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想去就跟着一块去,正好,赵半瞎的事儿你来接手,”李晨语饶有兴趣的笑道。
眉头高高挑起,又很快落下,季白轻轻颌首。
“今晚可要去土地庙?”季白一点时间也不想在耽搁了,从去年到今年,自打遇见李晨语,他不顺心的事儿是一件连这一件,很多事(情qíng)都因为李晨语的缘故耽搁了,早(日rì)把她的事(情qíng)安排好,他才有心思做别的。
李晨语唇角高高扬起,又连忙落下,笑眯这眼,“那就今晚去,你去安排吧,半夜的时候城外会合。”
看她一脸的怪笑,季白心里就有点犯嘀咕。
这个家伙是想作什么幺蛾子。
“半夜城门早已关闭,可否能提前去?”他可没那个能耐翻越那么高的城墙,难不成现在就去傻傻的等着不成。
“又不是去见人,不半夜去,什么时候去?”李晨语会说她就是故意的吗,就是看不惯季白这副淡定从容德(性xìng)。
“晨语,”赵半瞎轻叹一声,她又想逗弄季白,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你与季公子就在城门关闭之前去吧,行事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
“我抬脚就去了,跟季白一起得等到什么时候,”李晨语最不喜欢的就是等待,做人行事皆是如此。
一等几个时辰,她可不干。
“骑马去很快的,这个地方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到了,传出去被有心人嗅到蛛丝马迹,我们就又要有麻烦上(身shēn)了。”赵半瞎目光从季白(身shēn)上扫过,“况且季公子有伤在(身shēn),不易疲劳,你们就一起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去吧。”
说起季白的伤,这事儿就不好往下说,他们组合到一起的过程太不愉快了。
李晨语也不会傻傻的提起前事,撇了撇嘴,一摊手,“那就骑马吧,可惜,我不会。”
季白眨了眨眼,她不会骑马难不成赶着马车去?那谁赶车,他可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儿。
让洗砚或者洗墨跟着去?
不行,这样的事儿他们还不能知道。
唉!妖怪果然是麻烦啊!
“行,晚膳过后我来接你。”季白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便起(身shēn)告辞了。
人走了,李晨语似笑非笑的看向赵半瞎,“你倒戈的够快的啊,这么快就跟季白一笑泯恩仇了,差点给你毒死的事儿都不计较了,度量真大。”
赵半瞎忘了?那怎么可能,但都成一条船上的人了,在计较前事还能旧帐重算不成。
“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让他给我请周神医为难为难他就是了。”赵半瞎笑的宽宏大度。
“行啊,你都不计较了我也不说啥了,周神医的事儿你放在心上,季白不给你把他找过来给你调理(身shēn)子,这事儿就没完。”李晨语已经不抱希望赵半瞎能恢复如初了,命还在,以后(日rì)子过的滋润点也算一种补偿吧。
这个补偿季白要给一辈子咯,谁让他不开眼的招惹了他们呢!
是夜,季白刚放下筷子就听灵儿来报,说是李晨语那边已经用过饭了。
成蕤将帕子递给季白,忍了半响的话再也忍不住了,一咬牙,跪在季白脚边。
“爷,您不能跟着那个小妖怪……不,是李晨语出去,”爷前几(日rì)突然发话,说是不准在称呼李晨语为小妖怪,若是私底下谁敢在说就乱棍打死,她心里忿忿无比,哭求的话掏心掏肺的说出来:“您重伤在(身shēn),还是那个李晨语伤的您,她那个古怪狠辣的(性xìng)格,让人胆寒,今夜您却要与她一起外出,这让奴婢们怎么放得下心,您万万不可单独跟她一起出去,哪怕只带洗砚去也好啊!”
几双担忧不已,恨不得带他受过的眼睛盯着他。
洗砚几步上前,跪倒在成蕤(身shēn)边,视死如归的神(情qíng)看着季白,希翼无比道:“爷,您有什么事儿就交给奴才去办,要不然爷就带着洗砚一起去。”
成蕤不知道李晨语的厉害跋扈,是个真妖怪,他可是清楚的很,主子无论怎么说,下命令也好,他也不能单独让爷与妖怪一起外出。
洗墨少言寡语,此时也是跪倒在一旁,只说了一句:“爷的带上我们,”就一脸执拗的跪着。
属下太忠心了有时也是苦恼啊。季白头疼,不言不语的看了他们半晌。
“你们的忠心我知道,但以后这样的事(情qíng)还会有很多,李晨语会跟着回金陵。”他本不(欲yù)多说,但李晨语自此以后要带在(身shēn)边的事儿他是必须要知会一声,这几人是他贴(身shēn)伺候的,意见统一很重要。
“什么?”洗砚第一个炸毛,一跃站起了(身shēn),愤怒的神色使整个脸都扭曲了,激动到不行,“爷,他们怎么能跟着回金陵呢?这怎么行,那个李晨语桀骜不驯的很,又是那样一个(身shēn)份,现在看着老实,其实心里正冒着坏水儿呢,爷您可不要上当啊!”
“爷,那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怎么能跟在您(身shēn)边?都传言说她是……”
“住口,”季白冷喝,随即恢复成暖暖(春chūn)意的模样,放柔声道:“休要再提妖怪的事儿,谁要在说就拉出去乱棍打死,你们也同样。”
声音如沐(春chūn)风,但说出的话却刺的几个人心中一冷,皆不明白为何主子会对李晨语的事儿这么的讳莫如深。
几人对视一眼,洗砚一言不发的跪倒在地,怯怯小模样不敢正眼看季白,但却脖子一梗,喏喏道:“您做出的决定奴才们遵从,但还请爷带着奴才一同前去。”
“请主子带着奴才去,”洗墨顶这自家主子能吓死人的淡淡笑意,非常顺溜的说出坚持。
“都起来,”季白淡淡看向地上的人。
没有冷言,也没有发脾气,地上得几人却不敢在跪在地上,磨磨蹭蹭的站起来,眼巴巴的带着渴求看着季白。
“我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季白勾唇笑起来,“你们不要瞎紧张,更别偷偷派人跟我。洗墨去吩咐底下的人,任何人不准乱嚼舌根子,有一丝不该说的话传出去,我就拿你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