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暗暗吐了个舌头,松了口气,他虽然已经跟了爷六年了,但每每爷那双毫无温度的凤眸看着自己时,朝阳的脚底还是毫不争气地冒着凉气,他们都以为他的胆子最大,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装罢了。
朝阳见自家爷进了内室,赶忙小跑了两步,赶在燕惊寒的前面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锦盒,心中想着还是爷有先见之明,让人准备了这喜服。
“爷,我帮您更衣。”朝阳一脸谄媚地从锦盒中拿出了喜服。
皓月早就见怪不怪了,反正只要朝阳露出谄媚相嬉皮笑脸的时候,他就不自觉地把“属下”改成了“我”,爷恐怕早就听出来了,不跟他计较罢了。
皓月当然知道,他们的爷看起来冷酷无情,但对他们四人却是极好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任由朝阳如此的讨好卖乖,爷可是向来最讨厌溜须拍马之人。
很快,朝阳帮燕惊寒换好了喜服,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自家爷穿过红色的衣服,不由地觉得眼前一亮,不禁嬉笑道:“爷,您穿上喜服的模样比那瑞太子还要……”
被燕惊寒凤眸一扫,朝阳顿时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有一种预感,他再这么下去,他肯定会被自己的这张嘴给害死掉。
皓月又凉凉地扫了朝阳一眼,他始终想不明白,爷是一个非常喜欢清静的人,怎么会留这么一个噪舌的家伙在身边?再说朝阳的武艺在他们四个中可是最差劲的。
燕惊寒没有理会朝阳,快步出了房间,朝阳看着自家爷穿着喜服那风华绝代的背影,赶忙紧闭着嘴跟在了后面,他发誓,他今天一定不说一句多余的话!
皓月走在朝阳的身旁,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其实,若是少了朝阳的这张嘴,这王府里恐怕就安静得吓人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燕惊寒终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进了喜堂,但他的眸光始终落在蓝翎的身上。
喜堂里的众人也都没有看过燕惊寒穿红色衣服的模样,此时一见,人人眼中似乎都划过了一丝惊艳之色。
冰冷的俊颜,深邃的凤眸,火红的喜服,此时,在众人眼中,并无一丝违和感,反而有一种凛然霸气风华绝代的感觉,燕鸣轩不由地眯了眯眼睛。
蓝翎只是在燕惊寒进门时轻轻扫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但她知道,他一直在看着她,但他干嘛一直看她?他可不要告诉她,他看上她了,他这种冷酷的男人会一眼就看上一个女人?蓝翎根本就不相信。
看着燕惊寒的眸光一直落在蓝翎的身上,慕容笑尘的心沉了又沉,燕惊寒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时想不明白。
蓝巧凤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燕鸣轩的眼中隐去丝丝不甘,而很多爱慕燕惊寒的小姐们心中则是充满了强烈的羡慕嫉妒恨。
燕惊寒在距离蓝翎三尺处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看着蓝翎,醇厚悦耳的声音响起,“王妃,你是想继续打破常规,就这样跟本王拜堂?”
燕惊寒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的笑意,但他的话语似乎带着一丝戏谑,蓝翎瞬间抬头看向燕惊寒,轻启朱唇,“王爷若是想让臣女打破常规,臣女便打破常规,王爷若是不想,臣女自然是要听从王爷的。”
这蓝二小姐变得有点快呀,她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朝阳早就看出来这蓝二小姐是个腹黑的主,她每说一句话都是有用意的,随即和皓月对看了一眼,二人站到了一旁。
燕惊寒没有说话,而是上前了两步,众人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这寒王爷可从来不让任何女子靠近他三尺之内,今日他竟然主动破例了,看来这寒王爷似乎并不是不想娶蓝二小姐,但若是如此,那他干嘛让他们等了这么长时间?一些人又开始想不明白了。
蓝翎站着没动,对着燕惊寒的眸光更是没有一丝怯弱之色,平静得如同波光潋滟的湖面一般。
慕容笑尘袖中的手越攥越紧,心越来越沉!
燕惊寒依然没有出声,而是伸手接过蓝翎手中的红盖头,轻捏着两角抖动了一下,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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