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派胡言!”云狮子冷笑道,“你以为这样的话,那些青鸾峰修士就会心存感激之心么?甚至会背叛仙盟转投十方界么?”
“我可没有这么说。81wwΔw.ん我只是说,这样可以在仙盟之主和青鸾峰修士之间制造很大的裂痕。离间他们的关系。我在仙盟待过一段时间,知道仙盟之主对于昆仑遗脉有多苛刻。即便是这些青鸾峰修士不为所动,但仙盟之主也不会坐视。”涂飞远一笑道。
“他会怎么做?”极乐魔君缓缓地道。
“魔君,你不妨换个角度想。我天墉城若是遭到了妖修袭击,却被一群仙盟修士赶来救了。对于这个结局,你会怎么想,诸位又怎么想?肯定会以为我和仙盟修士有勾结。这个结果放倒青鸾峰修士身上也一样。
原本因为昆仑遗脉和十方界的关系,仙盟之主就对昆仑遗脉的修士多有防范。一直在培植非遗脉的修士,对昆仑遗脉修士加以限制。现在青鸾峰修士苦战妖修,仙盟不肯插手,却被一群十方界魔修给帮了。
这等于是给他们双方都添了一把火。青鸾峰修士更加痛恨仙盟之主,而仙盟之主更加怀疑青鸾峰跟我们十方界有瓜葛。而这把火,最终会在仙魔之战中挥更大的作用。”涂飞远解释道。
极乐魔君微微一笑,“别说,我之前还真的小看了涂城主。这个想法确实是奇思妙想,既以最小的代价拿下那些妖修,又能给仙盟的内部添点堵。不过我有个疑问,怎么才能让那些青鸾峰的修士和昆仑妖修起冲突呢?”
“昆仑妖修肆无忌惮,在仙盟和中州都曾杀戮修士,取其精血。青鸾峰修士自诩昆仑遗脉,修界正道,难道他们之间会相处融洽么?只要有人把那些妖修的举动通报给他们,难道他们还会袖手旁观?青鸾峰可是那些修士的宗门属地。好比有人要在你家里放火,难道主人还会看着他放,而不加以阻止么?”涂飞远笑着道。
“好!后生可畏,这个主意甚好。”极乐魔君大笑道,“三月初三,应该是这些妖修行动的日子。我们就齐聚青鸾峰,看看这些青鸾峰修士如何应对。让这些青鸾峰修士和昆仑妖修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收拾残局。”
“魔君英明。”涂飞远这个小胖子连连点头。
“慢!”千兽道的宗主云狮子冷笑了一声道。“我可不相信这个小胖子,我也不相信那些仙盟的人。”
“那好办啊。”涂飞远立刻道,“就请云宗主带着你手下的飞禽走兽,立刻杀上青鸾峰,以无上神通把青鸾峰修士给灭个干净。然后,再把那些妖修一网打尽,倒也省得我们费那个工夫了。”
现场的魔修一个个忍不住笑,却有畏惧云狮子的蛮狠,没有人敢笑出声来。
“你以为老子不敢么?姑射仙盟老子都敢闯!”云狮子咆哮道。
“结果呢?还不是被仙盟之主给打回来了?那次,你要是跑得慢一点,现在站在这里的千兽道宗主,只怕要换人了吧?”涂飞远看着他不屑地道。
“你说什么?”云狮子怒不可遏。
“好了,云宗主。涂城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和仙盟之争,确实不急于一时。而那些妖修却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越早解决越好。”极乐魔君缓缓地道。
“哼!”云狮子沉重地哼了一声,“既然这小鬼说得这么头头是道,那就让他去办这事好了,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让这些青鸾峰修士和昆仑妖修起冲突。”
“有道理,涂飞远,你也不能光说不练。既然你出了这么好的主意,就让你自己去办。我去走一趟,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得让青鸾峰修士和那些妖修决一死战。要不然可怎么能说服得了云宗主呢?”极乐魔君笑着道。
“啊?我去?这不行。”涂飞远摇摇头道,“我现在,可是仙盟出了名的大叛徒。仙盟修士个个都恨不得杀了我。我要说去了,岂不是送死么?”
“但是这主意是你出的,你若是不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极乐魔君轻笑道。
“可是,可是我这……”涂飞远简直想给自己一耳光,没事插什么嘴,这下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云狮子冷笑着,看着涂飞远的样子嘲讽道,“怎么,现在脓包了?现在想起认怂了?”
“当然不是!”涂飞远眼珠一转道,“只是这些青鸾峰修士太过痛恨我。我去的话说不定会适得其反,我看还是让其他人去。把握更大一些。”
“让谁去?”极乐魔君道。
“我的身份地位不够,真要去游说青鸾峰修士,让他们拼命截杀那些妖修,估计还差点。倒是千兽尊者云狮子,云宗主是十方界四大宗之一。要威势有威势,要气魄有气魄,他亲自出马说不定那些青鸾峰修士立刻望风投降,归顺了我们十方界也说不定。”涂飞远耍起无赖了。
“放屁!”云狮子怒道,“他们这仙盟修士岂会听我的?”
“那他们连四大宗主之一的云宗主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听我的?”涂飞远一脸无奈道。“我在他们眼里是个不能相信的仙盟叛徒,而且我的天墉城,充其量也只是十方界一个小宗门。他们凭什么给我面子?”
极乐魔君点点头,“虽然你这样说,但是我还是看好你。涂飞远这次你必须去,只要你能够游说那些青鸾峰修士和妖修起冲突。我就下令,让你成为十方界四大宗之外的第五大宗。换句话说,下一次来,你在这西风台上,也会有一把交椅。”
“不是我不肯去,只是……”涂飞远连忙道。
“好了,我的话只说一遍。涂飞远,你在十方界开派立宗,很多人都觉得不满。我可是力排众议,对你一力支持的。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极乐魔君看着涂飞远轻笑道。
涂飞远一阵无语,他心里明白,这又是一个不知不扣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