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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林是陈家唯一的女孩子,年纪最小,生得跟个粉团似的,全家人宠得不行。长到20岁光景,小姑娘主意越来越大,决定出去闯闯。
这一闯,引来一匹狼。
将罗明说成狼,是陈吉听奶奶说的。
陈老太太每每回忆,提及罗明,总是语带怒意,呵斥这匹老狼拐走了自家可爱的小女儿。
那时的陈方林20出头,面若艳桃,青春活力。罗明却已经是32岁的大叔了,还有过一段婚史。年龄差距大,又是二手货,陈家上下都不待见他,陈老太太果断决定给女儿安排相亲。
其实陈方林当时不见得和罗明看对了眼,被罗明追求她也觉得苦恼。后来,不断被被逼着相亲,她更加厌烦。她才20岁,根本就不着急结婚。
于是某天和陈老太太一言不合,离家出走了。
谁都不知道陈方林去了哪里,罗明也不知道,他四处寻,各种找,花了整整三年年时间,才在s市找到陈方林,然后死皮赖脸的又跟了五年,直到四十岁那年才得首肯,娶了陈方林。
他们是偷偷领证的。
陈方林时隔8年回家,陈老太太欣喜万分,一时松懈,户口本被窃走,所以陈老太太一直耿耿于怀。逢年过节夫妻两回来探亲,陈老太太总是一阵数落,和陈吉唠嗑,却又总是提及小姑的这段青春往事,非得罗明骂一遍才痛快。
直至陈老太太去世前,陈吉才真正明白,老太太是真的疼爱这个小姑,也折服于罗明的毅力和真情。
那本户口本,当年是老太太故意放水的。
陈吉沉浸在回忆里,回过神时,罗明还在那口若悬河的讲诉自己的亲身经历。
“你不知道,你姑姑当时多绝情,大冬天的让我等在楼下吹冷风,整整三个小时,愣是没有来瞅我一眼……我那会也是傻,真就站着傻等,也不知道去买个关东煮什么的,还能热乎热乎……”
“后来我冻坏了,感冒发烧40度,吓得你姑姑脸都白了……所以啊!年轻人,追求真爱,要学会厚脸皮,学会坚持。所谓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女怕缠郎,你十年如一日的带她好,肯定能成功的!”
罗明越说越有平时在会上演讲的气势。
陈吉却在心里吐槽:你确定是坚持,不是苦肉计生效?
“其次,要听话。追求的时候听一半,女人爱说反话,所以这另一半可以不听,不过前提是你要分得清哪一半是反话。开始试用期,成了女朋友之后,就要百分百听话了,争取早日正式上岗。真领了证,成了老婆,万万不能松懈,更要言听计从……”
陈吉虚心受教,顿时觉得罗明的形象高大许多。
爱情,就如同创业,创业容易守业难。想要保鲜一份感情,岂是最初的动心就可以的。爱她,就保护她,爱她,就宠着她,爱她,就给她全部的自己吧!
他心下一番感慨,觉得若是让他听林忆甜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离开南平,一车人先去一个饭馆吃了中饭,再转到渔湾。
比起南平的沙滩,渔湾相对小很多,沙的质感更差,但是这里靠近渔湾码头。渔湾码头,是旧时渔船唯一的停靠点。后来渔船越改越大,这个小码头就被遗忘在岁月的长河里了。若不是旅游业发展起来,应该不会有人再来这里了。
现在,有很多渔民在这搞出海捕鱼的体验项目,人流量还挺多。
这次,张悦跟着大家一起下了车,坐上了一艘渔船。
体验项目需要趣味。
老顽童罗明提议两拨人以公司为单位,比赛下谁捕到的海鲜多,如果捕到个别稀少的鱼种还可以算双倍数量。
输的那方,晚上要服务赢方吃虾。
四溢女孩子比较多,为了平衡,双方决定换两个人。虽然能得到林忆甜为自己剥虾的服务很有吸引力,但是陈吉想得更多,这服务也有可能会落在别人的身上呢……他主动表态,把肖丽换去了方林。
陪着她一起,似乎更好。
有了赌注,男人们战斗欲异常高涨。两艘船迎风破浪,开出老远,慢慢停下。每艘船上都跟着两个有经验的渔民。
渔船比渡轮小很多,摇摇晃晃,林忆甜上来之后一直靠在驾驶室边上,双手抓着扶手,那是特地为游客加上的。
她实在不喜欢这种晃动的感觉,腿脚不稳,加上中饭刚吃不久,胃里跟着翻滚,非常难受。
陈吉就站在前方两三步远的地方,见她脸色白了几分,神情紧张,大跨步靠近扶好她的手臂,轻问出声。
“哪里不舒服吗?”
“难受!想吐!”
林忆甜有气无力的回答,自然而然将重心靠向男人。
“你应该是晕船了,你蹲一下,我去给你拿药。”
渔船接待过很多游客,晕船的不在少数,驾驶室里肯定备着晕船药。陈吉很快就跟船长拿了药,要了**矿泉水,回到林忆甜身边,也蹲了下去。
看着林忆甜将药丸扔进嘴里,喝下一口水,他默默在旁边帮她顺背。
船上四溢的员工都忙着撒网,学捕鱼技巧,根本没人关注他们之间的互动。全程也就王诚和张悦,两双眼紧紧跟随。
前者一脸欣慰,后者阴霾重重。
张悦因为脚伤,上船后就直接找了个小板凳坐在船尾。上午她一个人呆在大巴车上思来想去,愤愤难平。
此刻,更是怒火中烧。
她伤了脚,不得关心,她不过脸色难看了些,就巴巴上去嘘寒问暖……
一阵浪涌,船身晃得更加厉害。众人兴致勃勃盯着海面,明明看不见拖网,却看得特别津津有味。
林忆甜吃了药,不再如先前那样难受,但是依然晕眩。陈吉扶着她走向船尾,也找了张小板凳,让她坐着,自己转身回去帮忙。
他倒是很想留下陪她一起,一是担心张悦耍花样,二是他对捕鱼也没什么兴趣。但是怎么说,他也是个大男人,不能躲着不干活。
和张悦一起,林忆甜心内是有些不愿意的,可是船就这么大,能坐人的地方就剩下船尾了。
“林姐,没事吧?”张悦神色关怀,似乎真的很担心她。
“没事,吃了药好多了。”
早知道会晕船,她就不出海了……可她哪里知道渔船和渡轮差距那么大呢?
张悦不再问话,林忆甜也懒得开口,视线飘来飘去,落在另一艘船上。
方林的成员效率似乎很高,第一次拖网已经拉了上来,似乎收获颇多,不是传来欢呼声,其中,肖丽的欢呼声最响。
她隐约可以看到肖丽的身影,穿梭在渔船上,如鱼得水。突然有点羡慕,暗骂自己的身体不争气。
再看自己船上,大家齐心协力,也把拖网拉了上来。
在老师傅的指导下,陈吉和另一个男同事一起将网拎起来,网口对着箩筐一提。一时间,各种鱼虾,倾泻而出,偶有几个螃蟹。
第一网的成果不错,有人冲着方林那艘船喊话,引来一阵唏嘘。笑闹过后,大家又风风火火地开始准备第二轮。
众人抬网扯网,虽谈不上井然有序,但是也有模有样的。
林忆甜看得专注,没注意到张悦起身,并拉着她一起起来。
“林姐,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嗯,好啊!”
看了这么久,她的确想去近距离瞧瞧活鱼活虾,于是也不抗拒,两个病号相互扶着,从船尾慢慢往前走。
猛地一个浪头,船身剧烈一晃,张悦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左边的栏杆倒去。她本来就走在外圈,看着就像快下去一样。
林忆甜下意识伸手,一把拽住她的右手,刚想往回拉,不知是船身惯性的晃动让她是不上劲,还是张悦太害怕胡乱用力,竟然生生将她也拖向船边的栏杆处,双双半挂着……
船正好□□,眼看两个姑娘就快要掉下海,两船的人都惊讶不已。
林忆甜听见浪声、风声,还有混乱的喊叫声,有来自身后的,也有来自远处船只的。
“哎呀,快来人!”
“拉住,拉住……快!”
“不好,掉下去一个!”
林忆甜听清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浑浑噩噩中,她以为自己身体在下坠,迎接她的是冰冷的海水,却没想到,狠狠撞进一处温热里。
掉下去的,是张悦。
林忆甜下车,上前打招呼。
刘姐如同电话里一样热情。
“妹子,你看我把另外两个店的老板都带来了,让她们领着大伙去就行了,很近的。”
“这小车坐着老板吧,可以直接开上去停我们院子里去。看,就从这上去,顺着走,我先上去,在院子口等你们。”
全程,林忆甜就开头说了七个字,“刘姐,我是林忆甜。”
看着刘姐快步往上走的背影,林忆甜不由笑笑,身后大巴边上,大家都在各自的行李,吴三贵、肖丽正和两个民宿老板在说些什么。
林忆甜钻进商务车,对王诚和罗明汇报,然后指了方向,可是三分钟过去了,也不见车轮子开动。
两位老总正旁若无人的大谈阔论自己年轻时的事迹……
正当她疑惑想要发问时,就看到一个男人从大巴后渡步而出,朝着商务车走来。
“罗总,王总,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男人行至车前,弯着桃花眼礼貌招呼。
坐在最后排的林忆甜和副驾驶座上的张悦一惊一喜,前者惊讶,为何陈吉要来?后者为和陈吉共处一车欣喜不已,又懊恼自己坐在副驾驶座。因为现在剩下的最后一个位子,就是最后排,林忆甜的旁边了。
“没事没事……老王啊!这我们公司的小陈。”罗明简单介绍了下,就催着陈吉上车。
“小陈,上车吧!”
陈吉就在林忆甜一脸迷茫中钻进了车,坦然的在她身边落座。
林忆甜就没有他那么镇定自若了,她低着头,感觉身边大高个带来的压迫感,蓦的想起刚才船舱的那一幕,她拽紧右手,莫名的小鹿乱撞。
车门缓缓关上,墨黑的玻璃隔离了刺眼的阳光。
后面的空间不大,六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安静的气氛让林忆甜担心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会不会被其他人听到呢?
她闭着眼,把头埋得更低。
陈吉眼里的笑意渐生,这鸵鸟性子,是娘胎自带吗?真可爱!
“听老罗说,小陈对z岛很熟悉?”王诚朗声发问,成功拉回了各怀心思的几人的注意力。
“算不上熟悉,来过几次而已。”陈吉收回视线,正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