保证什么。只是默然地瞪着他。
“不要默认,可以狡辩的,那样一抓一大把的理由,怎么不说来听听?”他说这话时目光挺狠的。
我又想起了那个小胖墩。从前我在徐纯夏心中的地位不如他。现在如了。
我那倔强劲上来也就不管不顾了,“那么聪明吗,一下子就猜到是我了。的确无法否认。就是说了一些漂亮话,目的也很明朗。”
他冷笑一声,“你和你姐一样。”
听吧,这话里面没有一个脏字。
可就是能让我听出来。他现在是从里到外地讨厌我了。
“是,太阳底下果然没有新鲜事。连我和我姐一样你都知道了?可是发现得太晚了。这么大的事实,怎么才传导到发言里呢?”
他瞪着我。没再说什么。就直接走了出去。
我挖空心思帮他的结果。就是这样?
今天该下雪的。
我真冤啊。竟然一口气从工大走了回去。神奇,公交车十站的路,我是用走的回去的。
*
下午,有个知名教授从北京赶过来,所以……特别加课!!!
徐纯夏肯定是翘课了。
都这个点儿了?
他又不是真心考研。
老师讲得太好,连线性代数都天上人间了!
好像。对这本万年恐惧的课。有些小热爱了。
而且还是不得不爱。我脑袋里的那根弦一直在两点之间的变幻,如果不想考研,就会变着花地去想徐纯夏。
所以,还是想考研吧,又官方又正式。多高大上的理想啊。
旁边位子上的同学一直伏在桌子上睡觉。直到挤掉了那本饱受他压迫的线性代数课本后。才课堂梦回。
似乎是为庆祝他还活着。没坐着抛物线摔死什么的。他抬起头来,特劫后余生地冲我一笑。
书落地的声音挺大的。我反射性看向他。这人还是上午那个。对追问别人问题有偏好的同学。
他扭过头。发现还没有睡过线性代数课。又死灰了。
一看到他,我马上去想徐纯夏了。
天气这么好,如果刚好遇到……
我很快就失去了想像中的翅膀。直接顾影自怜了。他一点儿也没有喜欢过我。
他不光是装聋作哑。还有我横眉冷对。
算了,不想了。
“砰。”我的书无辜地掉在了地上。
抬头。发现作俑者。是面前。不知何时。突然冒出来几个女生。
其实。就是传说中的小飞妹。
听说。有一种病症叫做密集恐惧症。一看到。眼前糊满了一群小飞妹,我顿时心生恐惧。
估计。就是有这种密集恐惧症的潜质。
我想。我可能当不了什么万众瞩目的明星。
不太记得她们说了什么。我又说什么没有。主要是她们一直在对我身边的这个男生说。
起初。她们咋呼了半天。出奇的没有打扰到这位少年的睡眠。后来。她们突然看我不顺眼,开始骂我。
我从小就很乖,不太擅长什么文斗、武斗以及格斗与械斗。
后来。我无数次回想这个情节时觉得。可能是我的礼贤下士以及淑女风范,在她们眼里看起来。更像是大义凛然或者视死如归。
少女。不得不说。如此出奇的联想力。你们的口味还挺像徐纯夏的。
可是。徐纯夏后来怎么对她们不绅士的呢。
这个我得好好地想想。
之后我的记忆里,一直都是打头的那个女生一边叫板。一边啃着烤鸡脖子。还能词句如云的情景。这时。我总会放慢心情。给她们点赞。
她说我不要脸勾引男生。我挺困惑。我勾引了的男生是谁。最起码要让我惊鸿一瞥才对。
一个身影将我与她完好格开,还是那种完全隔开,弄得我像是被出局了。
望着这个背影。我特别不安。是徐纯夏。
他一直就是个施恩图报的人。
我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差点落下泪来。这竟然是真的。后来又觉得没有什么了。反正他肯定是图报的。
现在引起武斗的原因。我是能一知半解了。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徐纯夏这么积极参与。是能从中捞到什么。
面前的女生显然也不明白。
她问,“臭小子,这关你什么事儿?”接触到徐纯夏的目光时,这个女生的痞样儿嬗变成了一种近乎魅惑的笑意。大概是用于勾引。
徐纯夏这小子的色相本就上佳。
这下子徐纯夏更得拉偏架了。因为这姑娘比大学生们直接多了。
徐纯夏平静地说,“你溅到我身上油了。”
小飞妹惊呆了。
正在享受困惑的我。也惊——呆——了。
徐纯夏倒是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他从来都以端庄视人。唯独对我不讲究格调。
在小飞妹们特不屑地嗷嗷质疑声中。徐纯夏的那句,“你溅我身上油了。”像是一块着着火的磁铁,在慢慢烧出滋滋做响的磁性。
不是吧。冤枉人。还冤枉得这么唯美。
小飞妹又不是斑鸠。她被噎着了。
我成斑鸠了。顿时又想跳出这个地点。到他们身边的各个角度飞上一圈。
我想看徐纯夏的表情。他现在是笑还是怒。应该是笑吧。他这不就是在开玩笑嘛?
可是情格势禁。我似乎是被保护起来了。除非我从桌子上爬出去。否则。我只能像这样给他掩在身后。
小飞妹用一只手撸了撸袖面。才发现。自己那身露脐装。也没有袖面儿。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大概是为了营造这一氛围。她从自己的小裤头里摸出一把折叠小刀。表示自己很不要命。徐纯夏可以怕一怕。
徐纯夏刚刚还像个正常的大侠。这一会儿就像是个采花贼一样,发出极其淫荡的笑声。他说,“小姑娘,你是想……”
不知道他示意了什么。小飞妹的脸情急转直下有点云蒸霞蔚。鸡脖子都啃得不利索了。折叠刀片也有点绕指柔的意思。
他徐纯夏就这点儿好。勾引人比妲己还速度。可以称为引年。就是徐纯夏勾引人走一年的速度。
这个混球。从来不会交女朋友到一年。他也不怕。有一天走在街被铺天盖地的前女友挥汗如雨淹死。
最后。这场架兵不血刃了。
徐纯夏拍拍小姑娘的肩膀,“我在工大等你。”丫虔诚得。跟个肉包子似的。
还好。不是北大,亚洲之巅,否则小姑娘会直接吐血身亡。
我真想很残忍地告诉这小丫头。他研究生报的是清华。因为他还比较喜欢水清木华四个字。没有被凝缩成水木而是清华。
小飞妹就消失了,就这样!
“她是来找我的?”我身边的男生才迷糊过来。怪不得刚刚文斗时,他假寐不肯出来接台词。
被分手了。貌似情绪还很好!
这不是我要关心的。我现在都快被蜂拥而至的感受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