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宝盈盈一笑,努力的表现出自己很好,不想让大家太担心自己,“嗯,知道了,谢谢嫂子。”
云二姐摸着她的脑袋,心里仍然有些担心,她知道苏欢宝是个重情义的人姑娘,“傻丫头,跟我还客气,现在可是一家人了。”
随后,她又把过年之后再搬家的决定告诉了苏欢宝。
“真的吗?”苏欢宝果然激动了一下,“娘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
“你别看她总是板着脸,其实她心里很舍不得你们走。”
“嗯,我知道,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现在呀,刀子嘴都少了。”
苏欢宝只吃了半碗面,然后就睡了。
午饭没吃,晚饭的时候出来了,跟大家说说笑笑,好像已经没事儿了似的。
秦氏早就交代了,谁也不能在她家乖宝儿跟前提二两这个名字,大家都记着,可唯独她自己却忘了。
“还剩下那么多饭呢,这要是二两在……”
“奶奶!”苏谦大声的喝止。
秦氏意识到自己发了错,赶紧别过去头去,然后清了清嗓子,“吃饭吃饭,乖宝儿多吃,这些都是你嫂子特意给你做的。”
苏欢宝笑了笑,虽然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可换个想法,二两回家能够跟他的家人团聚这是好事儿。
他们非亲非故的,顶多算是朋友,总不能让人家留在这里一辈子吧。
“你们这是干啥,二两又不是洪水猛兽,有啥不能提的,不就是回家了吗?”
“回家是好事儿啊,过年了,不都是要回家团聚的吗?”
苏欢宝没事儿人一样,笑嘻嘻的夹了口菜吃,“嫂子,手艺不错。”
“好吃的话就多吃些,中午饭都没吃。”
“嗯。”
……
白天睡的多了,晚上就有些睡不着,苏欢宝拿出二两留下的玉佩,这东西确实是个好东西。
卖了铁定值钱,但想想,她现在也不缺钱,等到啥时候缺钱了再说。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二两走了,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说了几天也就忘了这茬。
毕竟马上就要过年了。
以往过年也要忙活一阵子,洗洗涮涮,准备年货。
今年一部分人家跟着秦氏做绣活,赚了些银子,手头宽裕了不少,就想着好好过个年。
那些没能够跟秦氏赚钱的人,看着她们大包小包的往家拿,眼红的跟兔子似的。
这些人聚在一起少不得要说些闲话,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对于这些闲话,也就秦氏会上心,想着找他们算账去,但苏欢宝和云二姐完全不在意。
云二姐嫁过来,绣坊的生意就更容易做了,不用再那么麻烦经苏欢宝转手了。
不过她还是会把做工好,样式新的绣品都分给苏欢宝,让她拿到淄城去卖。
用她的话说,镇子小,那么多好东西也卖不掉。
苏家置办年货的事儿就交给苏有才了,苏欢宝趁着这个时候也好好歇歇,不过系统偶尔也会有新的任务。
接了任务,她少不得要去血拼了。
至于她这个败家的帽子,依然没有摘到,不过她也无所谓。
这天,苏欢宝又接到了任务,一天内花掉一百两。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太简单了。
有钱还愁花吗?
金银首饰,马上过年了,随随便便给家里人买些东西就能够用掉。
“瞧见没,苏家那丫头又出去败家了。”杨寡妇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嘴上却依然不饶人。
跟她交好的这些,都是没能去做绣活的,钱没赚到,心里自然跟着酸了。
“可不是咋的,也不知道一天赚多少钱,一天天的这么花,谁家要是娶了这么个媳妇,得倒八辈子血霉。”
二两走了,赶车的活就交给了苏有才。
听到有人这么污蔑自己的妹妹,他哪能聋子,“花你家钱了?我们家的钱,都是欢宝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关你屁事。”
杨寡妇在苏家大房发迹后,就一直想要跟苏有才搭伙,可结果苏有才娶了云二姐,她心里更气了。
见到苏有才和云二姐,那就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
背地里没少说闲话,搞小动作。
只不过云二姐不跟她一般见识,懒得搭理她。
“我当是谁呢,你这个便宜爹当的挺美啊。”
她说的是信儿的事儿。
苏有才把信儿视若己出,哪能允许人这么乱说,“管你屁事,你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
“你咋地,你咋地,想打我啊,来呀,来呀。”
杨寡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挺着胸脯就往车上凑。
苏欢宝坐在车里,叹了口气,“上次的教训没够是吧,哥,她敢过来就压过去。”
别看杨寡妇嚣张,那也仅限于跟苏有才,遇到了苏欢宝,她还是有些忌惮的。
毕竟这丫头说到做到。
苏有才瞪了她一眼,“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早就揍你了。”
坐在车里的云二姐也实在是不堪其扰,她原本是个温柔的性子,可这个杨寡妇总是咄咄逼人。
“揍这种人,哪里用的着你出手啊,我跟娘就够了。”
之前秦氏是自己,孤立无援,如今多了个云二姐,婆媳俩一块上手,杨寡妇心里有点怕了。
可嘴上又不想示弱,“你打啊,谁不打谁是孙子。”
云二姐摇摇头,“那你等着。”
“好,今天晚上,就在这儿,谁不来谁是王八养的。”
然而,云二姐和秦氏来的时候,哪里有杨寡妇的影子啊。
这事儿原本就闹的不小,村子里好事儿的人来了不少,就准备看热闹,可结果看了个寂寞。
婆媳俩等了一会儿,天气太冷,杨寡妇没出现,就走了。
大家也跟着散了,并且也知道了杨寡妇嘴上厉害,事实上胆小如鼠,以后她再废话,也没人相信了。
杨寡妇也想去,可是她现在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有人吗?有人吗?”
她连喊了两声,回答她的只有呼啸的山风。
突然传利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声音颤抖的问道:“谁,谁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