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坐在窗边听雨声,没有听见谁爱谁的故事,没有听见谁在大声嘶吼,没有人急于要离开。中文?网? ? w≠w=w≥.≠8≈1≤z≈w≤.≠难过这种心情很难调节,像彼此无法挪走的隔阂,你的不冷不热是早该做好的心里准备,可还是抵不住一抹寂寞划过。
冯藤卓喝掉一杯热的茶,看一眼前方的时钟,已是早晨七点半,自己竟一夜未睡。喝了一个晚上的酒,此刻麝月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他不知自己是应该进去或者在客厅里和衣而睡。
郭娉带了早点上来,看到冯藤卓等人都坐在客厅里甚为奇怪。“怎么起得那么早?”
冯藤卓笑笑,未提昨日之事:“睡不着了就起来了。”
“麝月喜欢的酸奶在冰箱第一排,待会她醒了跟她讲。”郭娉收拾着厨房:“你们都没吃早饭吧,我看不是起的早,是泡了一个晚上酒吧。”
“太不像话了。”费从屋顶倒吊下来说。
“怎么啦?”阿克鲁帮郭娉收拾早饭,然后端到茶几上:“桌子太脏了,没人收拾,咱们就茶几上将就吃吧。”
“领,博克明彻夜未归,太不像话了,风流快活了一个晚上。”费拿了个包子,又爬到屋顶上去了。
“这小子也不电话来说一声。”阿克鲁凑趣地说:“以后十点不回的,统统罚洗碗一个月。”
冯藤卓笑道:“这样的话,郭娉倒是解放了。”
“不知道他今天准备几点回来?我们可得好好审问审问,可别便宜了他。”阿克鲁才说完,领的手机响了起来。
冯藤卓看着手机屏幕笑说:“看来是李小姐汇报战况来了。”
众人一阵哄笑。
李若融那头语飞快地说:“喂,冯藤卓,你太夸张了吧?契约什么时候不能完成,非要放在我和博克明约会的时候。”
“什么契约?”冯藤卓不明白道:“昨天没有契约要完成。”
“什么意思?”李若融问。
冯藤卓回答:“昨天我们都放假,没有契约要做。昨天李小姐不是和博克明在一起吗?”
“约了吃晚饭但是没有等到他,还以为他替你去完成契约了,又不好意思打扰你喝麝月约会,所以熬到早晨才电话你。”李若融觉得事有蹊跷:“难道昨天博克明没有回来?”
“没有。”冯藤卓也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你电话过他吗?”
“短息没回,电话也无人接听。”李若融有点担心:“不是仇家太多,让人灭了吧?”
“别担心,这里是s城,哪来的仇家。”冯藤卓安慰:“这样吧,我们也找找他,有消息电话你。”
“也只好这样了。”李若融无奈道:“找到他,电话我,拜拜。”
挂掉电话,冯藤卓立刻打了博克明的手机,已显示不在服务区内。他不禁有些奇怪,博克明虽然性格孤僻桀骜不驯,但从来不玩失踪。从昨天下午一直到今天早晨音讯全无,这不像是博克明的风格。“昨天博克明有没有提过要去什么地方?或者办什么事情?”
“去约会啊。”费在屋顶说:“前天吃晚饭的时候,想找他去靶场,他说一天都要约会。”
“博克明从来没有玩过失踪,这不像他的风格。”范篱说。
“他不会是有新欢了吧。”费说话向来不过大脑。
“他本来就少跟谈恋爱的神经,再搞个新欢,他说不定就要神经衰弱了。”阿克鲁笑道:“他手机不是还在什么身边嘛,我查查看看有什么线索吧。”
“他手机关机了。”冯藤卓说。
“没关系,可以查他手机开机时候在什么地方出现过。”阿克鲁去开电脑:“如果他用过定位系统就更好了,这样查起来更方便。”
“彻夜不归,领,罚他一个星期不准出门哈。”费从屋顶挂到阿克鲁背后:“赶紧查查,这小子是不是去逛18禁了。”
“哈哈,抓住他的‘犯罪证据’,以后便于控制哈。”阿克鲁开玩笑说,手里的键盘敲得噼啪响。
“你们不怕博克明杀人灭口?”范篱难得开玩笑。
“所以要多做copy活动,让他不好轻易下手。”阿克鲁点开地图标注,他已知道博克明昨天的行经路线,看着屏幕,阿克鲁脸色一下就白了。“领…………博克明为什么会去黑色本子的地界?”
“什么?”冯藤卓的神经也紧张起来:“黑色本子?”
阿克鲁点头,点开地图位置:“下午两点至四点他一直沿着s城边界线走,一直走到进入36区的暗路。然后继续一路前行,到五点的时候,进入黑色本子的地界,走了又一个半小时,之后可能题,就没有信息显示了。”
“他一直在走?”冯藤卓皱眉问。
阿克鲁答:“他进入的点控区域被定位系统捕捉得很清晰,按照时间推算,应该全部是徒步。如果坐车,时间会缩短三分之二,现在看这些点的间隔时间,绝对不可能有车代步。走了一个下午,几个小时,他到底在干什么?”
“要不要去黑色本子的地盘看看?”范篱问。
“我去吧,乔装打扮一下。”费说:“毕竟是墨智机的地盘,你们都太扎眼了。”
冯藤卓点头同意道:“费你沿着博克明的行经路线走一遍,尽可能按照他的思路看看,后面这十几个小时里他会去哪里?随时保持联络。”
“好,没问题。”费下了屋顶,去房间换了套普通休闲服,带了鸭舌帽,像个年轻大学生的样子,立刻出门赶往36区。
现在一切都未有答案,只有等费的消息。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博克明为什么会走到黑色本子的地界,按理说最近,他们和黑色本子并没有任何交集,怎么又要和黑色本子牵扯到了一起。冯藤卓想要不要告诉李若融,又怕她担心会直接冲到黑色本子的地盘去。正自担心不已的时候,麝月从房间里走出来。
麝月的脸色看上去并未睡好,苍白地找不到一丝血色。她去厨房找水喝,竟然连拿杯子的力气也没有,杯子掉在地上砸碎了,她去捡碎片,又把自己的手指割破,那血流的和水龙头一样,止也止不住。
“怎么啦?”郭娉收拾完衣服进厨房,见到一地的血和碎片,还以为麝月是割脉了。
“不小心摔了杯子。”麝月蹲在地上说。
“我来收拾,赶紧包扎一下。”郭娉被吓到了,大声叫客厅里的冯藤卓:“领,领,你来呀,麝月把手弄伤了。”
“我自己可以处理,不需要冯藤卓。”麝月打开水龙头冲自己的伤口,可那血还是止不住,流个不停。
“你到底割破哪了?”郭娉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小伤口的问题,这完全是个巨大的伤口。她拉过麝月的手,看到她食指的确是被玻璃割破了,流血不止,但也未到巨大的份上,怎么就流血不止呢?
“怎么了?”冯藤卓跑进厨房,看到麝月流血的手指:“郭娉麻烦你拿医药箱过来。”
“好,马上。”郭娉赶紧取了医药箱过来。
医药箱里有快止血的药,冯藤卓小心替麝月涂在手指上,血倒也止住了,又用纱布包扎好,他才放心。“要喝什么我帮你倒。”冯藤卓小心问麝月,他的手还握着麝月的手腕,可是,他没有现昨天那股奇怪的气流。
“想喝水。”麝月面无表情地说。
“我给你倒。”冯藤卓笑笑去拿杯子。
“有人不见了吗?”麝月靠着冰箱问。
“博克明一夜未归,好像昨天去过黑色本子的地盘。”冯藤卓在杯子里放了根吸管:“我让费先做个前期调查,我们正在等他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麝月耸肩膀:“感觉。”
冯藤卓替她把杯子放到茶几上,里面加了一点点她喜欢的柠檬汁。他复又回到自己的位置里,等费的消息。
麝月喝了水,觉得没有先前那样乏力了,她窝在沙里,看着空的杯子问:“李若融知道吗?”
“还没有敢告诉她,先调查清楚再说,别是一场误会。”冯藤卓答。
“她是预言师,没有先期的预感吗?”麝月问。
冯藤卓如实回答:“打电话来的时候似乎还算平静。如果预言师也没什么太大感觉,或许博克明只是闲逛了忘记了时间。”
“她会对特定事物有所感知,却不对博克明的失踪有感应,说不定博克明只是闲逛忘记了时间。”范篱也想往好的方面想。
“昨天他们没有约会?”麝月又问。
“没有。”冯藤卓答,然后把追踪的事如实告诉麝月。
“很奇怪的举动。”麝月说:“为什么要漫无目的地走?为什么不停留?怎么像没了意识的牵线木偶?为什么偏偏要进入黑色本子的地界?”
这一些列问题此刻无从答案,唯有等费调查回来,方才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