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午后阳光,天空光景依旧,灿烂地延伸着绽发着光辉的霞光。
萧墨拿出那枚三色猫送给自己的戒指状物,现在才算是真正地在阳光下好好地看着它,虽然是夕阳,但在这样境况之下也算得上是阳光明媚了,仰头放置眼前对向天空的射线,在视线与光之间的映照之下,不由自觉发出“喔~”的一声赞叹,在眼前的是比早上更要耀眼的精致雕工,夕阳照射下绽放着七彩眩珲的光,萧墨如此神美的东西必定价值不菲,它确定是要送给我吗,还是有其他的意思?但我问它是不是送给我的时候它可是非常高兴地点头的。嘛,这个还是不要有顾虑了,萧墨很快用不知从哪里来的有力理由消掉这个念头。
“你就没有好好问一下人家家住哪里的吗。你个白痴,就这样收受了礼物,唉真以是你的朋友而感到羞耻。”郑延没好气地说道。
萧墨心想当时的脑袋还真是不好用。
两人在当时匪夷之事的发生之地,左顾右盼地又看遍附近所有角落也不见猫的踪迹,有的只有过路之人投来的疑问目光。郑延斜视着萧墨,怎么好好地一个神猫让你给弄不见了。
萧墨苦丧着脸,在当时喂猫的阶梯前坐下,“就是在这里请它吃东西的,动物都不是喜欢在有东西吃的地方徘徊的吗。”认真考虑的话也许就知道那只猫栖息在哪里了。
然后,两个人在冬末凉风仍带低温之下的温度中,坐在猫吃食的旁边,静静呆了度秒如年的一段时间,等到的也仍只是过往行人的目光。
“看来只能放些吃的到上面了。”郑延盯着神猫吃过的盘子,动物的嗅觉异常的灵敏,何况是那只神猫,一定会被令人垂涎三尺的食物吸引过来。
“嗯。”萧墨转身走进便利店提了一袋自己闻了也想要立即吃掉的食物出来,放在猫盘子上。默念着猫啊猫你快些现身吧。
两人在回走之际,走在前面的萧墨突然像被地面吸住,导致动作甚至表情都在一瞬间停住。
“怎么,神猫出现了?”郑延对萧墨的表情看了又看,然后转头环视四周境况,最终找到令萧墨变成雕像的根源,此刻的稍远处正有两个女生经过。
此时笑笑说说地在对面的街道走着,其中一个是本班的,闻名的,爱风头之女马艳,果然不愧于传说,旁边的那位看上去就有令人感受到的极其不一样的性质,那样优雅的动作,配衬着别致美丽的面孔,普通的便服,却透出一股不平凡的气息。
那女生对于萧墨有这种引力也是不为过分的,简直是太为正常的现象了。郑延“哈哈”拍了拍萧墨的肩膀,“是不是突然后悔自己不是生为一位可以立刻拥有那样距离的女性而降世呢?”
“哦。”萧墨专注的目光并没有离开。
“什么时候你也会喜欢美女了,萧墨,你不是才刚钟情于救你于水火的神秘少女吗?难道你已经从沉沦的平静中开始变得色情了,啊,真是青春的悲哀啊。话说,那是哪家小姐?”不过,能让那马小姐紧紧贴近的人,应当也不会差不到哪里去,等等,郑延的视线一下变得尖锐起来。
郑延话音刚落,两人已经在一位绅士的礼仪下坐进了一辆等候已久的黑色高级轿车中。
“一点也没有过。”萧墨转过头严肃地看了郑延一眼,皱着眉头一脸认真,“那样只会更糟糕。只是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通常这是作为喜欢一个人的藉口,你也太逊了,在同一所学校里见过是最正常不过了,色心起就是色心起。不过这次倒是你说对了,是我们都见过的人。”
萧墨倒是吃惊的表情,“谁?”
“你喜欢她吗?”
“这不是喜欢的感觉吧。”萧墨感觉道。
“不要告诉我那是心动的感觉啊,你今天真是够奇怪的。收到一只笨猫的礼物后开始神经错乱。”郑延揉着从昨晚就开始觉得时不时作痒的眼睛,“你是不是倒在树边上做了一个梦啊,不然怎么会碰上一只神猫,你所形容的样子已经很奇怪了,行为更是怪异。”
“才不是笨猫。”萧墨看着戒指。
“这么久还不过来吃东西这还不是苯呐。”郑延拿过萧墨手中的戒指放在眼前看着,“会不会是从哪里捡到的顺手送给了你。”
“你刚刚不是说那是神猫吗,怎么会乱捡东西呢。会有人不小心丢掉这么贵重的东西吗,而且我看了那附近从过去的时间里也没有寻找失物的信息,这样的东西丢了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吧。”虽然萧墨自己也这样想过,但是就在刚才已经被自己的内心非常肯定地否定了。
“为什么我的小黑没有给我送东西呢。”
“还没有变成神狗吧,又或者它给了你也不知道。”
“我才不要他给了东西后跑掉呢。”的确是贵重无比的东西,郑延摸着戒指的边缘,是上乘绝非一般的材质,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猫之类动物报恩的故事那么惹人心动,令人神往。如果不是眼前萧墨的亲身经历是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的,虽说是非己亲眼所见有一定的不可信程度,但却有着非信不可的理由。
两人看了看戒指,然后相互对视了一下。
“不如把它卖掉吧。”
“我也稍微想过一下,但是,不行。”
“那就赶快戴上它吧,里面可是饱含了被你所施食物而获得新生的猫对你怀予无限感。”郑延将戒指还回萧墨手中,“说不定会带来好运噢。也许会从此改变你那想平静的变态生活。”郑延若有所思。
“戴着它,被发现的话就糟糕了,而且会被当成戒指吧,会成为麻烦的事情。”萧墨脑袋里浮起许多被限制的规矩,世俗的审判是很可怕的事情,也只有在房间里是自由的,虽然早上的时候被迫戴着。
“萧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你就不能勇敢一点,而且我说了在你的手上是什么也看不到。”郑延看着萧墨一下又显露出的性情,在开学之后是明显地加重,以前虽是怕但也还有做的胆量,照这样子的趋势发展下去,自己曾经无论何事都毫不畏惧的朋友,会变成一个顺着平淡无奇没有青春活力,发展成为一个没有任何不带着遗憾作为的世俗之人。不由得涌出想要揍他的冲动。“赶快给我带上去!”
在郑延的怒吼下,不得不将戒指再次套进左手食指的萧墨,在戒指降落在食指上的一瞬间,明显感觉到了戒指好像有着股吸力,就像铁和磁铁相遇一般,和早上匆忙戴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还是因为早上太匆忙没察觉到,就连在教室里有刺痛的感觉才知道。缤彩耀丽的戒指却在萧墨和郑延都还没眨眼之下,即刻间便变成了与皮肤指间的颜色,萧墨一惊,还以为戒指要和自己的手指融为一体了,再看一下,发现还是有着其他的颜色的,不过是视觉的问题变得淡了,有点像合金色,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虽然不想戴着,但郑延说得没错,里面或许饱含那只肥猫对自己的情谊。
竟然可以在一瞬之间与肌肤的颜色化为一体,郑延不相信地让萧墨将戒指松出手指,然后再戴入指间,直到叹为观止地看着萧墨手上的戒指,与肤色一致消失在人的眼中。
“够了吧。”萧墨发现自己在无止境重复着这一件事,而且,这个戒指一样的圈圈摩擦力怎么越来越大了。
“喔。”郑延转移了对那戒指的专注力。若不是自己亲眼看到萧墨戴上,真是无法相信萧墨手上戴着像戒指一样的东西,世间的不可思议便是这样的不可思议,不过那个构造倒是长得有点像某些传说中的钥匙,也许真的是呢,萧墨这个经常有好运气的家伙。
萧墨用奇怪的目光往左手看去,根本无法看清手上戴了些什么,转了几个角度的视角也没问题。一个平日不怎么有笑的人,这个时候居然会嘴角上扬,而且是突然地,是有些恶心的笑容。
一旁看着的郑延有着和萧墨同样的想法,“你可以笑得正常点的。”
“我想到找那只猫。”
不管是想对那只赐予戒指的猫问一些有关戒指的问题,还是对那只喜欢吃的猫有其他的企图,郑延都想知道,怎么都想快些见到那似乎是从神域降往来现世的猫,神猫。
萧墨常常会惊叹郑延的接受能力和对自己的信任能力,似乎从认识开始,便是如此。相识的日子感觉好像是过了漫长的年代,记忆都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了。
两人在此又静坐了个把小时有余,天色的漆黑度越陷越深,星星在这月色暗淡之下极力发出闪亮的光芒,两人打喷嚏的次数随着时间的渐移而增多,过往的车辆淡无,经过的行人看到正襟端坐在黑暗中,但眼睛似乎是在发亮的两人,更是瑟缩着飞快走过或是一下像脚底抹了油般奔跑着离开。萧墨平淡安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展,脑子只有盼望快些出现的,神猫。而郑延已尽然忘记了时间的存在,时不时在揉眼睛。
“铃,铃。。”一阵忽然响了起来的音乐声把坐着的两人吓得差点从石阶上弹起。
“喂。”郑延拿起电话。
“我说你这浑小子,你要把萧墨带到哪里玩,准备要彻夜不归吗!萧墨那好孩子要是变坏了我可跟你没完!”作为郑延临时监护人的叔父宏亮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诶,现在多少点了?”郑延就像刚刚才来到这样问道。
“什么!连几点都不知道了,赶快给我离开,滚回来。”一声低吼后电话被挂掉。
萧墨一下也想起了自己忘记了时间,看了一下表,连做作业的时间也快没有了,难怪好像变冷了,急急忙忙站起来,“糟了,糟了。”
“恶心死了,像个娇滴滴的女生一样,一遇到焦急的事情就想要跺脚,真想踹你。你糟什么,你家不是没有门禁吗。我那个笨蛋叔叔肯定以为我带你去了一些不良少年聚集的场所,就让他这样以为吧,也是不错的事情。”郑延想着嘴角扬起狡黠的笑。
“彻夜不归的场所?难道你是常去的?”没往其义而想的萧墨,特地用鄙夷的目光看向郑延疑问道。
“我很乐意的,可是至今仍是个还没有实现的想法。不能不说如此下去会造成青春的一个遗憾,啊那可是青春少年最热烈的澎湃,这个愿望我一定会完成的。叔父在那个和我们一样年纪的时候倒是常常光顾那些地方,以此造成今日的老头对我们的严加看管。这真是罪孽啊罪孽。”郑延想起那个从年少时就开始放荡不羁的叔父,居然代替身在国外忙不回来的父母将自己管得如此严厉。
萧墨看着猫盘子失望地摇头,“看来想找它的时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或者早已经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但愿不在外面遭受流浪颠簸之苦,萧墨看着繁星暗淡的天空,如此夜黑的晚上披着星光而行,不管是谁都会有寂寞的感觉吧。
“我说你下次再见到如此机灵可怜的动物,应该二话不说不管它愿意与否都应立即抱回家中。”
“那也要别人愿意才可以,我可不愿意因为它机灵可怜,就背负起这拐卖动物的罪名。”萧墨怎么觉得郑延身上好像有着拐卖动物者的特点呢。
“你怎么老在意那些不用去在意的事情。”郑延指着一个垃圾箱处,“那里有一只老鼠,你是不是要赶快抓住它为环境除害呢。”
“什么?在哪里!”最害怕老鼠的萧墨当耳朵里听见有老鼠在附近,魂魄立马不齐,往四处奔散。
“哈,哈哈。。。”
“快告诉我,哪里有老鼠。”萧墨一脸的不放心东张西望,确保安全。
“没事了跑掉了。”
2
第一次晚归的萧墨发现自己在晚归的时间后暗叫糟糕,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作业那些怎么生活好像变得混乱起来了。
才进门的萧墨抬眼便看见了坐在客厅看报纸的“洗礼”老师,没带有丝毫怒气抬头对视了萧墨后,回到原来低头的姿势继续看手中的报纸,“你给我早点滚上床睡啊,明天有晨练,不要忘记起来,不然我四点上厕所的时间,一脚直接把你踢到学校门口。”
今晚的‘洗礼’老师居然会坐在安静的厅里看报纸?而且居然没有责问为什么会这么晚,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不会是哪条神经错位了吧,还是。。。
萧墨脑子里在进门口前便已经塞满了借口。现在这样的情况要不要解释呢,解释的话搞不好会变成一种谎言,可是万一被误会到了郑延叔父所认为的地方就糟糕透了,如此一来说明了什么呢,‘洗礼’老师不介意自己的晚归,明白事出有因这四个字,还是会默认为去那些场所也是没有关系始终到了成熟的年龄。
唉萧墨摇了摇头,到底在想些什么,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就好。揉了揉脑袋的萧墨,随便塞了几口饭菜忙上楼回房准备将剩余的作业一口气写完。当陌生的“晨练”二字从大脑漂浮而过时,什么晨练,自己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吗,还是‘洗礼’老师把小茗的记错到自己身上了,但是,小茗会有晨训,还真是稀奇的事啊,就像‘洗礼’老师会亲自做饭一样。不,萧墨停下手中的笔,集中思维想着这个如此熟悉的词语,晨练,半分钟后焕然醒悟。
手快要麻掉了。萧墨顿下最后一笔,瘫靠在椅背上,肩膀传来一阵酸痛,闭上眼睛,疲惫感随之袭来,一下子变得多起来的作业还真是吃不消。要想的东西也开始多了起来,却总是想不通透。
连作业也没有时间放进书包里,萧墨有气无力地关掉灯后倒在床上。
萧墨忽而想起那个未完的话题,拨通了郑延的手机。
“你还没说刚才的那是谁?”
“什么那是谁,你在讲啥。”电话那边,郑延正挑着给小黑的面包。
“在路边见到的那两个女生,什么我们都认识?”
“待你对她有喜欢的感觉的时候再来问我吧。就这样了。本少爷现在忙着。”
“喂,喂。。”喜欢的感觉?萧墨莫名其妙,又不认识她,怎么会有呢。
临近梦乡的时候,萧墨迷迷糊糊想起自己的手上还戴着一枚珍贵无比的戒指,担心被压坏想要放在床头边上,拔了一下没拿下来便算了。隐约中感觉到左手食指像是被戒指勒紧了几下,难道戒指也会和猫一样懂得表达自己的意思,那是不可能的吧,呵。萧墨翻了翻身,右手松开左手甩向枕边睡了过去。梦里恍恍惚惚似乎见到了他和郑延都等了好久的那只被郑延誉为神猫的肥猫出现了。
“喂,你这戒指是什么意思啊?感谢吗,不,不用了。。。”
而在另一边。
“赶快从实招来,你这浑小子带着萧墨那个乖孩子去哪里疯了?”郑延还没来得及将门打开,叔父便已从里面打开门冲了出来,声音不大却是在责问。
“自然是带着萧墨试着去浏览叔叔你年轻时去的地方,还真是激动人心的地方呢。我们这样的年纪的好奇心,呵呵,你最清楚不过了。”郑延一脸的回味,满脑子里浮起神猫神秘的一切。
“什么?!你们还居然去了那些地方?!”看着叔父暴跳起来样子,郑延压住自己想要发出的笑声。平日在人前,叔父总是一副说话温柔沉稳的绅士模样,迷得万千少女、少妇昏头转向。如此一来郑延的心愿达成,终于见到想见的,眼前果然是脾气一直没有改变的叔父,不知怎的居然有种令人感到安慰的感觉。
“哎呦公子,想哪里去了,那么大的火气。不过是去了你年轻时经常大吃大喝后常不付账的餐馆里,”暗暗笑了几回的郑延给了令叔父接受的解释,接着不怀好意地“嘿嘿”笑着,“靠,那个光头老板居然还记得你,还说起陈年往事,听说你吃东西的时候,比挑豆子的人还要挑三拣四的。”
“你,你这没大没小的臭小子,说话给我斯文点,马上给我睡觉去。”
“是,是。嘿,小黑,俺回来哩~”郑延边揉着发痒的眼睛边冲过去。
看着跑上楼睇郑延的身影,还有小黑愉悦的声音,郑本呼了一口气,教小孩还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还是个从小就那么难管的孩子。哥你当年比我还要痛苦吧。
3
咖啡豆的香味,随着冉冉的烟雾萦绕着整个办公室。
有人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报告,那个,那个。。”
“啊,有什么东西又不见了吗。”说话的人不耐烦。
“不好了,暗夜。。‘暗夜星辰’不见了,检查过了是在准备进行第三次测验的时候。”
“啊啊,接二连三地失窃,现在连‘暗夜星辰’都不见了,如今那位大人可真是要生气了。”说话的人皱了一下眉头顿了顿,喝下一口咖啡平静的声音缓缓地说着,“还是要生很大的气呢。”
“我们,该、该怎么办?”报告的人头也不敢抬,听完后更是汗如雨下。
“那还用说,去找呗。”说完无视眼前的人和一切,转动椅子朝着身后大面积的落地玻璃看着外面的无限视野,继续喝着手中的咖啡,“终于也轮到如此宝贵东西失窃的时候了,‘暗夜星辰’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