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涂飞远和叶惊楼两个人,带着一盒灵血尸苔上路,去南荒了。?w≥w≤w≤.≥8≈1≥z≈w≠.≥c≥o≠m≠
叶惊楼拿着一个寒玉匣,里面是一片片的灵血尸苔。却看到涂飞远一脸的喜不自胜,有些莫名其妙,他皱眉道,“你没事笑什么?”
“我没事,还不能笑了么?”涂飞远依然合不拢嘴。
叶惊楼叹了一口气道,“你这表情让我就想起一句话,叫做小人得志。”
“我笑得这么灿烂,为什么不能是春风得意?”涂飞远不以为然。
“因为你就像是,一个捡到了金娃娃的乞丐。那种笑容,让人感到浑身不自在。”叶惊楼皱眉道。
涂飞远却摇摇头,“这叫久旱逢甘霖的畅快,给你看看着是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件东西,对叶惊楼扬了扬。只是那东西看起来完全像是一把剪刀,叶惊楼皱眉道,“这是什么?”
“魔君送我的,如意金剪刀。”涂飞远傲然道。
“如意金剪刀?”叶惊楼一脸茫然,“完全没有听说过。不过,魔君没事送你一把剪刀干什么?”
“什么叫没事?我跟你说,我为了十方界,那是鞠躬尽瘁,操碎了心了。就拿西天池一战来说,我身上大大小小的法宝全都毁了,连肉身都被轰碎了。这次去南荒,连一件像样的法宝都没有。这魔君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这才送了我这把如意金剪刀。”涂飞远神气活现。
“金剪刀?”叶惊楼依然一脸茫然。
“不,是十方天宝如意金剪刀。”涂飞远很认真地道。
“这是个什么东西?”叶惊楼看着他手里那把金剪刀有些愣。
涂飞远清了清嗓门道,“知道剪刀用的是什么材质么?原是西方庚辛金,金精一点化无形,拿在手中万斤。手执如意金剪刀,剪开天地上下分。”
叶惊楼摇摇头就送他两个字,“吹牛。”
“哎,我说,你别不信啊。这东西的来历大着呢,听说过远古大神盘古开天辟地么?当年那把先天地而生,足以劈开天地的巨斧,后来在盘古大神死后,自行崩碎四散,重新汇入五行之中。但崩碎之时,却余下一十二片碎屑,当时大部分已经轶失。
而这其中两片碎屑辗转多年,终于被当年的西王母做成了这把十方天宝如意金剪刀。知道为什么?就因为西王母本身是西方白虎之精,五行之金。也唯有她,才能够炼制这把金剪刀。”涂飞远一本正经地道。
“你这是胡说八道吧?”叶惊楼皱眉道。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反正告诉你,这次,我是捡到宝了。”涂飞远还赶紧给藏了起来。
“既然是这么贵重的法宝,魔君怎么可能给你?”叶惊楼也不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只是茫然地看着涂飞远,表示自己依然不信。
涂飞远贼忒兮兮地道,“你不知道情况,昨天,我借口说自己没有了法宝,而且衣服破烂。于是,魔君就带我去了藏宝洞。赏了我一些宝物。我当时就看中了这把剪刀。
只是看到这把剪刀居然被弃之不顾,显然是没有人识货。我当时有心想要,但是又怕魔君知道之后,不肯给我。所以我就故意还要了一身衣服,结果魔君送我的衣服有点大。我就跟他说,干脆也别换了,你再送我把剪刀,我自己剪短点就凑合了。”
叶惊楼一阵愕然,看着涂飞远伸出来的两只手臂,袖口的样子确实像是剪过的,而且剪得很蹩脚。歪歪扭扭,就像狗啃的。难道是真的?叶惊楼皱眉心道,昨天倒是听说过涂飞远死乞白赖地缠着极乐魔君要好处的事情。
只是他从没想过,难道还真被涂飞远白捡了一个宝去?不由得神色一动。
涂飞远笑呵呵地道,“怎么样?叶惊楼,我把这个宝贝送给你,你告诉我一个秘密好不好?”
“秘密?”叶惊楼皱眉道,“什么秘密?”
“你的天魔神鉴练到第几重了,是谁教的?”涂飞远意味深长地道。
这平静地几句话,听在叶惊楼的耳中就像是惊雷一般,震动。他神色一动,不过立刻恢复了过来,“我要这剪刀干什么,难道拿来做针线活儿么?至于你所说的天魔神鉴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叶惊楼摇摇头道,“此去南荒路途遥远,时间很紧,我看我们还是别在开玩笑了,还是抓紧赶路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么?”涂飞远一笑,“当然这剪刀什么的自然是在开玩笑,但我说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开你的注意力,让你疏于防范。然后再出其不意的试探你。过然,你还是露出了马脚。”
“我真是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就露出了马脚?”叶惊楼皱眉道。
“在十方界谁都知道禹无极这个人,谁都知道他修炼的是天魔神鉴。这种妇孺皆知的事,你却回答我说从没听说过,这是不是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涂飞远看着叶惊楼道。
“喔?你说的是昔日魔道第一人禹无极修炼的功法么?这个我自然是听说过,只是你刚才骤然提起,我这脑子没有反应过来。”叶惊楼缓缓地道,“这又能证明什么?”
“证明你确实学过天魔神鉴,我之前就感觉到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只是那时候我并没有察觉出你身上的灵力波动。话说回来,你掩饰得非常好,就连极乐魔君都被你骗过了。只是我最近因为肉身被毁,又借了造化之力重塑,已经是元神一体。对灵力的感知,早已远之前数十倍。”涂飞远冷笑道。
“是么?我倒没有看出来。”叶惊楼耸耸肩道,“我看你的灵力感知并没有什么长进,倒是你的想象力远之前几十倍了。自以为是地说了这么多,我看你不是元神一体,而是神志不清了。”
“叶惊楼,我在极乐窟就看出来了,但是我故意不说。等到离开极乐窟之后才向你开口,你这要是再不承认,可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涂飞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