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先将自己购买电脑和笔记本的事情说了一遍,谭晶晶不置可否,只是嘱咐老王注意社交网络的安全,QQ、微博什么的少上,本来老王也只是上上网,查查资料,打打单机游戏,并没有想在社交账户上有什么作为。
老王又提了两个要求,一个是帮助办理北师大的停车证,不是每辆车都能进的来,另外一个就是办张学校食堂的饭卡,解决中午就餐问题,谭晶晶很爽快的答应了。
老王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问道:“组长,之前这个办公室谁在用?”俩人都是聪明人,老王没有拐弯抹角的询问,而是单刀直入。
听到老王的问话后,谭晶晶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茶几上,双手交叉在一起,瘪了瘪嘴,也在犹豫是否告诉老王。这几秒钟是漫长的,空气好像凝结了,老王后悔非得问这个问题,致使俩人现在处于尴尬的境地。
最后还是谭晶晶下定决心,说道:“我进六室快六年了,之前和一个组员合作了2年多,后来她因病去世了,这间办公室就是为她设置的。”说到这里,谭晶晶陷入了沉默,好像在回忆以前的事情,老王看不到她的眼睛,但从嘴角的触动、手指紧握的情况看,谭晶晶内心的活动很激烈。
老王没有说话,跟着谭晶晶保持着沉默,再等待谭晶晶继续补充,因为老王知道谭晶晶肯定会继续说的,人一旦打开话匣子,就不要再往回憋了。
果真,过了一会,谭晶晶继续说道:“她跟你一样,也是个超能力者,跟你很相似,拥有超能力的时候年龄比较大了,快四十岁了,而后被局里发现,也成为六室的一员;刚开始和另外一个同事合作,那时我还没进入六室;后来那个同事为了保护自己的组员牺牲了,当时我刚入六室半年多,组里没有组员,便接手了四组。她本来是个大学讲师,研究经济的,不是很得志,40多了还只是个讲师,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又加上过度劳累,47岁时因病医治无效走了,因为一直没找到超能者,我的组这两年一直空着,这间办公室也一直空着。”说话的时候,谭晶晶的声音无力,情绪不是很好,双手一直交叉紧握,由于大拇指用力的缘故,手背被压处已经发白了。
老王始终没有说话,一直静静地听着,也没有出言安慰,老王是个粗人,耍贫嘴还行,虽然观察能力很强,知道谭晶晶此刻需要别人安慰,自己也很想宽慰一下,但也不知道说什么。
俩人又陷入了沉默,直到老王觉得口渴,伸手拿茶杯,才发现茶水不热了,赶紧站起身,给谭晶晶和自己继续上热水。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谭晶晶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伸手拿起杯子喝口水润润喉,然后半开玩笑地说道:“今天怎么了老王同志,不符合你的风格啊?”
“啊?什么风格?”老王疑惑道。
“你不是一直保持低调,一直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吗?还想多活两年呢吗?”谭晶晶用老王自己的话噎老王。老王梗着脖子瞥了一眼谭晶晶,以表示自己的不满,“都卖给你们了,知道的多和少还有分别吗?”
在俩人的玩笑中,刚才憋闷的气氛逐渐好转了。
谭晶晶转换了话题:“说正事吧!下月五号,东边来一批客人,原本规格挺高的,原定是由外交部接待的,后来对方降了规格,来的是几个商人,我们这边也准备由对外的交流协会进行接待。”
“哦,那就不需要我们干啥了呗?”老王问道。
谭晶晶:“不是,我们的原定任务不变。近些年虽然我们和岛国因为领土等问题一直闹别扭,但是作为全球化经济得大国,大家谁都少不了谁。这几个商人是岛国国内最大几个企业的主要负责人,看一下他们的战略部署和未来走势,对我们的经济发展还是有好处的。”
老王点了点头,问道:“我们怎么接近他们呢?”
“不是我们,是你”谭晶晶坏笑道,“我只负责策划,你负责实施。你要小心他们的重口味啊?”
老王一头黑线,这个都哪跟哪啊?
谭晶晶逗了老王后,心情大好,又说道:“具体是这样的,他们下塔到白石桥的日航酒店,那个酒店是日资的,到时我把你安排到里面当礼宾员,帮他们拿行李。要委屈你了,老王同志。”说着又开始坏笑。
老王从满头黑线变成了满脸黑粉,甚至比非洲人颜色还重。
看老王吃了瘪,谭晶晶心情极佳,接着从自己的包儿中拿出几张照片,一一指给老王,告诉老王哪个比较重要,哪几个可以忽略。看过之后,抬手看了看表,便起身告辞了。
老王把谭晶晶送出门外,自己回到办公室内,开始刷杯子。然后开始仔细打量办公室的每个角落,看看能不能找到前主人的蛛丝马迹,或者有没有暗藏的摄像头之类的,但老王失望了,办公室里除了一些家具物件的磨损外,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摄像头之类的就更别提了。
闲着也是闲着,老王洗了抹布准备入主后的第一次大扫除,经过20分钟奋力拼搏,老王放弃了,因为老六不愧是军人出身,办公室的边边角角都打扫得很干净,除了一些表面的灰尘外,没发现自己还能清扫出啥来。
老王还是不死心,又把每个柜子都检查了,文件柜里的文件盒都是空的,看来在前人主人过世后,局里清理过;把那几本经济学的书拿出来翻看,除了一些笔记和注释外,没有任何个人的痕迹;办公桌和茶具柜里也是如此,并且老王发现,茶杯应该是新换的,不是前主人的。
做完这些之后,老王累了,一看表,接近下午一点了,觉得有些困倦,不过没有床,只好像以前坐办公室时一样在办公桌上忍忍吧!这时老王发现,自己应该配个折叠床,那就非常的理想了。想过之后,来了精神,掏出手机在淘宝上定了一个折叠钢丝床,还配了棕垫儿和一床薄被,看来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差枕头睡觉了。
反正也不困了,不过肚子还是有些饿的,拿好钥匙,带好手机钱包,锁门出去转转。
出了西南门,一街之隔是北京邮电大学,简称北邮的那所大学。周边的小饭馆、食品店多如牛毛,老王在路边弄了个火烧加鸡蛋就对付了,一边吃一边逛,不是为了逛街看美女大学生,主要是为了熟悉环境。当然看到美女大学生,也还是仔细欣赏一下的。
从杏坛路一直向北走,转到师大北路,向东到了新外大街后一路向南,在学院南路向西,最后又回到了杏坛路,从西南门进了师大校园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一圈还真不小,足有四公里。
回到办公室之后,喝了几口水,老王坐在扶手椅里,又陷入了沉思。
还是前任的事情纠结着自己,通过谭晶晶的简单叙述,两条生命顷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然不一样的是一个病死了,一个是牺牲了,也就是说斗争是很残酷的。谭晶晶她们很可能有时候会冒着很大的危险来保护他们这些超能力者,有时候甚至会失去生命。
看来谭晶晶与自己的前任合作的不错,同事情谊很深。等等,重点是劳累过度,因病治疗无效死亡,这个可是重点,从自己这几个月的工作情况看,局里对异能者是很照顾的,为什么会劳累过度呢?肯定不是因为赚钱养家的原因,国家给的不少了;很可能是前任的能力,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很可能是这样,所以才会劳累过度,异能人少之又少,国家不会让我们太辛苦的。自己的前任在老王心中成了一道过不去的坎儿,尤其是他拥有什么能力,老王下定决心,有机会窥视一下谭晶晶,弄个明白。
之后就是下班、关灯、锁门回家。等出了楼门,老王才想起来,自己的自行车还在东门呢!顺着校园内的主路望东门走,取了车回家。
一夜无话,第二天老王照常来到了办公室,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回到了从前,老王很是舒服。到了办公室,打扫卫生,烧水沏茶,浇花等等事情做完后,应该看报、玩电脑了,才想起来路上没有买报纸,昨天刚定的电脑,还没有到货。只好拿出手机看新闻了。
十点钟左右,老六来访,将停车证和饭卡给老王送了过来,并带话:下午两点到北五环外的一个酒店见面,有任务。
紧接着快递到了,京东的小伙子很热情,将物品一件一件搬到了老王的办公室里,老王签收、道谢。之后花了20分钟组装好了,但是忘记系统安装盘了,又打电话求助朋友,朋友告诉他自己做个优盘启动就行了,不过惨的是老王手里没有电脑啊?好在不大功夫笔记本电脑也到了,先弄好笔记本再说吧!
下午两点整,老王准时来到了位于北五环外的北京体育大学附近的一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