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没有言声,因为常来听说过公孙正的名字,也知道他为何而来,但却对他很没好感。81中Δ文网
古人云,先礼而后兵,方是君子之道,公孙正先兵而后才有礼,这样的人,看似古板守旧自诩君子,其实真个是小人中的小人,若是常来只是一介普通人,因缘际会拿到了轩辕剑,那么会是什么结果?公孙正分分钟就把轩辕剑从他手中夺走了,如果常来不甘心被夺轩辕剑,那会是什么下场?有慕容连剑这样的高手,普通人反抗的结果会是怎样?就这样的人,如何配称为君子?分明是强取豪夺的强盗。
而现在,公孙正现慕容连剑无法夺取轩辕剑之后,才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出现了,这不是小人又是什么?典型的前倨后恭,只不过他表现的十分隐晦时间线又拉的很长,并且在事件上错开了,才仿佛看着像是一个谦谦君子。
公孙正对常来的沉默并不意外,因为在他看来,常来就是一个不懂礼数的武夫,如何能对他抱有那么大的希望?那多么不现实,反而常来现在无礼的表现才符合他的预料。
“鄙人偶然听闻先生与直皇子颇有私交,且有生死相托之情谊,如今直皇子方从边荒归来便听闻先生来到神之城,欣喜莫名,赶忙间洒扫庭院以待先生驾临,百忙中特趋老朽来请先生,先生请。”公孙正叽叽歪歪说了一大堆,听得常来直皱眉头。
常来道:“听不懂,说人话。”常来当然听得懂,这又不是什么晦涩难懂的话,但是他可懒得跟公孙正叽叽歪歪的说一堆无用的话,他知道公孙正干什么来的,而且对此人很是没好感,所以说话也很是不客气。
公孙正差点被常来气的鼻子都歪了,但这符合他的预期,因为常来在他心中本就是什么也不懂的武夫嘛。
“是这样,二皇子刚从边荒归来,听到您来到了神之城,特别高兴,赶忙让我来请你过去做客,他已经备好了上好的酒菜招待您,咱们这就走?”公孙正大白话说的也是很溜。
“我不认识什么二皇子。”常来真是要把公孙正气吐血了,这货真是不要脸,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二皇子,他连慕容连剑都知道,如何能不知道二皇子轩辕直?况且他还救过轩辕直,在万岳城和轩辕直并肩作战。
“二皇子国姓轩辕,单名一个直字。”公孙正赶忙说道,心中暗恨道,这回我看你还怎么说不认识,但他显然不知道常来无耻的程度,常来那是连群殴都说的理直气壮的货,如何能不好意思说不认识轩辕直,那必须好意思啊。
果然常来摇头道:“没听说过。”
无耻小人!公孙正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他十分确定常来认识轩辕直,就假如他之前不确定常来认识轩辕直,他也能从常来的神色语气里听出来,其实常来认识轩辕直,因为常来甚至连听他说完都没有听张口就来的说不认识,这货显然就是不想去见轩辕直。
“直皇子如若听闻先生如此,何其伤心也?”公孙正忍着脾气叹息道。“他伤不伤心关我毛事。”常来翻白眼道,他不很确定轩辕直知不知道这件事儿,但常来可以确定,如果是轩辕直让公孙正来请他的,那么他就不必再认识轩辕直了,因为那已不是他认识的轩辕直了。
公孙正快被常来气吐血了,但没有办法,他还是要耐着性子想办法把常来给弄走,“直皇子知先生苛于待己,十分不忍,如今已经打扫好了清净上房,备好了上好的美酒佳肴,并请来了怡红楼西席幕宾水琳儿弹唱,还望先生赏光一叙。”
美酒美人,这样的情景大概许多男人都忍不住了?公孙正却是想用这样的诱饵把常来请到他想请去的地方,这也确实是很多男人都喜欢的,只可惜他遇上了常来,第一常来不缺美人,第二常来对他公孙正没有好感。
“不去。”常来回绝的十分干脆,干脆的让太子都大为惊讶,毕竟公孙正的话里有许多的诱惑,比如他说打扫干净了上房,如果常来懂他的意思,就该明白,那是说他给常来准备了奢华的宅院,美酒佳肴更不必说,至于水琳儿,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到的,就算是高官士族想要见水琳儿一面也是极不容易的,更别提请到府中弹唱了,这样的诱惑常来都能忍住,瞬间让太子对常来高看了许多。
公孙正有千般手段,但可惜常来根本不给他机会施展,如今在常来这座庭院,他就是有经天纬地之才,那也是无用武之地。
所以公孙正这一刻终于对慕容连剑有了几分理解,面对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货,你有啥招也不管用啊,人家根本不搭理你。
太子或许有几分理解常来的想法了,这是一个妙人,从心所欲,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不假辞色,也不虚与委蛇,心之所想便是口中所说,对付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办法,以真换真,所以太子知道怎么笼络常来了。
“小王家中备了点经年老酒,且有厨子炒得几个拿手小菜,不知先生可愿赏光与小王到家中一叙。”太子微笑对常来道。
常来闻言眼睛一亮,“老酒?”
“老酒!”太子点头。
“有牛肉?”常来问道。
“有牛肉!”太子点头。
“白干老酒配牛肉,绝配,咱们这就走?”常来一副馋涎欲的模样。
“这就走!”太子转身就走。
“我也去!”火舞跟上。
“欢迎。”太子道。
众人离去,只剩公孙正和慕容连剑。
噗!
公孙正真是吐血了,他做了上好的佳肴,拿来了陈年佳酿,并有美人作陪,常来却是不屑一顾,太子只用了一壶老酒两盘牛肉就把常来勾引走了,这简直让他吐血,凭什么啊?他到底哪里做的比我好了?公孙正不服。
但现实就是如此,常来跟着太子走了,而他,只能望着常来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