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到慕亚的声音后慢慢的转过了身来,没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瞒着众人对慕亚使眼色的南宫沐颜。
”你这次能回来的机会应该会很小吧?“南宫沐颜,愁眉苦脸的看着慕亚,刚开口就说了一句很泄气的话。
听到这句话的慕亚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是因为南宫沐说了那些丧气话皱眉头,而是他明显的察觉到南宫沐颜的情绪很低落,这才是让他疑惑的地方。
“啊呸!你说什么丧气话呢?你这是有多希望我回不来啊?我告诉你,就算是为了一直压你一头,我也一定会回来的。”慕亚装模作样的朝着南宫沐颜吐了口口水,用搞怪的语气来安慰南宫沐颜。
但此刻的南宫沐颜哪里有心情和他耍宝,他这是替自己去还恩情,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了,那么南宫沐颜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安心。
“你别骗我了,奶奶都告诉我了,你这次执行的是九死一生的任务,你能回来的几率也只有……”南宫沐颜的话说不下去了,他实在是不能想象如果慕亚真的回不来了他会怎么样,怕是要背上“欠人性命”这几个字一辈子了。
看着南宫沐颜那欲言又止的自责模样,慕亚突然有一种错觉,如果这南宫沐颜是个女孩,那么他应该会是万人所追逐的理想对象吧,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可能是触景生情吧。
男孩远行之前,女孩的依依惜别,担心男孩不会再回来的忧愁,这每一点都很唯美,但这特么是两个带把的大老爷们儿啊!这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别傻了,你不需要有什么愧疚感,你是我的兄弟,为兄弟,我慕亚什么都可以付出,而且这个任务本来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我也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去是九死一生,你去就是必死无疑,对兄弟见死不救,我暂且还做不到。”慕亚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认真的对着南宫沐颜开解道。
但慕亚的话好像是被南宫沐颜当作耳旁风了,他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眼神有些复杂,像是在做什么极难选择的决定,不过最后他的眼神还是坚定了下来。
“你回来好不好?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南宫沐颜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包含的一丝祈求之色让慕亚很不自然。
”好啊!等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要是敢反悔,我会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慕亚的心中虽然有万般不解,但他还是欣然答应了南宫沐颜的条件,因为答应他起码会让他有短暂的安心吧。
其实这次的任务慕亚也说不准结局会如何,他只能说一定会拼尽全力帮助凌云天的,除了这些他什么都不能保证。
”那我们拉钩。“说着,南宫沐颜突然朝慕亚伸来了自己的小拇指,她这么满含童真以及少女心的行为让慕亚很害怕。
南宫沐颜可是一个实打实的蓝孩子,现在又是承诺又是拉钩的,搞得慕亚觉得他像个小姑娘似的,另一方面是他怕南宫沐颜会有什么恶搞的把戏,怀着疑惑又害怕的心情,慕亚只能以打哈哈的方式来化解。
”哈哈哈,沐颜,你够了啊!还拉钩?搞得跟个小姑娘“慕亚
慕亚的话也没有说完,因为南宫沐颜已经把他的手和慕亚的手钩在一起了,没有任何的恶搞行为,就只是单纯的拉钩而已,但在拉钩的时候南宫沐颜却低下了头,口中念着什么,但由于声音太小,慕亚没有听清。
虽然两个男孩子拉钩看起来很奇怪,但现在慕亚却觉得很自然,因为南宫沐颜是真的把他当作兄弟来对待了,否则他不会这么为他的安危着想。
南宫沐颜碎碎念完,抬起头后发现沐颜一直都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他也没有一点男孩子拉钩过后的不好意思,微微一笑后就开始和慕亚解释了。
”小时候我听奶奶说过,凡是在神的注视下拉过勾的两个人,他们都会得到神的庇护,神会保佑他们一辈子在一起、开心快乐,我刚才就是在召唤神,顺带还许了一个愿望,我想我们以后也会快滚吧智障,回不来,我就在你的碑上刻上智障二字,再见。“南宫沐颜原本像是在讲故事一样说着南宫千代曾经跟他说过的传说,但不知为何,他说着说着就一把推开了慕亚,转身就飞走了,途中还不忘转过身来恶狠狠的对着慕亚威胁道。
看着南宫沐颜转身离去的身影,慕亚只感觉到很是莫名其妙,站在原地呆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随后他就向来时的位置飞去。
就这样,慕亚开始了他在岛国的任务,但可惜的是组织里可能是出现了内鬼,内鬼向敌人透漏了强援的到来,慕亚一直在岛国待了一年也没有见到敌人长什么样,凌云天对此也毫无办法,敌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这看起来像是在戏耍慕亚一样,把他请来再告诉他敌人藏起来了?这让谁都会不爽的啊。
没办法,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吧?所以他就一直呆在岛国,没事做做别的任务什么的来打发时间,还真别说,这一年的时间来慕亚学到了很多的东西,按这么说的话他还应该感谢一下内鬼了。
而这一天,慕亚接到了远在华夏的凌云天的卫星电话
一年后
“呼!真是的,虽然在岛国呆了一年也没有见到敌人,但我在岛国呆的好好的,这凌老头没事儿把我叫过来干毛啊?这次他若不和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让他知道我慕亚的无赖程度到底有多深,哼。”
华夏至岛国的机场里,一个头戴连衣帽,口戴黑口罩的全身黑衣少年一边抱怨着,一边慢悠悠地从机场里走了出来。
“说实话,我虽然是个地地道道的华夏人,但这特么好像是我第一次出现在华夏境内的闹市啊!这真是讽刺,不管了,先去看看这老头又想耍什么由头。”慕亚一脸自嘲的说。
站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慕亚此刻竟然有了强烈的归属感?这里才是他的家,才是他的根,这辈子他和这里是注定要纠缠不休了。
市区里的一座大型商场旁边,慕亚手拿着两根刚才在路边小摊买来的糖葫芦,他低着头,眼睛死盯着一张小纸片,这是凌云天给他的地址,让他到了之后自行到他的住处。
特么的,凌云天他们也相处了一年多了,难道他还不知道慕亚就是个实打实的路痴吗?给他说地址让他去找?凌云天那老家伙也不怕这是他见慕亚的最后一面?
“我去!这么多弯弯道道,哪里才是你的地盘啊?行!凌老头你给我等着,让我找到你有你好瞧的。”慕亚看着手中的小纸片,对着天苦笑。
这里是华夏的闹市区,这里鱼龙混杂的,人流量很大,幸好现在不是什么旅游季节,要不然这里非得被堵死不可。
“抢劫啊!快来人啊!”突然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把慕亚的注意力从小纸片上硬生生的给转移了。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把慕亚给吓得不轻,他当然不是害怕那什么所谓的“抢劫”他只是很惊讶,在华夏这种地方,特别还是闹市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有抢劫事件的发生?难道这里的治安这么差吗?
“抢劫?不会吧?我刚回来就碰到这样的事?这是太巧了?还是说这种事在这里司空见惯?这老头的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也罢!既然我来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帮他管理一下吧!任务酬劳等下一并算。”慕亚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后,嘴角浮现出招牌式的邪笑,那样子像极了要开始恶作剧的小孩子。
他的目光急速的在四处逃窜的人群中搜寻着,突然,他的目光锁定了一名身手敏捷的黑衣人身上,看样子应该是个练家子,至少不是一般人能够制服的,黑衣人身上挎着一个样子价值不菲的包,看来目标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既然锁定了目标,慕亚把手中的糖葫芦往路边一个小姑娘手中一塞,就开始急速的向黑衣人略去,当然,因为身在闹市,所以他不可能施展修为,至少不能明着施展,倒是他硬塞糖葫芦的行为把那小姑娘给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这是那个歹徒的同伙呢。
歹徒在大马路上奔跑,而慕亚却在两边的人行道上,这中间隔着一条围栏和一片很长的绿化带,如果他要绕路,那么等他绕过去的时候,估计歹徒早就回到家中喝茶了。
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绕路,他转身、助跑、侧手反抓栏杆、起跳,一个堪称完美的单手反身跳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毕竟这是在闹市,这么类似表演的一幕出现了怎么会没有人看?
刚刚好,慕亚刚落地,那个歹徒就到他身边了,他亮出了沾染着血迹的匕首来威胁慕亚,但慕亚这几年杀过的人可以组成一个市区了,哪里还会畏惧这么点刀?
一脚,慕亚一脚踹到了歹徒的胸口,强大的力道让歹徒猛地向后飞去,就在大家怀疑这是在拍电影时,枪声响了。
所幸慕亚不是普通人,要不然那个狙击手这一击就能把他的小命给收了。
”不是吧?还有枪?看来这还是个有组织的团伙啊?这下就好玩儿了。“慕亚躲过枪击后先是一愣,不是说好国内不许走私军火的吗?难不成凌云天那老头子的话现在不管事了?
不过慕亚还是没有太过惊讶,万事无绝对,这里有几条漏网之鱼也很正常,想通之后他的心中反倒有些许的兴奋,好久没有动手了,偶尔秀一下可以保证身手不会倒退。
正当慕亚向**响的地方跑去时,那个被踹倒的歹徒却又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朝裤腰的方向摸去,看来应该是想陶武器吧。
”小心,他有枪。“听到警告声的慕亚转过了头来,看到还有人敢正面拿枪指着他,他生气了,这一年之中所有拿枪指过他的人无一可以幸存下来。
看到慕亚发现了自己的偷袭之举,歹徒恼羞成怒的把枪口指向了那个提醒慕亚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应该就是被抢包的人,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有勇气站在慕亚这边,由此看来这个小姑娘心底还算很不错的。
”就你话多,下地狱吧。“歹徒阴狠的说一句话后就要扣动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慕亚的身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的身边,一记手刀过后歹徒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但慕亚却不打算让他的身体闲着。
他一只手扛着歹徒的身体,一只手摸到了歹徒的手枪,是一把超老式的手枪,子弹射程在五十米之内,这样的手枪让慕亚连开枪的**都没有了,看来这个有枪的组织也不是什么根深蒂固的”毒瘤“啊!应该还没成什么气候。
”就这样的破烂货也有脸向外掏?哎!你们赶紧躲起来吧,要不然这样会成为活靶子的。“慕亚一脸嫌弃的把手枪塞回歹徒的腰间后,转过头一脸平静的对着刚才提醒他小心的女孩儿说。
他一直都想着该怎样才能抓掉那个狙击手,甚至连那个出言提醒他的女孩长什么样都没在意,英雄救美不是最应该在意美女的反应吗?难道这家伙的脑子和别人长的不一样?
”不行,今天你帮我了,我也要帮你,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女孩没有很听话的躲到一旁,而是一脸倔强的看着慕亚坚定地说。
看样子这个女丫头也是个“讲义气”的女孩了。
这种情况以前慕亚在岛国也没碰见过啊!很多时候那些被救助过的人,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绝对会以风的速度离开现场,但这种常规现在竟然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给打破了?不得不说这真的很讽刺啊!现在的人大多是自私自利的,像这样有恩必报的人已经不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