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重明子化身巨鸟袭向涂飞远,神水玄冰阵之中的所有人都在急切地对涂飞远喊道:“快回来!”
涂飞远已经没有灵力御剑,只能甩开步子往大殿之处狂奔而去。八?一? ? w≥w=w≥.≥8≤1≤z≈w≈.≥c≠om
刚跑了没有几步,一道杀气冲天而起,骇然回头,我现,大殿平台的下方,重明子化身的大鸟已经乍然升起。巨鸟的眼神一动,光晕闪动,五枚面盆大小,早已凝聚在身遭的金色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面前。感觉到火球里澎湃的妖力,涂飞远立即辩出这一招自己无论如何接不下来。
这些金色的炙球!是重明子的独门秘术,其中火焰的温度是普通火焰的数百倍,具有熔金蚀铁的强大力量。而且,他明显是蓄势已久,居然一口气出了五个金色的炙球。以他的实力,这已经是他的极致能力。
虽然不甘,但涂飞远也不得不佩服这个上古大妖的阴狠和果决,居然是非要自己的命不可了。
重明子肯定也觉了涂飞远那几支骨刃的奥妙,这才想将他赶尽杀绝,先前被涂飞远击伤的鬼蜮,那种惨状让重明子更坚定了必须除掉涂飞远的想法。对于涂飞远这样数次阻止他,并且对妖族不怀好意的人,他绝不可能放过。
不过,他也太瞧得起涂飞远了,居然用如此毒辣的手段来对付他。要知道,以涂飞远目前的状态和实力,即便是体质特殊,顶多两枚也足以让我灰飞烟灭。
估计也是涂飞远之前不稳定的表现让他摸不准涂飞远的真实实力,这才会如此不惜妖力。面对五枚金色炙球的包抄,涂飞远根本没有避开的能力,更何况,他已经连御剑逃遁的力量都没有了。
不仅如此,五枚金色炙球飞出后,重明子的巨大妖目又开始光芒渐盛,显然还有后手等待着他,实在太在意涂飞远,非要把他置于死地不可了。
抵挡是没有用处的,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毫不犹豫,涂飞远猛然转身,拿出了自己的那个葫芦,将所有的黄泉之水倒在头上,冰冷刺骨的黄泉弱水瞬间把自己淋了一个湿透。
涂飞远是想这黄泉弱水是先天至阴的水,或许能对重明子这妖火有些许抵挡作用。就像冲进火场救火的人,大都穿上浇湿了的棉衣,多少有点防护作用。
其实这也是迫不得已的赌博,他也不知道被这些火球击中之后会带来怎样可怕的后果。但这至少还有一线生机,相较直接面对金色炙球的化为乌有,涂飞远宁可碰碰运气。
便在此时,五枚金色的炙球在涂飞远身上重重炸开。
灼热的气流狂暴地冲击上来,涂飞远只觉周身一震,轰隆巨响中,他如被无形巨手运力急推,不由自主地往前飞跌,一瞬间,不知翻了多少筋斗,只转得他头昏眼花。
昏头转向里,涂飞远后背沉重地撞上一物,前冲之势固然是刹住了,强大的反激力却震得他百骸欲裂。
两眼黑,涂飞远无力地躺了半晌,终于恢复一丝力气。睁大眼睛,但眼前漆黑一团。“娘的,我瞎了?”涂飞远欲哭无泪,紧张地试探着活动四肢,也都还好,虽然全身疼痛,但每个部位都很完整。
没有死,自己没有死,他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随着灵力运转,他身体的疼痛迅缓解,眼前也逐分逐分地明亮起来。借着太上道德经和天魔神鉴的神奇功效,涂飞远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在。这是一个足以容纳数十人的球形土坑,周围全是因为火球冲击而造成的焦痕。
就像是一个陨石坑,而涂飞远就躺在坑里。周围的焦土还在冒着热气。
涂飞远用手摸了摸胸口和脸上,一阵愕然,虽然被炸得焦黑,居然没烧伤。这还真不是运气,看来这黄泉弱水还是有点用的。涂飞远暗自庆幸。
他哪里知道这其实不光是黄泉弱水的功效,还有他先前辈天一生水的七彩雨水洗礼,天一生水的水气早已蔓延渗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之中,加上了这黄泉弱水,这两种水,本都是先天之水,只不过一种是生水,一种是死水。天一生水主生,而黄泉弱水主死。
现在两种灵水掺杂在了一起,却恰好成了死往生还之道。形成了趋于完整的先天水灵,是为太阴真水。这种状态之下,别说重明子的妖火,就算是正儿八经的太阳真火也会被其克制。
所以重明子虽然将涂飞远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却没有将其杀灭。涂飞远也就像是被重重捶砸在了地面上,却没有被妖火烧死。
“可恶!”重明子见涂飞远还能爬起来,简直怒不可遏。拍打着双翅扑了上来,低头猛力啄食。重明子化为鸟类真身之后,体型巨大,对付涂飞远,简直就像是一只鸟在啄食小虫一样。
涂飞远狼狈不堪地逃窜,在泥坑里滚得灰头土脸,夺路而逃。一边伸手去摸储物袋,他的意思是想再服两颗丹药,恢复一下自身的灵力。结果伸手一拍之后才一脸沮丧,刚才摔得七荤八素,储物袋早就不知道甩哪里去了。
他连心疼都来不及,转身夺路而逃。重明子跟着他一路,巨鸟蹦跳着扑闪翅膀,一通猛啄。
“娘的,你这重明鸡!!!有种别让老子活下来,要不然,老子从明天开始天天吃鸡。”涂飞远欲哭无泪,他灵力耗尽单凭身体跟这样的巨妖相搏斗,实在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而重明子现在是一心不放过他了,另一侧的大妖钦丕和其他几个大妖,也在不怀好意地围上来。涂飞远知道自己这回肯定要糟。他浑身已经没有了灵力,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自己的骨刃之中吸附了大量灵力,如果现在能够从中提取出一些来了的话……
涂飞远抱着自己的右臂,一通使劲,但什么也没有生。那几支骨刃似乎又彻底沉寂了,连他怎么试图催动都没有效果。他只觉得自己满嘴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