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早说?
花姐话卡在喉咙里,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那不一样,人家是主家老板,雇她来当钟点工打扫卫生赚外快的。主家是认识人,出手又大方,又没有奇怪的要求,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差事?
花姐无奈地退了回去,也不好现在就给滕洪刚道歉,乖乖去泡茶了。
滕洪刚终于能跟顾瑀说上话,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小瑀,我看了你们夫妻主演的《浮空千年》,一眼就认出,居然是你,就想尽快找到你。”
这会儿花大姐刚好给泡了茶端上来,听到这话,差点没继续去拿笤帚。
这家伙一把年纪的人了,追星怎么追得没脸没皮的呢?还套近乎呢。
“滕教练,谢谢你当年的指点,让我受益匪浅。我退伍之后一直想去拜访您,也没找到机会。”
滕洪刚满意地点点头:“我还以为你当了明星不认人了呢。我去找你爱人,可是被误会了。”
“我听小夕说了,是个误会,大家说开就好了。”顾瑀对滕洪刚还是挺尊重。
之后滕洪刚找了个借口支开花姐,才入正题地问顾瑀关于电视剧的事儿。
“那你不该来问我,电视剧的拍摄是最近的新秀导演、号称明星制造者的空无心导演。你要是有这些技术方面的问题,应该去问他,关于特效什么的,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按导演要求去做。”顾瑀找了个借口搪塞。
好像说的很有道理,不对,陆晓夕!
滕洪刚又盯着陆晓夕问了:“陆晓夕同学,我看了你和司徒南的击剑对战,讲真的,让我眼前一亮,似乎跟你电视剧里用的剑法一样?”
“别逗了。我拍戏用的都是替身,不信你问剧组的人。剑法什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学校那次,嗯,别人传授给我的方法,不可说,不可说。”陆晓夕故作神秘。
“不就是在腿上安装小型动力装置吗,这个我们猜到了。可最后你那一下瞬移,又是怎么回事儿?这个好像,完全不可能呀。”进入专业话题,滕洪刚陷入纠结中。
你纠结啊,你继续纠结呗,我就不陪着了。
陆晓夕找了个借口去浇花了,才懒得理这位热心的大叔。
哦,浇花本来是花大姐的活儿,陆晓夕非要抢着做,理由是:
“我的花儿一直都是自己浇水,这里你不用管。不如麻烦你做点什么点心,或者帮忙买点小吃,招待一下我们的客人?”
“行。”花大姐是个节俭惯了的人,出去买多浪费钱呀,就算主家出钱,那也是浪费。
作为打工的,那得想办法帮主家省钱不是?
花大姐别的本事没有,厨房里的那点事儿还是难不倒她。
现成蔬菜,她下午过来上班的时候,买了备在冰箱里,方便陆晓夕他们自己做饭的。还有一整块的卤牛肉。
她就切了两个西红柿,放上白砂糖,凉拌成一盘子。又切了一盘黄瓜,又是一个凉菜。先端上去。
开火之后,几分钟超了一盘子花生米。另一个灶台热了牛肉,也切好了,弄好拌料,端出去。
之后就和面,切葱子,用平底锅烤了一个又大又薄的千层饼,出锅之后切成三角形状的小块,也是用盘子装好了,一并的端出去。
顾瑀都没想到,他请来的钟点工,还会做这么多吃的,怪不得陆晓夕说请她呢。
“小瑀,你也太客气了,我不喝酒的。”这一桌菜,倒是很像下酒菜。
“嗯,我也不喝酒。”顾瑀笑了:“还没吃饭吧?我们吃点菜。”
“好,那我就尝尝你家厨子的手艺。”
花大姐的手艺肯定没的说,而且她们俩是老乡,口味相近,最是妥帖。
滕洪刚吃的高兴,话都多起来,还说些家乡的事儿、国外参加比赛的事儿。
花姐本来是来送饼子,陆晓夕喊她坐着帮忙泡茶什么的,她就干脆坐着。她是在大学里工作的人,可不像外面那些保洁什么的,那么拘谨自卑。
她觉得大家都是人,我来给你干活是出卖劳动力,不是出卖尊严,我可没低人一等,为啥不能坐?
这点倒是对陆晓夕的胃口,滕洪刚很健谈,后来陆晓夕也过来听听故事,然后顺两片葱油千层饼吃。
嗯,这千层饼太好吃了,酥香软,反正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再来两块。
陆晓夕也不知道自己是来顺吃的,还是来听故事,还是来看热闹的。
最后滕洪刚还是被陆晓夕灌了酒。
顾瑀有不喝酒的习惯,可陆晓夕没有啊,而且陆晓夕酒量还贼大,千杯不醉的。灌倒一个滕洪刚,那真的是小意思。
陆晓夕说了:“这么好的下酒菜,不喝点酒怎么对得起花大姐?要是滕教练嫌弃菜少,花姐你帮我们在做两个?。”
“好嘞。”花大姐很爽快,就怕没活干,立刻去厨房,大火开起来,炒菜。
什么肉丝跑蛋、醋溜白菜、辣椒小炒肉,做得快的菜,捡着方便的来。
是哦,这么多菜不喝点小酒怎么成?再说他还想套陆晓夕的话,作为国家队教练,总有些应酬的时候,酒量都是炼出来的。
结果滕洪刚抱着一颗,把陆晓夕灌醉了问话的心思,就把自己喝醉了。
人醉了总不能住家里,陆晓夕就说了:“花姐,今天太谢谢你了,以后每周五下午都麻烦您过来一趟呢。今天的工钱翻倍吧,以后正常的话,是按咱们之前说的。
这人,您要么回去的时候,顺便把他送回去。”
“这咋能行,就是做了顿饭,都是顺手的事儿。”
“您是打得钟点工,按小时算钱的,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两倍,肯定要付钱啊,我们不是没良心的人。您先回去吧,钱打卡上,这人别忘了。”
“哎,那行吧。”
陆晓夕提了今天帮忙做饭,额外给了报酬,花姐注意力都在这上面,根本没注意后面半句,也没多想。
等到她迷迷糊糊离开,后面院门关闭,她才回神,怎么身上还挂了个醉醺醺的男人?
送他回家?他家地址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