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漫长的晨练结束之后,绝大部分的人迎来的不是周末,而是社团活动,似乎在接承着晨练的理念。
“灵异探秘社团不是阴盛阳衰的吗?”萧墨在早上就猛烈不堪的太阳底下痛苦地走着,稍微转眼望过去运动场上的人都像涂上油的烧烤一样,就差发出那“兹兹”的声响了。
“还以为你会像老鼠一样掉头跑得飞快呢。”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地形容。”一听到老鼠这两个字,萧墨就感觉浑身想要发抖,不想想起它的样子,还有那些因它的出现而不堪回首的记忆。
郑延手搁在脑后哈哈笑着,“灵异社团正是不能出现在阳光下面才会在晨练结束后,召集社员们过去。啊,不知到今天有没有增加的部员。”
“和你一起过去是后悔的事情。”萧墨今天找不到自己为什么也一起过去的理由,以往的两次都是在晨练结束之时坚定回家的信念。
郑延停了停脚步,“该怎么说,你终于也有一天开窍了。有很多事情我知道你心里是会那样想,却是没有表现出来的胆量。”
“啊。”萧墨举起右手,放在额头前遮挡越变剧烈的阳光。明明是那么真切的感觉,阳光确实可以让心里一片明亮。
“你的手上戒指还在吧。”
“恩。”
郑延转头看了看萧墨,忽然眼睛一亮,眯起眼看着萧墨,“难不成是因为它的力量?”
“不会有这种可能啦。”
“也对,你那样的人也走这样的运的话,世界也要逆转了。”
“还是把它拿下来吧,”萧墨看着手,“戴着戒指还是太奇怪了。”
“干什么你这个怕事鬼。”郑延鄙视的眼睛看向在挤弄手指的萧墨。
“戒指,摘不下来。”
“哈,哈哈。。”郑延指着萧墨,“你这遭报应的家伙,戴上去之后手指就变胖了吗。”
“没有啊。”萧墨显得焦急,食指上的圈圈戒指无论如何也纹丝不动,手指没有肿胀的感觉,也没有卡住的迹象,若不是自己将它戴进去,还以为是隔空长出来的。
“戒指摘不下来的时候,你哭也没用啊,庆幸你不是在别人店铺里试戴戒指的时候吧。”郑延想到的除了想笑还是想笑,“你就死心塌地地戴着吧。”
萧墨依然有搁置摘下这个圆状体的念头,“可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想不到谁能那么无聊盯着你的手看,有的话我还真想好好认识一下。”
萧墨无语地看了看郑延,隐约中,在他的耳朵上好像有些什么。太阳嗮得连视线都模糊了吗,立刻揉了揉眼睛。
“走吧。”
“哦。”
两人继续向社团活动室的方向走着。七拐八弯,到了僻静的长廊。
2
“听说你俩小子挺有能耐嘛,居然能够横扫足球场。”一把嘲讽而恶劣的声音从萧墨和郑延二人的身后响起。
郑延对萧墨扭头,“在叫你的吗?”
萧墨回想了一下刚刚像菜市里卖猪肉吆喝的声音,摇头,“不认识这个声音。”
“那管他呢,又不是小女子呼救的声音,我们继续走我们的。”
“啊。”萧墨看着眼前这所学校虽然面积广大,但班上一直说着小到角落都有学校护卫员之称的纪风学会在巡视,而且每隔几步都有可以求救的仪器,因此连花草的叶子好像从来都未被摘掉过。这是到了哪种程度的夸张啊。
“你们两个混小子不要在那里装蒜!给俺站住!”
“俺?”郑延和萧墨停住脚步,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相互对望了一下,看了看左右后,转身往后面看去,一个块头庞大,瞪着两只因面部庞大显得更小的眼睛的庞然大物,停在萧墨和郑延两人面前不远处,在其身后站着面目狰狞的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是来找茬的。
萧墨不觉把“糟糕”两个字说了出来。
“甭左看右看了,俺叫的,就是你们!站住别想走!”
郑延斜眼看去,光是听到那样说话的声音就足以令人感到火大,若是在老子心情最不好的时候,你们就全都要死翘翘了。
萧墨感觉到有不平静的事情要开始发生了,不想其发生的意愿中,却生出一股紧张绪严肃地走了过来,两人手臂上都缠绕着“纪风委员”字样的华丽而耀眼的红色绸布。
因为那道耀眼缠绕于手臂的红布,郑延周围的三人迅速地与萧墨、郑延两人拉开了距离,像变天一样一下变得规矩起来笑脸迎着来者。“我们,只是聊聊天罢了。”连云吞头也一改凶态,嘴上抹油地对来者露出令萧墨和郑延感到恶心想要作呕的笑脸,像一张皱巴巴又干的大饼。
纪风委员会?萧墨看着停在面前更甚于绽开之花美丽的面容,却是如冰一样展现表情的女生,高年级的学姐吗,至少可以让新来的一年级新生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还真是来得及时的救星。
禾宾私立学校为了纲正风纪,特意设下了与学生会对学生进行双管齐下的纪风委员会,赐予相当于警署的权力。一般的人被纪风委员问到话,都必将会是紧绷着神经的状态。
这难道就是纪风委员会,禾宾私立学校的校风执行机构。郑延无视的目光扫过来者二人,女的一副冰冷严肃的面孔,另一个男的则像跟班一样在女的旁边,不管脸上表现出有多么地义正严词,完全压不倒旁边的气势。
“聊天需要这样几个人拉开架势地围在一起吗?”男纪风委员对大块头问道。显然是把郑延和萧墨当作了弱者,云吞头人多势众地想要实行欺诲,而将大块头当作主犯者问话,“学校三令五申地要注意言行着装,看看你们,穿金戴银就且不说,运动服也没有运动服的样子。”说话的人直皱眉头,这和外面的街头混混还有什么区别,禾宾可不能有这种盛行风出现。
“真的只是聊一下天,我们没想怎么样,没怎么样。”云吞头左边的谄尽笑容地对面前问话的人说道。
男的没有理会大块头众人,径直面向萧墨,“同学,你说说当时的事情是怎么样的?把实情说出来,纪风委员会就是为了捍卫学生之间的正义而存在的。”将萧墨当成了目击证人和受害者,发出势必让萧墨开口的无形压力。
萧墨转头看了看,大块头用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自己,只能用恶心来形容,而大块头旁边的人眼神则是带着凶光,在传递着,你小子敢乱说话小心要你好看的意思。男纪风委员则是一脸期待的目光直视着萧墨。那名上司一样的女子由开始都没说过任何话,眼神却是犀利,似乎谁也不放在眼里可谁都感觉在被盯着。不用语言亦可掌控一切的居高临下之感吗,唉,要怎么说还真是难呢,以往那句迅捷明了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了。不开口的话两个纪风委员应该有离开的打算,似乎更难。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呢。
“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呢。”从萧墨口中说出。
“。。。”所有人看着萧墨,一片沉寂。
不知为何又这样说出来的萧墨,在听见自己的声音后,顿时面红耳赤。
唔?居然没有立即说没事没事,身旁的郑延饶有趣味地转头看着萧墨,非常期待着从萧墨口中说出的,还会有什么。
“一点都不麻烦,你能不能简述地说一下当时候的情况?”实在听不懂萧墨此句话的男纪风委员再一次问道。
“诶,还真是难说呢,我突然想问是怎样才能够成为纪风委员?”萧墨完全答非所问,把脑子里刚经过的还没经过筛选的话,原封不动送了出来。
想要从萧墨口中搜集大块头等人犯事证据的男纪风委员,在满怀希望之时听了这句话后,差点要摔倒一边,准备中的一语欲出更是突然被哽住,眼睛瞪得像奔出了水的金鱼一样。
大块头听着眼愣愣摸不着头脑,而在其身后的人则是笑得响亮,“哈,还以为你会说什么。问出这样一个白痴的问题,真是个傻子。居然还想要加入纪风委员会。”
“那又如何,当心我们当了纪风委员回来整死你。”郑延冷笑一声,轻蔑地别了那金色耳环一眼,“你这有没有洗过头发的人。”想不到萧墨问了我曾经也想过的这个问题,班里从来没有传过选举纪风委员的事情,只听过学校宣布纪风委员的消息,看来这纪风委员是非一般的存在。
“只要有纪风委员会的存在,就会有平静的校园生活了吧。”萧墨在心里想着,却发出微弱到只有自己能听的声音。
男纪风委员干咳两声,“那么请这位笑别人是傻子的同学阐述一下,进入纪风委员会是什么样的流程吧。”一副答不出就治你的罪的表情。
“。。。”金耳环立即怔住没了声响,只有额头上不断凸起的青筋,快要爆裂一样的跳动。
一直持观望姿态的女纪风委员,冷冷扫了萧墨和郑延一眼后,声音如同脸部表情一般,“只要周三到纪风委员会活动室按照程序报名,通过考核,任何人都有机会成为纪风委员。”
“哦,原来这么简单。”郑延恍然大悟的表情,忽而感到眼睛再次极为的不适,还在延续的痒,今天好像特别厉害,搞什么,得眼病吗,郑延轻按揉着。
“并不是所有报名的人都能够成为纪风委员会的一员,纪风委员会是一间学校所在的根本,肩负着兴亡的大任。审核的严格度可是很高,纪风委员会的成员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纪风委员会可不是能随便进的地方。”男纪风带着高傲的语气,然后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大块头一干人等一眼,“首先不能是品德败坏之人。”
看着金耳环继续蹦着青筋,瞪着眼睛不吭声。萧墨忍不住想要把“你的血管看上去快要爆裂”的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这句话已经很完整地说了出来。
“要你管!”青筋凸得更厉害的金耳环怒道。
“哈哈,”郑延毫无掩饰地笑着。
“既然不是触犯校规之事,也就与纪风委员会无关了。”女纪风委员说完转身而走,转身离去的一瞬间,萧墨感觉在她的周围似乎扬起了一阵风,鼻子边飘过淡淡的一股清香,明明隔着这么一段距离也能闻到。
“明天不要以这样的头发走进校门,演艺部也差不多该改革一下了。”男纪风委员对萧墨和郑延留下一句“有事情揭发一定要到纪风委员会活动室里来找我啊,在下纪宏严。”后,紧跟着前者扬长而去。
“好。”郑延打了个哈欠。
“我只想知道。。”萧墨立刻紧急闭上嘴。刚刚怎么忽然有种开口的冲动,但是想不到自己真的又自顾自的说。
郑延看着萧墨皱着眉头,神经紧绷。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早晚要你好看。”金耳环看着纪风委员远去的身影,低骂了一声。
女纪风委员稍稍停顿了一下脚步,但是没有停下了的意思。跟随在身后的男纪风委员当即察觉,立刻三两并作两步来到黄毛面前,“你的骂声清楚分毫,不管是对谁,作为纪风委员可不能坐视不管,麻烦说出姓名。”说着不知从哪个地方拿出一部似乎准备已久比手掌要大的类似宽屏游戏机的机器。
这一幕发生的速度之快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萧墨和郑延用看一出戏的表情看着这突发的事态。
“那是什么?”萧墨对郑延低声问道。知道那一定不会是手机,作为纪风委员是不会做第一个触犯校规的人,在执行巡查的时间里拿出手机,并且做出要拍照的行为。
“不知道,但还是不要小看那台跟手机差不多大小的机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里面应该记录了全校学生的名单,掌握了每一个学生大半的私人资料。”郑延直视男纪风委员手中的机器。
“那就是说。。”萧墨对这样的科技感到惊叹。
“啊。他们知悉这所学校每一个学生的背景情况,也就是别人的私隐他们一清二楚。”郑延一想到自己的入学全部资料皆在别人的手中掌控,还好入学的时候只填写了那个风流叔父的名字,但是依然感到不爽。
看着前方的人折返的金耳环条,依然保持着对男纪风委员做着瞪着眼的姿势,而身旁另一个则是再也忍不住的样子越步到男纪风委员面前,“你这混蛋就是想要挑衅是吧,非要挡着老子的事情。”
“你说什么?”男纪风委员将音调拉得稍微长。
一阵战争爆发前夕的味道散发开来。
“豁出去了!老大!管什么学生会什么纪风委员,不给点颜色看看的话。”一旁的黄色球服装四周看了看后,朝云吞头喊道。
“可是,对方可是纪风委员。。。”云吞头面露难色,有所顾忌他的名字。
“老大我们现在可是难逃一记的了,倒不如反击。还怕他多几条罪名做啥!”金耳环已经往男纪风委员冲上去。
“你们真是想要造反了!”男纪风委员往后跳一步。其余两人已奔至其面前,拳头伸出。
“死吧!”
“我忍了很久了,可恶的纪风委员!”
“这个时候早就盼望着了!”
“待会儿连那女的一块干了!”
面前就像一下拉开了一场戏一般,四个人骂着中扭打在一起。郑延转头看了看萧墨,示意要是不帮忙,那个男纪风委员有完蛋的可能了。
萧墨叹出一口气,“还真是令人麻烦的事情。”刚刚不是威风凛凛地说着有危险要找他的吗。但是,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对女生出手的。
“准备了。”郑延摩拳擦掌。
“你们,最好别小看了纪风委员。”女纪风委员的声音响起,依然是冷冷的。
想要冲过去的两人回头一看,女纪风委员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的身后。那一股气势令两人不得不止步,看向那以一敌四的纪风委员。
“那恶心的大金耳环倒下了。”郑延看着架群对萧墨道,一副观火的平静。
“哦,现在只剩大块头有体力了。”萧墨看着手脚不停在挥动的男纪风委员,不知在什么时候扭转了形势,像个职业的摔跤手,将对手一个一个摔倒在地。
“看来不劳烦我们了。”
当两人说完,男纪风委员已经凯旋而归。
“你们纪风委员会是格斗馆吗?”郑延难以置信的眼神。
想要准备出手相助的萧墨倒是有一丝庆幸,但是,叫做纪风委员的,还真是不能轻视,贸然冲上去简直是找死。
“要是倒下了,就别再做纪风委员。”女纪风委员长发一甩而过,转身离去,留给两人一个冷艳的身影。
“太帅了。”萧墨再一次感受这散发出的无形的强大感。
“啊,确实。你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哼,罪行还真是不少。”记录完倒下的云吞头等人触犯的校规后,男纪风委员纪宏严表情严肃地离开。在经过萧墨与郑延两人身边的时候,稍微停了一下,“不节制言行只会招致恶果。但是,”纪宏露出一个示意性的笑,“对好学生是会惘开一面的。”
萧墨感觉这句话和这个只会循规蹈矩,平常再不过的男纪风委员,虽是短短几分钟所展露出来的风格一听之下却是格格不入,如日昼温差般巨大,总感觉笑容下面隐藏着什么。
“那真是感谢提醒了。”郑延转头直视纪宏严。
“今天事还真是够特别的,特别奇怪特别多,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连纪风委员也遇上了。”在二人拐入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后郑延边抱怨着,“最令人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接了挑战,啊,我认识的萧墨终于回来了。”
一脸苦恼的萧墨在懊悔之中,想起刚才见身边之人都受到了处罚,必定还会有后续的大块头没有说话转身便要走掉,旁边跟着的人都愤愤而忍住心中将要谩骂出口的话。其中一人确认纪风委员已经消失视线之内后,便一个箭步到萧墨与郑延面前说道,“有种就接了我们的挑战。”
“劳师动众地下战书,我们的面子可没那么大。”郑延知道他们可不想空手而归。就在犹豫着接或不接之间,担心萧墨平静生活的观念拒绝或许会引起争纷的挑战之时,便听到难以相信的话语从萧墨口中出来。
“哦。”
“等着我们的战书。”云吞头点头满意地率众而走。
“唉。”萧墨叹着气。
“今天最让我出乎意料的,便是你这一个字。”郑延感叹道,“实在是精彩。虽说你这几天比较不正常,可才算是真正的你,终于敢表达自己所想的胆小鬼。”
“天,我究竟说了什么。”萧墨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发现已经太迟了,讶异于对自己似乎也不能控制而说出话,心脏有种异样不安的情绪在颤动。
不管怎么样,这才是真正的萧墨。从小和萧墨常常在一起的郑延,最清楚萧墨心里所想的是什么,真正的内心里是怎样的一个人,只是在这渐渐成长的时间变迁里,岁月改变的事情中,开始在所想的平静生活下,压制了内心真实的意愿。小学时老师口中所描述的那种顽皮孩子,是过之而无不及。倒是现在,自己成为了一个不乖学生之时,萧墨倒是比乖学生更上一层次,但是成绩却不如自己。生活也许就是令人渐渐这么慵懒与颓废。
“怎么办,怎么办,挑战那些什么,应该要怎么办。”萧墨手足无措,开始焦急。
“你别这么恶心,现在你想反悔也不行了,勇敢地去准备吧,要是你求我的话,我还是可以勉强答应帮一下你的忙的。”
“哦,那就当做我求你吧。”
“你脑子是不是傻掉了,就算是会被人打到趴下站不起来,只要答应了的话,也一定要做,除非你不想无愧于自己,而且,你可是擅自连我的意思都代表了。”
“啊。”萧墨忽然有种心口舒畅,有种畅快的感觉。
“接下来是社团活动室。这么一折腾,好像要迟到了。真是害人不浅的一群东西。”郑延不由想起那个自恋的社团长,“恐怕又要被说了。”
“好学生会惘开一面。是什么意思呢。”萧墨重复着这句话。
“谁知道呢,反正就没安好心。”
3
光想起社团活动室的灵异探秘社团,萧墨不禁觉得在身后多了一股凉飕飕的风,而今站在这里感到整个人都要颤抖起来一样。由于灵异探秘社团难以在阳光猛烈的晨练中出现,于是便晨后集中。希望这后面的时间里,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之事。
活动室一如往常不变的黑暗,只是今天的活动室似乎更为阴暗了,简直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而且活动室的门上多了一个上次并没有的社团名牌,诡异的字形,旁边漂浮着深白色的云朵。看得萧墨直打哆嗦。
“有必要盖那么厚实的窗帘吗,又不是吸血鬼睡觉的地方。”进门便是漆黑的一幕,萧墨感到一阵刺骨的阴凉,听见郑延将以往自己都没有说出口的抱怨用一句话来概括,连个活动室都不能让人好好进,非要搞得像灵异现场一样。
没有人应答的声音,当然在两人面前也没有可以见到的人。
在两人逐渐靠近,郑延拿出手机的时候,一把声音吼了过来,
“活动室禁止开灯!什么窗帘厚实,这里本来就是研究灵异的地方,有阳光的话还怎么研究。”
“不是有人在太阳底下也会撞见灵异事件吗。”郑延收起手机。
“那是正好某个没有光线照射的角度。你们这些知识浅短的小鬼又怎么能懂。”
萧墨左顾右看,只见身穿白衣埋首桌前忙碌的社团长一人的身影,周围仍是光线暗淡,伸手难见五指。那个恐怖的影子一定在黑暗中的某处吧,萧墨不放心地想道,若是她刚好有事不在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你在找什么?”虽然可见度比雾中还低,郑延还是发现了萧墨的东张西望。
“怎么,这里有你想要找的东西。”高立森颇有兴趣地问道。
“啊,没有。”萧墨立刻缩回到处防备的目光。
“难道是,”一个女生的声音在萧墨耳边响起。
萧墨转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难道听错了,刚才好像是在这边说话吧。回过头的时候,一张脸几乎就贴在自己面前。
“哇!”萧墨后退了好几步,几乎坐在了地上。
“哈哈!”郑延大笑着。“你的心脏有没有跳出来了。”
萧墨这才看清楚了,那张脸,是张女生的脸,美丽下成熟稳重,是学姐吧,此时也是一副想笑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的身上有灵异的味道。并不是想要吓你为乐。”
萧墨仍是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神情。
“不过不是挺好的吗。”另一个人在萧墨的身后出现,伸出了量尺,“一米,比上一次缩短20厘米。”
“离‘胆小鬼’远了一点呢。”郑延说道,“还是你见到了美女之后,不知觉地往前走了几十厘米。”
“嗯,这个不排除。”白净的书生在手上的笔记本写着什么。
“你在胡谄些什么,你才是见到美女不能自已。”萧墨飞快地反驳道。而后感到背上的汗水冰凉凉地。随即惊觉,还在想着的这句话居然毫无保留地被自己说出来。
萧墨震惊之下,身旁的郑延也是一愕,即后恢复平常,“有时候这些话回味起来年代久远,还以为要尘封了。”接着冷不防地笑了一声,把沉浸震惊中的萧墨吓了一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墨重复着在今天一个上午不到,不知说了第几次自己控制不了的话。
“这是好事。”郑延带着幸灾乐祸,“从此你的平静生活就再无踪迹了。”
“灵异探秘社团可不是一个平静的地方,你给我做好觉悟吧。”高立森朝萧墨扔去什么。
萧墨接至手中,打开一看,是个黑暗中,发出着荧光的小小骷髅头,轮廓的精致就像是真的一样,萧墨险些没松手掉地上。
“那社团的活动是什么?”郑延期盼着快些开始,有种探险一样的感觉在蔓延。而且,萧墨在这些之下,肯定会有不少的改变吧,哈哈,一定也会很搞笑。
白净书生推了推眼镜,“灵异探秘社团的活动是在室外进行的,而且进行的时间是在晚上。我叫白,刚刚那位是原野荫,以后就直接称呼好了。”
两人转头看去,果然四周都不见她的身影了,视线里只剩下包括自己的四个人。
“灵野樱?”萧墨念着。
“你找我吗?”忽然又出现于萧墨的面前的身影。
还是被吓了一大跳的萧墨,结结巴巴,“不、不是。”
“那么,今天的社团活动就定于今晚的20:00开始进行,集合地点是活动室。”高立森宣布着,“啊,肯定又将会是一次。也难怪萧墨总是低着头走进教室的,讲台上端坐着一头怪兽也不会发现吧。何况是摆在门边的书报架。
离开社团区,走出广阔的校道,天空那一霎那映入眼帘的阳光,让人刺眼,这看见阳光的感觉会有多么的美好。左手戴着戒指的萧墨伸起左手挡在额头处,立即感受到来自心脏的一阵疾速的跳动,像要从喉咙蹦出一般,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紧闭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再乱说话。
郑延在一边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动作奇怪的萧墨,像在说,你让太阳给照浑了是吧。
“能别这样看着别人吗,怪不舒服的。”萧墨不满的表情,心里所想之事也早已擅自说了出口。知道之后又是满肠子懊悔,“怎么又擅自说出来了。”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胡言乱语,比那天迟到见到‘矢馆长’还要离谱啊。你这几晚睡觉是不是摔着脑袋了。”郑延看向太阳眯着眼,露出满意的表情,“不过,这才配做本少爷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