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人自古便有当官情节,这种情节就如同男人的处女情结一般,根深蒂固,植根于思想之中。
男人一生追求无非几样,钱,权,势力,女人。
很多时候,这几样东西都是相互融通的。当官的如果屁股下面的椅子够分量的话,那么自然会有人愿意将大把的钱和美丽的女人送到他面前。
而金钱与权利的交易,自古就有。这也是华夏人骨子里对仕途狂热追求的一个原因。有了权利,其他一切就全都有了。
百草镇警局局长办公室内,这样的一幕便在隐晦地上演着。
“老范,这家伙是什么来头,竟然连你们家公子都敢打?”肥脸警官给范成鹏到了一杯茶,笑着说道。
“狗屁的来头,听说是从南方来的,会两手功夫就嚣张得要命,差点把把我儿子给摔死。妈的!”范成鹏口吐脏话,从他这么随意的态度也可以看得出,他和这个局长关系很铁。
他们范家在百草镇也算是一个大户,自己的儿子在自己地盘上被人给揍了。范成鹏亲自来警局找这个胖子局长,这场子无论如何,他都要替儿子找回来。
“是啊,金叔叔,你可要替我做主。在你管辖的地盘闹事,这不不给你老人家面子嘛。”范进在旁煽风点火道。
“侄儿放心,叔叔一定替你出这口气。走,那个人已经被押到警局了,我们去看他还能不能再嚣张得起来。”金团站起身说道。
范进和范成鹏跟随金局长身后走进刑拘室的时候,沈寒正坐在位子上面闭目眼神。
“妈的,落在我手上了吧,你不是很嚣张吗?你再嚣张啊!”范进一见到沈寒,就再也淡定不住了,拍着桌子指着他的鼻子喊道。
沈寒双眼睁开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要是你,就乖乖地夹紧尾巴做人,而不是又出来乱咬人。”
“金叔叔你瞧,这个犯人是不是很嚣张?”范进马上转头对肥脸局长说道。
“确实很嚣张。”肥脸警官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是百草镇分局局长金团,你是怎么打伤人的,老实交代吧。”
“打伤谁了?”沈寒反问道。
“妈的你还装傻。”范成鹏蹦跶了出来,指着沈寒的鼻子说道,“当然是我儿子了。难道说我儿子不是你打伤的?你凭什么打人?”
“你儿子是哪个?叫出来认识一下。”沈寒依然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范成鹏一把将范进抓到了身边,指着他对沈寒说道:“他就是我儿子,我是他老子范成鹏,你看清楚了。”
沈寒点了点头:“看清楚了,长得不是很像,不过跟人说话的表情倒是很像,都是一副四十五度脸朝上,跟地对空导弹似的,一脸的屌样。不过我奇怪了,我哪里伤到他了,有伤口验证吗?”
范进一把将胸口的扣子解开,指着脖子上的抓痕,又指了指自己脸上还没有消退的红肿,用近乎抓狂的语气说道:“这些难道不是你的作品?”
“你确定这是我打的?而不是你偷别人老婆时候被人家老公打的?话说回来你们真的是亲父子吗?我总感觉你跟你爸长得没那么像。该不会你妈当年也偷人吧。”沈寒揶揄说道。
“我***的!”范进跳了起来,一拳朝着沈寒打了过去。挥拳的过程让他感觉很爽,可是拳头打在沈寒脸上的时候,他就后悔了。那哪里是肉和骨头,范进感觉自己的拳头简直是打在了钢铁上面。反观沈寒,没受到一点儿伤害,还笑呵呵地看着他。
廖文正在一个小警察的带领下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这一副诡异的画面。打人的那个拳头都快软了,被打的那个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看见沈寒没吃什么亏,他就放心一大半了。沈寒刚被警车带走,他就连忙让司机开车赶过来,他知道警局里面的黑暗,生怕沈寒吃到什么亏。不过现在看样子,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想来也是,他一生给人看病采药,专门搜寻各种珍惜药材,赢来了“药王”的美名,与遁世的许多古武世家门派都有接触,深知这些古武高手的厉害。就连仇忠和暴龙队长唐紫曦那样的绝顶高手和沈寒比起来都有一些不如,其他人又怎么能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占到什么便宜?
到了这个层次的高手,如果愿意为组织效力的话,那么他因此而掌握的权势与地位,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而古武之中,确实也有很多高手,在为国家的一些特殊部门工作。
年纪轻轻实力深不可测,嫉恶如仇而且侠义心肠,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廖文正已经很多年没有遇见过了。
“范老板,是你向警察举报的吗?”廖文正沉声问道。廖家和范家在百草镇都是很有影响力的两个家族,而且双方在生意上也偶有来往,所以彼此自然认识。只不过范家和这个警察局长的关系,显然要比廖文正搞得好。
“廖老,这小子打伤了我儿子,你说我要不要告他?”范成鹏拉着一张脸说道,廖文正是他的一个药草供应商,不过并不是大供应商,只不过在一些药草稀缺的时候,才会向廖文正进一些货。而且,他们范家也有专业的采药队。所以他并没有太把廖文正放在心上。
“你儿子是什么德性全百草镇的人都知道,他要是不犯事的话,沈寒会主动找他麻烦?”廖文正除了是一个大夫和商人之外,他也经常会与一些特殊人物接触聊天,所以骨子里面也是有一些上位者的气势。他抚摸着山羊胡不给好脸色地看了范成鹏一眼,接着说道,“那天你宝贝儿子要毒害一个姑娘,沈寒看不过眼救了人家,顺便把你儿子教训了一顿。说起来,他这还是见义勇为呢。”
“那张丽欣本来就是我范家的人,范进把他带回来有什么问题。”范成鹏反驳道。
“孰是孰非,人心自知,担心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出门被雷给劈了。”廖文正毒舌了一回。
“你——尊称你一声廖老,你真就倚老卖老起来了。别以为你药王的名头有多了不起,我们范家以后不会再与你们合作了。”
“我正有此意,和你们这样的人打交道,我还怕晚节不保喽。你口口声声说沈寒打了你儿子,可是我进来的时候,却看到你儿子在对他挥拳头。金局长,你也在这里,就这么放任他这么做?”廖文正目光一转,向金局长看了过去。
“有吗?会不会廖老先生上了年纪,眼睛也容易看花掉。这小子好好地站在这里,没看出来哪里被打呀。”金局长的脑筋也可以说转得够快的,虽然他也很怀疑沈寒这家伙是不是个铁人,不过这个时候他倒是庆幸沈寒没有受伤,这样不就没有证据了嘛。
沈寒很不爽地瞧着这姓金的胖子站在那里睁眼说瞎话,心想要不要找个机会把这死胖子的那张破嘴给缝起来。
廖文正走到沈寒的身前,关心地问道:“怎么样?没伤着吧。”
“他是个软骨头,打不疼。”沈寒鄙视地望了范进一眼说道,一句话差点儿没把范进呛个半死。
“他们说你动手打人,你怎么看?”廖文正接着问道。
他早就跟着老头说过前因后果,现在又问一遍,肯定是故意说给另外几个人听的。沈寒马上配合说道:“在路上我看到一个弱女子被人欺负,如果不去管的话,我良心不安,所以我就管了。然后他们就说我故意伤人。”
“你真不是故意伤人?”廖文正接着问道。
“真不是故意。他们要是不欺负那女人,我哪好意思伤人。”沈寒说道。
廖文正转身对金局长道:“金局,我觉得沈寒是见义勇为,不是故意伤人。”
“狡辩!他不仅打伤范进,还把人家手下好几个人全都打伤了,这难道还不是故意伤人?”金局长说道。
“就是,我那些兄弟现在还在住院接受治疗了,说不定还会留下什么伤筋动骨的后遗症。难道他就不用负责任了。”范进怒喊出声道。
“沈寒你怎么看?”廖文正又转过头来问道。
“我还是觉得我是见义勇为。他们那么多人一起冲过来,我以为全是高手,所以就用对付高手的招数来对付他们了。谁知道竟然这么草包,这是误伤!”沈寒送了耸肩,一脸的不屑。
“有道理,你们的酒囊饭袋太怂了,这伤人的帽子不能加盖在沈寒的头上。沈寒这是见义勇为外加正当防卫。”廖文正说着便要拉起沈寒的手往外走道,“走,咱们找律师去,反告他们一告。”
“站住。”金团挥了下手,便有两个警卫挡在了门前。这肥脸局长望着廖文正说道,“廖老先生可以走,不过他还不能走。”
“我保释他。”廖文正说道。
“案件特殊,暂时不接受保释。我们需要对沈寒录口供,那些被他打伤的人,也要逐个录口供,事情定性之前,他还不能离开警局。小张小王,把他带到审讯室,我需要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明白案件的真相。廖老先生,还希望你不要妨碍公务。”金局长一脸的肥肉抖个不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有的是手段把这小子玩死玩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