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胜身体倒了下来,被任我行倒提着脚,脸上狰狞扭曲,似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嘴里大叫道:“我的内功……你……吸走了我的内功……”
左冷禅刚赶到跟前救援,一剑刺出,任我行提起李天胜一晃,左冷禅忙撤剑后退,听了师叔的话一怔,惊疑看着任我行。
任我行不断吸取着李天胜的内力,哈哈大笑:“嵩山派的老狗,我的吸星大法滋味如何?”
此刻的李天胜,内力已被吸去大半,自知死期已至,艰难抬头对左冷禅道:“掌门,此僚魔功恶毒……不可力敌,速速回去。”
说完,内力被吸取殆尽,头上黑发慢慢变灰,刚才还圆滑红润的脸上,皮肤慢慢皱了起来,一脸死灰,如七八十岁的老人,任我行随手一丢,把李天胜摔在地上,一阵喀嚓声传来,李天胜的全身骨头尽皆断裂破碎,就是大罗金仙,也回天无力了。
左冷禅双眼瞬间就红了,李师叔一直非常照顾自己,待己如兄如父,两人感情深厚,如今身死敌手,也顾不得什么吸星大法,举起阔剑一阵狂劈。
把任我行正中下怀,把刚吸来的内力使出,脚下不丁不八,一双肉掌上下翻飞,挡住了左冷禅的怒极狂攻。
泰山派天鼎子,见掌门久战向问天不下,又见嵩山派李天胜身死,听到任我行狂言吸星大法,知道江湖传言是真的,这魔头竟炼成了这样恶毒的魔功,自己等人与之久战下去,难免出现意外。
遂瞬间功力提至极致,泰山十八盘越转越急,围着罗步青的剑光越来越近,罗步青本已被压制许久,内力消耗极大。
不想天鼎子突然提速,一时内力跟不上,被天鼎子连划两剑,左肩后背被割开两道大口子,情知不敌,忙高声呼救:“教主,救我!”
任我行与罗步青隔着天门,距离近十丈远,根本救援不急,遂大吼一声,双拳连环出击,击在左冷禅剑上,迫使左冷禅剑势一停,伸手抓向左冷禅,左冷禅大骇,不敢与其触碰,忙一个后跃,避过这一抓。
任我行逼退左冷禅,向着天门跃去,口中大喊:“问天,你去!”
向问天也不管向自己急刺的天门,转身向天鼎子跃去,天门刚想一剑刺穿向问天后背,身后任我行呼啸着一拳击来,无奈横剑一挡,回身与任我行对战。
向问天虽急速纵越过去,想要救援罗步青,却已迟了,身形被打乱的罗步青,还没有稳住,就被天鼎子一剑割开喉管,血液飞溅五尺,倒地而死。
向问天大急,长刀向着天鼎子一阵狂劈,杀得天鼎子连连后退,天玑子想要过来救援,却被几个魔教二流好手亡命拖住,只能干瞪眼。
岳不群与宁中则双剑合璧,东方胜施展出高超身法,不断扑向两人,又被两人双剑逼得后退,旁人看来,却是东方胜身如鬼魅,忽前忽后,岳宁两人身前剑光闪烁,极力防守。
不想,东方胜一个后退,不再向前,一个左越,闪到天鼎子身后,一剑刺向天鼎子后背。
却是东方胜见场面接连变化,神教这边已落了下风,即使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魔功恐怖摄人,却难以短时间扭转局面,魔教高手可能会继续被杀,遂不在掩藏实力,突然杀出,预置天鼎子于死地。
岳不群一见,暗道不好,忙跟着跃出,嘴里高声喊道:“天鼎师叔小心!”
一剑刺向东方胜后背,欲来个围魏救赵,东方胜凶悍之气一发,身体右侧,避过背心,以左肩受了岳不群一剑,被刺了个窟窿,右手一剑刺出。
天鼎子刚被向问天杀得连连后退,内力不畅,身形不稳,即使听到岳不群提醒,却已无法做出有效拦截,只得极力侧身,却已经慢了,被东方胜一剑刺穿喉咙。
东方胜身形一晃,脱离了岳不群剑法范围。
岳不群大怒,也不追赶东方胜,直冲过去,一剑劈向追杀过来的向问天,向问天横刀一挡,弯刀被君子剑如砍柴般劈断,剑尖到处,从右肩到左腹劈出一道骇人的大口子,鲜血直喷而出,向问天大惊,一声怪叫,急速后退。
岳不群正欲追击,一眼看到东方胜向宁中则扑去,忙回身来到宁中则身边,敌住东方胜。
东方胜左肩受伤,也不敢与岳不群硬拼,只是不断轻跃,围着宁中则进攻,岳不群无奈,只能停在宁中则身边,不敢远离。
天玑子见师兄瞬间身死,也急红了眼,身法急闪,一剑杀死一个魔教好手,剩余三人悍不畏死,三剑齐出,刺向天玑子要害。
天玑子左转右转,不断拉扯三人距离,好各个击破,奈何三人自知武功不如,阵型排得整齐,一点也不贪功,与天玑子僵持了下去。
左冷禅追到任我行身后,与天门一起夹击任我行,任我行也不惧,掌爪拳指不断变幻,招招探入天门与左冷禅内围,天门与左冷禅不敢与其肢体接触,手中的剑势飞舞,终究碍手碍脚,两大掌门一时间竟奈何他不得。
战场又陷入了短暂的平衡。
最右边的恒山派三人,一直耐心守住阵脚,周遭五人如走马观花围着进攻,却无法攻破三人剑阵。
魔教五人一番进攻无效,刚要退出,恒山派三人觑得破绽,三剑咻地探出,如毒蛇吐信般,分别刺中三个二流弟子,一人当场身死,两人重伤。
三人撤剑回防,黄满祥却等这个机会好久,突然跟着剑势突入,一掌击在空仪左肩,打得空仪张口喷血,黄满祥捡了便宜,却不敢多呆,转身即撤。
曲洋见有机可乘,欺身而上,一刀向空仪劈去,不想空仪强自忍住伤痛,也不抵挡,一剑直刺,欲与曲洋同归于尽。
曲洋自不肯,回刀防守,肋下突然冒出两个剑尖,瞬间刺到,曲洋大骇,奋力翻滚而出,被定闲、定逸在后背和大腿各刺了个窟窿,便宜没占到,惹了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