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打电话给他,从公寓出来,依然有车子接她,她木然地上车。卓君天一个电话都没打来,司机也没跟她说任何话。
办公室里,许梓骁见她进来,挑眉,问道:“你昨晚去哪了?没回公寓?”,他从椅子里站起,手里拿着那份为她带的,冷掉的早餐,走到门口,喊了一秘书过来,让秘书去热。
许梓芸听着他的话,才完全回神,“我昨晚在朋友家。”,想到大哥这么问她,肯定是知道她昨晚没住自己的公寓,撒谎道。
“朋友?那个卓君天?”,许梓骁扬声问道,怕她吃亏!而且,关于卓君天的绯闻,他也是知道的,怎么忍心看到自己的亲妹妹往火坑里跳。此外,卓君天明明可以趁机报复许家,现在为什么迟迟没动手?
直觉跟许梓芸有关!
许梓芸就知道,自己的事,逃不过大哥的眼。之前他不管,是因为没时间。
“哥,我没事,他对我挺好。”,她扯着笑,诚恳道。
“挺好”这两个字,让她又想起了那条绯闻,难以接受卓君天在跟她欢.爱之后,抛下她,又去了别的女人那!即使是做戏!
“芸芸!你是个聪明人,卓君天最近的事情,我相信你肯定知道,为什么要装糊涂?!”,许梓骁那张成熟的俊脸上带着担忧,也夹着气愤。
不过,他知道,她爱那个卓君天!
越是爱,越怕她受伤害,让那卓君天为所欲为!
“哥!我当然不会装糊涂,他是有苦衷的啦!你该相信你妹妹的眼光!”,她转而轻松地笑着说道,嘴角上扬。
这时秘书敲了门,许梓芸连忙跑过去,“我的早餐来咯——”,她欣喜地说道,许梓骁看着她那欢悦的身影,暗暗地叹气。
“馅饼诶!哥,你对我太好了!”,许梓芸吃着馅饼,大声说道,笑弯了眼睛。
许梓骁扯着唇笑笑,也不再提那不开心的事。
“哥,其实你是个很会照顾女人的男人!比爸爸好多了!”,许梓芸在他对面坐下,赞美道。
“是么?”,许梓骁淡淡道,翻开文件,也不知道这个妹妹是什么心思。
没电出依拿。“我看你不如不要当官了,直接帮我打理公司吧,然后娶个妻子,过着简单的日子。这做官啊,越做大官,越容易出事。爸爸不就是个例子吗?被人当炮使……国父孙中山就说过,人要做大事,不要做大官。”,许梓芸感慨道。
许梓骁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让他弃官从商。
“你说的很对,很有道理。但是,你哥有自己的追求,有信仰!”,他做官自然不是为了那功名利禄……
许梓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不再劝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偷偷下了写字楼,站在药店里,对穿白大褂的售货员吞吞吐吐地不知该怎么说,头皮僵硬着,第一次买避.孕药,十分难为情。
“小姐,你到底要买什么?验孕棒?避.孕药?”,经验丰富的中年女售货员直接问道,许梓芸的脸倏地红了,硬着头皮,点了点,“我要,避.孕药……”,她结巴地说道,差点咬到舌头。
“是事前的还是事后的?”
“啊?”,她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镇定了下才明白什么意思,“事后的。七十二小时那种!”,终于镇定地说道。
那售货员给她拿了一盒毓婷,“72小时内吃一片,12小时后再吃一片,或者吃两片。还有,这药只管一次,下次那个后,再吃就不管用了!还是叫你男朋友戴套吧,这要吃多了伤身子的!”,那中年女售货员善意地提醒道。
“嗯,谢谢大姐!”,许梓芸淡定地说道,拿着那盒药去了收银台,刚要结账,看到收银台边上摆着避.孕套,她随手拿了盒杜蕾斯,二十八岁的成熟.女人了,第一次买这东西,跟买避.孕药一样,脸红,羞愧。硬着头皮结了帐,结了帐后,立即将那避.孕药和避.孕套塞进包里,逃也似地出了药店。
正因为她是个成熟的女人,所以,在和卓君天还没真正稳定的时候,不想弄出一条生命来,那是不负责任。
其实心底又十分地想要个孩子,她二十八了,是个大龄剩女了……
女人到这个年龄阶段,是特别想成家的。
想起卓君天的表现,有点心酸,也心寒。
半天过去一个电话都没有。
回到办公室,趁许梓骁上洗手间之际,偷吃了避.孕药,记了时间。
***
傍晚,令她心神不宁了一个白天的男人终于打来了电话,“你怎么没在家休息?”,属于卓君天那关心的声音传来,她冷哼,“家?你指的是哪个家?”,她沉声道,站在写字楼的阳台上,看着灿烂的残阳,深秋的傍晚,寒意很浓。
难道她看到那条新闻了?
“我的公寓,我把那当作和你的家。”,他沉声道,那声音十分坚定,本来听着他这句话该是感动的,但,此刻,她只觉虚伪!
“是吗?可我好像并没这么想过。”,她嘲讽道,深吸口气,寒气进了鼻孔了,使鼻头酸楚。
“你又怎么了?”,听得出她是生气了,也知道为什么,“我昨晚有急事!”
“卓君天,你不用跟我解释。”,急事?急着给那女星炒作?
她想了一天,想清楚了,如果真是炒作,他不会不顾及她的感受,在跟她欢.爱之后,奔赴另一个女人那,完全可以选择别的时间去。
“我一会儿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他沉声道,觉得有必要哄哄她。
“晚上我有约了,没空。”,她淡淡地说道,冷漠的态度令卓君天有些抓狂!
“约了谁?!”,气恼地问道,带着醋意。
“朋友。”,他也会着急?这个霸道的混蛋!为什么不能将心比心一下,考虑她的感受?!
“男的女的?”,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酸酸地问道。
“男的。不说了,我下班了。”,她淡漠地说完,挂了电话,那边,在办公室里卓君天气恼地将手机摔在桌上!
她居然跟男的约会?!
这个认知令他怒火中烧!可恶的女人!就知道气他!而且总是能轻易地刺激到她!
阿龙进来,看着老板生气了,直觉是因为许梓芸,也就只有许梓芸会让他情绪失控了,“天哥,您叫我?”,他恭敬地喊道。
卓君天这才收敛气愤怒的表情,恢复面无表情,“帮我查一下许梓芸今晚约了谁,在哪吃饭!”,他沉声吩咐道,阿龙连忙点头,刚要出门,又回身,“天哥,恕我斗胆,有件事我该提醒下您!”
“觉得该说的就说,不该说就甭废话!”
“我觉得该说!”,阿龙憨厚道。
“说!”,卓君天冷声道。
“您就算是为了许小姐好,但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闹绯闻,肯定会伤到她的,她毕竟不知情啊——”,阿龙斗着胆子说道。
卓君天双手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叉,用着一种重新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阿龙,“阿龙,你行啊,还了解女人的心思。”,他淡笑着说道。
“您见笑了!”,阿龙憨厚地笑道,卓君天示意他离开。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坦白,说了,怕她心里不安,不说,又怕她误会。只有加快速度地变得更强,给那些想要为难他的人一些教训!
不一会儿,阿龙说了地址,他离开,没想到她还真的跟男人约会去了!
***
老餐厅,濠河八号,坐落在洛川市护城河濠河边。
夜晚,濠河八号灯火通明,卓君天下了车,左手手臂被女人挽住,他站在那,定定地看着这家酒店。遥想起六年前的某个夜晚,只是个仓库管理员的他,也曾站在这里过,看着她在里面跟人吃饭……
“天哥——”,旁边的女人正是女星苏曼,她穿着一袭优雅的贴身长裙,披着披肩,冲他甜甜一笑,娇滴滴地喊道。
卓君天回神,并没看她一眼,迈开步子,进去。
卓君天大驾光临,酒店副总亲自下来迎接,并问他要不要清场,卓君天大度地说,不必。
三楼大堂,环境清幽,高雅,每一桌都有小隔断隔起来,满足了客人的**空间。卓君天挽着苏曼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向他们的席位。隐约地听到了许梓芸的声音,他心紧,循声看去,只见她就坐在他们预订的位置之后。
他站在那,可以清楚地看到隔断里正谈笑风生的她!
许梓芸募得看到了一张刻骨铭心的俊脸,只见卓君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她愣着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然后,看到了他身后过来的女人——
苏曼,那个女星苏曼!
此刻,卓君天的俊脸已经消失,女人的脸也消失,他们好像就坐在了他们隔壁的一间!
许梓芸的心像是被泼了辣椒水般,火辣辣地疼,疼得又没法发泄.出来,强忍着那股揪心的痛!
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永不原谅!
人在气得疯狂的时候,总会有十分极端的念头。
“芸芸?”,对面,戴着无边眼镜,看起来十分儒雅的男人开口,许梓芸这才回神。
“展大哥,我在听的,你继续说。”,她笑着说道,声音挺大,故意的。对面的男人叫展鹏,是许梓骁的外地朋友,本来应该是许梓骁接待的,但许梓骁临时有事情,在临市的儿子生病,也是下午才得知,挺严重的,他赶去看望了。
这个朋友就由她来接待了。
透着整幅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到濠河的夜景,同时也能看到狗仔队的相机闪光灯在闪,卓君天睇着窗外,嘴角微扬,耳朵却竖着,听着后面小女人那放肆的低笑声,觉得无比地刺耳!
那个男人,十分陌生,他从没见过。
难不成又是相亲的?
这么一想,他顿时觉得自己憋屈了!明明是护着她的,却让她误会,还快要被戴绿帽子了!
他端起玻璃杯,仰头喝下凉却的白开水,只听身后传来“咯咯”的笑声!
死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倒没这么有说有笑过!
苏曼明显地感觉到卓君天又心不在焉了,也不知道这个老板到底是什么个心思?跟她约会,常常走神,半夜去她家,也不跟她发生点什么,由她怎么撩.拨都没用,最后借她家客房办公了!
“天哥,我明天晚上在家里开睡衣party,你有没有空啊?”,苏曼试探性地问道,爱死对面酷酷的,满身威严的男人了,不过她也清楚,他只想玩玩她罢了。
不过这也优质的男人,哪怕被他玩玩,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卓君天点点头,表示答应。
“天哥!你答应啦!真是太好了!iloveyou!”,苏曼十分不羞涩地,大声道,恨不得抱过卓君天的脸,亲一口,不过碍于在公共场合,自己又是公众人物,没那么做。
她的话,清楚地传进了隔壁许梓芸的耳里,心酸难忍,一口喝下一杯红酒!
那个女人说爱他呢……
就算是演戏,怎么会演得这么真?狗仔队又不会听到!
这时只听那女人又惊喜地说道,“哇,好大的钻石,天哥,这真的是送我的吗?”,女人受宠若惊地问道,目光虚荣地看着那一串钻石项链……
许梓芸听着她的话,一颗心更加翻.搅,又像是被丢进了绞肉机里,绞地粉碎!
即使看不到隔壁里的场景,她也能想象得出,此刻的卓君天送了那女人首饰,而且是钻石!
昨天,就在昨天,他也送了她一串钻石项链!
“天哥,你真好!”,那女人的声音又传来,许梓芸已经没法分辨心口是什么滋味了。
“展大哥,我们去濠河边转转吧?”,他们吃得也差不多了,她想尽快离开这个已经令她喘不过气来的鬼地方!那展鹏当然说好,起身,虽她一起离开。
在经过他们的隔断边,许梓芸正好与卓君天四目相接,只是一瞬间。
她别开视线,挺直背脊,离开。
逛了一圈濠河,许梓芸以头不舒服为由,拒绝了展鹏的划船邀请,她后来开着许梓骁的车送他回了酒店。
一个人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行驶,不知不觉中,泪如雨下……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沿着下巴,从脖子流下,灌进衣领里,那股薄凉,令她打了个激灵!
连忙踩下刹车,刚刚她差点闯了红灯!
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她滑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脸上的眼泪被风干,整个人清醒了很多。
为什么要为那个混蛋伤心?13acv。
许梓芸!你给我振作点!那个谎话连篇的混蛋不值得你信任!他还想骗你的,你不要上他的当了!
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承受着心头的剜痛,突然之间十分地害怕,害怕有天,卓君天又伤害了她,然后说,只是在报复她。
车后,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喇叭声,车窗边敲响,她侧头,只见一位交警站在那,示意她快开车,她这才意识到,绿灯早亮了,“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说道。
松开手刹,踩下油门,快速离开。
心在颤抖,冰冷,冰冷,这种感觉就如当初被他报复后的感觉一样,许梓芸感觉全身发寒,四肢冰冷,意识也有点混沌,凌厉的冷风不停地灌进来,她也没想起要关上车窗,只是不停地往前开……
濠西路,有段路白天被超载车辆压垮,此刻施工队伍正在抢修,那段公路被路障围起,幽暗里,路障发出明显的红色的光,可奥迪轿车主人像是没看到般。
“嘭”的一声,轿车撞上了停在路边的压路机后!
许梓芸惊吓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她被送去了瑞慈,轻微脑震荡,额上擦破了一块,并无大碍。深夜,得知消息的邹萍赶去了医院,得知女儿没事,放下心,守在那一夜,许梓芸一直昏睡着。
“不要……君天……不要……不要报复我……不要!”
“芸芸!”
床.上的许梓芸不停地叫着,邹萍大声喊道,只见她才睁眼!眼帘里的一张苍老的妇人的脸在旋转,那是她的妈,“妈……我,头晕……”,天花板在不停地转动,母亲的脸也在转,她轻声说道,嘴唇苍白,额上包裹着一条白纱布,脸色看起来也死白死白的。
邹萍心里产生起一股怜惜,她这个样子,这样的语气,让她想起她小时候,母爱悄然蔓延,“芸芸,别怕,妈给你叫医生!”,她连忙说道。
不一会儿,医生赶来,给许梓芸做了检查后,确定并无大碍,头晕是因为脑震荡,缓一会儿就会消失。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开个车都会出事!”,邹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气愤道,还是给她倒了杯水,已经叫家里的佣人一会送饭过来了。
许梓芸倚靠着床头坐着,怀里捧着水杯,不语。
“是不是那个卓君天对你太狠了?!”,她气愤地咬牙道,“我就说了,他不会安什么好心的!”。
“妈!你让我静静。我还想睡觉。”,她淡淡地说道,喝了口水,放下水杯,又滑倒,“您也回家休息吧,别担心我,没事的。”,她背对着她躺着,沉声道。
“我倒是不想.操这份心啊,你们兄妹俩,已经让我.操够心了!”,邹萍气恼道,出了病房。
许梓芸闭着眼,手握紧,心口还是冰冷的。
他肯定是知道,她出了车祸的吧?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出现?
心,一点点地寒下,濒临绝望。
前天晚上还好好的,现在……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上午,蜷缩在被窝里,即使病房里有中央空调控温,她也还觉得冰冷。
***
昨晚他就知道,她出车祸了,那时,和苏曼正被记者围堵着,他也趁机大秀“恩爱”,态度暧昧地回答了他和苏曼的关系。随后去了苏曼的住处,心却一直在她这。
让阿龙问过她的情况,知道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后,才踏实了些。
可想到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心便疼得难以忍受,也觉得自己好他妈无能,竟然害怕青峰帮那群孙子!他冲动地也要赶去医院了,又及时打住这个念头!
他不是怕那帮孙子,他是怕她受伤害!
这个认知,令他清醒。
彼时,他坐在车里,垂着头,双手扒着头,痛苦地想,黑色轿车正朝着瑞慈的方向驶去,他赶着去见她!
“再喝一口,吃完药,就得多喝温开水。”
“嗯,谢谢展大哥。”
病房里,男人端着水杯站在床边,床.上的小女人,头上裹着一圈纱布,手里捧着水杯,冲男人笑了笑,说道。卓君天站在门口,怎么也没想到,她的病房里还会有别的男人!
而且,这男人就是昨晚的那一个!
瞬间,心被嫉妒地发狂,他隐忍着,大步走了进去。
许梓芸在见到进来的卓君天时,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紧捧着水杯,怔忪地看着他。这个令她心伤的男人!他终于来了,还是来了……
“怎么出车祸了!”,卓君天直接将展鹏无视掉,走到许梓芸的床边,坐下,看着她额上的伤,沉声道,语气里带着指责,更多的是心疼。如此亲密的样子,就如他是她的丈夫一样。
许梓芸无比厌恶他如此,“小意外而已,展大哥,你坐吧!”,她冲他淡淡地说道,看向展鹏,笑着亲切道。
卓君天被她的冷漠气恼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生他的气。
“这位是?”,他起身,走到展鹏身边,扬声问道。
“你好,我叫展鹏。”,展鹏儒雅地礼貌道,伸出右手,卓君天睇了他一眼,出于礼貌和修养,还是伸出了手,重重地握住了展鹏的,“你好,我叫卓君天,她的男人!”,他扬声道,出口的话,气得床.上的许梓芸要吐血!
她的男人……
这话真是耐人寻味,展鹏似是明白了什么,点点头。
“展大哥,他胡说的,他是我认的一个弟弟而已。”,许梓芸这时扬声道,冲展鹏笑着,没看卓君天一眼!
弟弟?
认的弟弟?
卓君天这下也被她气得差点吐血!居然敢在别的男人面前跟他撇清关系?还弟弟呢!
“哦,这样。这卓弟弟真幽默哈……芸芸,你吃橙子吗?我给你切一只。”,展鹏笑着说道,去拆他带来的水果篮。
“芸姐不爱吃橙子的,她只爱吃香蕉,我的香蕉!不,是我剥给她的香蕉!”,卓君天这时上前,从那水果篮里摘了一颗又粗又黄的香蕉,然后,故意地扬声道。
那邪恶的话,令人尴尬,不过单纯的许梓芸根本没听出什么意思,“谁说我只爱吃香蕉的?”,她气恼道,“唔……”,话音才落下,嘴里被他塞进了香蕉,那香蕉十分粗.长,撑得她的菱形小.嘴圆圆的,那一瞬,卓君天脑子里蹦出了个邪恶的念头和画面!
“咳……”,许梓芸差点被呛着,低咳一声,嚼着嘴里香甜的香蕉,恨恨地瞪着他、
她真不该给面子理他的,刚刚应该直接赶他滚的!
展鹏好歹是个大学副教授,怎么会没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个卓君天如此霸道,肯定是对她有意思的。不然两人本就是一对,只是在闹别扭,许梓芸才那么故意说的。
“芸姐,香蕉好吃吧?”,卓君天坐在床边柔声问道,拿着面纸,轻轻地给她擦了擦嘴角。
“嗯。展大哥,谢谢你送的水果,也谢谢你来看我!不要站着,坐啊!”,许梓芸的头从卓君天的身后探出,对着站在那的展鹏大声道。
卓君天看着她对那男人那么殷勤,想起昨晚两人聊得欢乐的样子,醋意更大了,只想把这个展鹏赶走,让他好好地跟她单独相处。
“好!”,展鹏倒也没要走的意思,真在沙发边坐下了。
卓君天气得不行,脑子里在盘算着,怎么把这只臭苍蝇弄走!
“芸姐,我去下洗手间——”,随即,他冲她乖乖地说道。许梓芸并没理他,只觉他是个无赖,混蛋。自己的东西,就算不要,也不得让人多看两眼!
对她,他就是这种心态!
卓君天还没从洗手间出来,正在和许梓芸聊天的展鹏,手机响了,他连忙礼貌地出了病房去接,卓君天这时出来,“那只臭苍蝇呢?走了?”,他甩着没干的手,冲着病床.上的她,问道。
居然骂人家是臭苍蝇?
许梓芸这才正视了他一眼,“羞辱我朋友,就等于羞辱我,卓君天,你没资格。”,她冷冷地低声道,态度十分冷硬。
这时,展鹏匆匆进来,对许梓芸说,临时有急事,许梓芸要下床送他,被他拒绝了,然后,展鹏匆匆地走了,卓君天别着头,抿唇偷笑。
堂堂一黑道大哥,想赶走一只苍蝇还难么?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寂静,无声,只有男人沉沉的脚步声,他表情严肃,走近她,在床边坐下。
许梓芸立即滑下.身子,要钻被窝里,他连忙抱住她,紧紧地将她扣进怀里,“你放开我!放开!医生!护士!来人!把他赶出去!来人啊!”,许梓芸突然大吼,许是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就连忙叫医生,叫护士,十分坚定,声音很大很大,带着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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