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风絮儿简单的吃了点粥,心里总是惦记着哥哥的婚事,眼看着日子又过去了两天,风絮儿领着风嬷嬷开始布置山庄。乐-文-
走进大哥的院落,风絮儿皱皱眉,大哥的院落也太简单了点,除了一点清脆的竹子外,其他的连一朵花都开不见,于是叫来的管家。
“米管家,现在派人去镇里的‘醉云轩’找马掌柜,跟他说,我要改院子,让他现在给找来一批人。”
“是,小姐,老奴这就去。”米岩抬眸看了眼公子的院子,确实是太过于单调了点,心里想着事,脚下的步伐却是大了起来。
转身进了大哥的房间,大大的屋里除了放着张床,一个衣柜,几把椅子以及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只有一把木梳和一个铜镜,就连那发冠都寥寥无几,风絮儿越看,眉头皱的越死,打开衣柜,几件衣服一目了然,在一个角落里,还存放着一件破旧的衣服,虽然是个绸缎做的,可是那颜色已经被洗的发白,可还是完好无损的挂在哪里,风絮儿抬手就拿起了那件,越看越熟悉,这不是当年自己赚了银子,给大哥做了这么一件衣服么?没想这件衣服大哥还在留着。
“那是你亲手给我做的,我一直舍不得扔掉。”风喜见到管家,听说要改自己的院子,快速的走了回来,一进屋子就瞧见了妹妹盯着那件衣服发呆。
风絮儿擦擦眼中的泪花,浅笑着回头:“一件衣服你至于的么!以后我在给你多做几件就是的了。”说着想把手里的衣服扔掉,风喜拿过妹妹手里的衣服,细细的抚摸着:“不一样,这是妹妹第一次挣银子,也是第一次给我做的,意义完全的不同。”之后放在床上,小心的折叠起来。
“大哥……”哽噎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风喜抬手轻轻擦去妹妹眼里掉落下来的泪:“傻丫头,哭什么,这是哥哥的念想。”
风絮儿使劲的点点头,拿着手中的帕子轻轻的擦去泪花,转眸对着风嬷嬷说道:“你去叫几个小厮过来,把屋里的这些陈旧的家具全部的搬去库房,这个屋子从新的在粉刷一边。”
“是,小姐。”风嬷嬷领命的出去了。
风喜嘿嘿的笑了声:“妹妹,你把床都搬走了,你大哥今晚住哪啊?”
“地上。”风絮儿对着大哥翻了个白眼,甩着手里的帕子走了,真是的,这么大的家,就不会去睡下客房?
风喜看着妹妹走了,赶紧的找了个布,把衣柜的那些衣服装起来,不然没准连这些衣服都得没收了。风喜刚刚抓起了两件衣服,还没等装包,就见已经走了的妹妹又折回来了。
“呵、、、呵呵呵,你,你怎么又回来了?”风喜紧攥着手里的衣服,尴尬的笑了几声。
“哼,我要是不回来,你这些就衣服保准的又都收拾起来了。”风絮儿看着哥哥冷哼一声,现在日子好过了,大哥还是那么节俭,节俭当然是好,但是总不能苛刻自己,这几年挣的银子就是大哥一辈子不干活,都花不完,叹口气,上前就扯过了他的衣服。
“大哥,云依坊是我的,这些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去他们那里定做一些衣服呢?”
“云依坊虽然是你的,但是我不想让别人说我仗势欺人,去你店里白拿白穿的,给你丢脸。”
风絮儿垂头不语,风喜心里也不好受,妹妹虽然现在是贵为皇后,村里的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自己是知道的,现在外面的那些知府都瞧着自己,自己虽是农民出身,但也不能给妹妹脸上抹黑,让外人瞧不起,至于自己穿什么,都无所谓,左右不过是件衣服,至于那些富绅,则是跟自己合作,虽然心里鄙夷,但是面上是不会漏出来的,不然自己就断了他们的货,想必他们也是门清,多以从来不会说些什么。
“那你就不会去别的衣坊做几件衣服么?”
“呵呵,大哥更不去别人家做了,要是让某些人看见了,还指不定怎么瞎传呢。”
风絮儿实在无语,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当上了这皇后,没有给大哥带来什么,大哥反而更是处处的为自己着想,生怕给自己脸上抹黑。
“大哥,以后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只要你不去杀人,其他的事情,你放手的去做,一切事情都有小妹来负责。”风絮儿很是感触,虽然知道刚才这句话不妥,但是自己也不想因为当了这个皇后,而委屈了自家人。
风喜伸手刮了刮风絮儿鼻子:“傻丫头,现在就已经很好了,这附近几个知府对咱们家还算不错,云州知府还特意的下令镇里县令老爷对咱们和善一些。”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次知府在咱们镇里的酒楼吃饭,县令作陪,那天恰巧我在酒楼碰到了一起,饭桌上,知府说的。”
风絮儿点点头,看着床上那几件衣服,摇摇头:“大哥,这些衣服就别要了,随后我让云依坊的人给你送来些,够你一个月天天换新衣都不带重样的。”
“哈哈,不用那些,送几件就行了。”风喜红着脸笑道。
风絮儿笑着摇摇头,转身的走了,刚迈出了屋子,扭身的对着屋里地头正在收拾衣服的大哥说道:“如果在让我在看见那些衣服,我可就亲自下手烧掉了。”
“放心吧,不给你机会。”
风絮儿笑着走了,想起大哥的院子要改,自己要好好的给大哥规划一番,毕竟一生之中最大的喜事。
风絮儿去了书房,在里面足足的呆了两个时辰,独孤辰看着罂粟手上的饭菜已经热过一遍又一遍,菜热的都已经变颜色了,而自己娘子还关在书房。
脸色不善的对着罂粟训斥道:“你们主子不吃饭,你们就由着她?”
罂粟端着托盘,心惊的立马跪地,端着托盘的手,都还在微微的颤抖,垂头不语。
风絮儿刚放下手中的笔,就听见自己的相公训斥这自己的婢女,轻盈的起身,拉开书房的门,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罂粟:“给我下碗面条来吧!”
“是,小姐。”罂粟头也没赶抬的,起身端着托盘上的饭和菜走了。
看着罂粟急匆匆的走了,风絮儿对着独孤辰翻了下眼:“看你,都把她吓成什么样了?”
“你不吃饭都是她们的错。”独孤辰脸色青黑的搂着风絮儿进了书房。
风絮儿抬眸望去:“是我不吃的,怎么是她们的错?”这哪跟哪啊!
“哼,服侍不周,当然有错。”搂着她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张新鲜出炉的图纸,独孤辰的脸更黑了,指着手里的图纸问着怀里的娘子:“你就是因为在这张鬼东西不吃饭的?”
“什么鬼东西,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画了两个时辰才画完的。”风絮儿不高兴的立马瞪了眼他。
“你还有理了,为了这东西不吃饭,下次在这样,我可打屁屁了。”独孤辰见娘子如此的紧张,于是赶紧的放下手里的画,不然一会一生气,不小心在毁了,那娘子岂不是在花费两个时辰画它,那样自己不是又两个时辰见不到娘子,想想都亏死了。
“你要打我屁屁?”风絮儿惊讶的看着身后的某人。
独孤辰对着风絮儿很认真的点点头。
风絮儿抖着嘴,眼皮狂跳,额头上全是黑线,一条一条的。
“小姐,面好了。”尴尬的时候,还好有罂粟来解救自己。
“进来。”风絮儿跳下某人的大腿,走到椅子跟前,端起还在冒着热气的面条,小口的吃了起来。
独孤辰看着娘子吃的很香的样子,自己的怒气才算消下去一点,随后自己拿起桌子上的图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主子,马飞到了。”黄易走了进来,规矩的站在书案前,恭敬地禀报。
独孤辰抬眸看了看黄易,放下手中的图纸,对着黄易摆摆手,站起身来,走到了风絮儿的跟前:“我先去看看,你慢慢的吃。”
“恩,你去吧,我吃完就来。”
前厅的马飞坐立难安,不时的来回瞅瞅,见一身月牙白,上面还绣着朵朵怒放的玉兰,脚下是同色的长靴,马飞站起身来,等着主子走过,回身给主子请安:“主子万福。”
“马叔,请起。”
“谢主子。”马飞抬眼,见主子对自己抬抬下颚,示意让自己坐下。
马飞刚做稳,主子慵懒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如果仔细的听去,能觉察到那么一丝丝的温暖:“马叔,最近身体可好?”
“哈哈,好,身体比原来可是强多了,原先的老寒腿,现在也好了,自打从前年就没在犯过。”说起身体,马叔那是一个乐,越发觉得主母的药酒好。
独孤辰听完之后,心里安慰了不少。
风絮儿走进了大厅,看着他们两个叙旧,紧走了几步,坐在了马飞的旁边,马飞回头一看,是主母,刚想着起身,就被风絮儿给拦了下来:“马叔!今儿个你怎么来了?”
“嘻嘻,我是想你那药酒了!”马叔看见风絮儿那一刻嘴直接裂开了,胡子更是一翘一翘的。
风絮儿扶额,马叔还真直接:“药酒没有了!”
“…。不,不会的吧。”马叔的笑脸立时的僵在脸上,看着风絮儿,不相信的摇摇头。
“你说呢?”风絮儿笑着反问马叔。
独孤辰看着娘子这么半天都没看自己一眼,刀子的目光不时的瞥向马叔。
马叔抖抖身子,总感觉一道道冰冷的风像自己后背吹来,不用看都知道这风是哪吹出来的。
“呵呵呵,当然是有了。”马叔僵着脸,此时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风絮儿看着马叔不自在,回头一撇,发现相公的刀子眼不时的像着马叔飞来,自己感觉顿时黑线挂满头,在看马叔一脸可怜兮兮的样,也不在逗弄他,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伸手指了指外面,才扭身的回到了独孤辰的身边。
聪明如马叔,立刻明白了风絮儿的意思,于是等不及的站起身,对着上首座的独孤辰说道:“主子,人应经送到了,属下该走了。”
独孤辰紧抿着嘴,撇了眼地上的马叔,心里冷哼声,分明是冲着自己娘子酿的药酒来的,还冠冕堂皇的说是来送人的,真是脸越来越厚了。
“恩,回去吧!”轻飘飘的一句话,从那张薄唇里吐了出来。
马叔没见主子没在说些什么,扭身的三步并两步的出了大厅,走出去几步,才吐出一口气,想起主母的对着自己笔画着,于是站在原地来回的扭头看着,终于在一个树下,见到天翼单手捧着酒坛,另一只对着自己猛招手。
“小子,快快快,给我,这酒坛子很沉,别在累着你。”马叔脸上堆满了笑容,双手紧忙的要接过天翼手里的酒坛。
天翼笑看着马叔,笑嘻嘻的对着他道:“不沉,这点东西算什么,哎哎哎,你别动啊。”天翼紧忙的扭转了身体,躲过了马叔的手。
“哎,我说你小子,赶紧的拿来,不然小心我揍你。”马叔气的吹着胡子。
天翼瞧见马叔的那双眼都快黏到酒坛子上,张开大嘴笑道:“嘿嘿,你打,我要是一疼,这手在应为疼,一松开,啧啧啧,那一坛美酒就这样没了,怪可惜的。”
“嘿嘿,天翼,马叔刚才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啊,来来来,给马叔。”
“给,瞧你那馋样。”那酒坛直接塞在了马叔的怀里,不屑的撇撇嘴。
“你个熊孩子。”马叔狠狠瞪了眼天翼,抱着坛子直接越过他,大摇大摆的走了。
风絮儿把图纸交给了来人,在三确认了一边,他们都表示明白了,风絮儿才放心的离开,随后又叫来了黄易:“这是我大哥的尺码,你去镇子上的云依坊,告诉云娘,给我大哥多做些衣物之类的,身上佩戴荷包之类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之后,你在到镇子上找几个木匠回来。”把大哥屋里的床都扔了,自然找个木匠在做几件好的,反正空间里的树木多了去了。
黄易接过主母手上的东西,仔细的收好,才点头的离去。
晚饭刚过,庄子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米管家见状都安排在了前厅,随后派了一个小厮前去‘荷园’传话。
“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目送小厮离去,风絮儿懒懒的从贵妃椅上起身,站在窗边沉思了一会。
“罂粟,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我今天累了,等改天,发帖请他们来府一叙。”
“是。小姐。”
“小姐,这是为何?”百合不解,皱着眉头问道。
风絮儿扬起浅浅的笑容:“风家村的事情都是大哥在打理,我始终不会在这个地方久待,见不见他们,听不听那些夸赞,英明的话,已经无所谓了,最主要的是让他们知道,这个地方,是风喜说了算。”
百合瞬间的明白了,点点头,见姑爷进来了,百合福礼,退了出去,贴心的关好门,安静的守在门外。
次一天,风嬷嬷请来了镇里最有名的官媒,把他领到了风絮儿的跟前:“梵大姐,这是我们山庄的风小姐。”
梵桂花瞧见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看着她那一身的打扮,分明是已婚的妇女的模样,在仔细一瞧,却见她穿着不凡,头上戴着更是价值不菲的首饰,在一看那戴着凤凰的步摇,不信自己看到了,在仔细的打量了一边,瞬间冷汗直流,双腿打颤的跪在地上,别人或许是不知道,但是自己却是门清,自己本身就是官媒,带着九根尾羽凤凰的步摇,普天下唯独皇后能带,如果自己没看错,她头上的那个簪子就是皇后所佩戴之物。
风絮儿抬起眼皮看了地上的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慵懒的不缓不急的说道:“起来吧,我大哥大婚,需要媒婆,银子好说,只要你做的好,我会翻倍给,如果搞砸了,本宫亦不会放过你。”
“是是是,奴婢一定妥妥的办好,娘娘放心。”梵桂花跪在地上,听着皇后的话,心里更是发颤,身子开始轻轻地颤抖起来。
风絮儿给风嬷嬷使了个眼色,见风嬷嬷对着自己点点头,风絮儿心里变有数了,随后轻盈的起身,领着身后的两个丫头走了。
等风絮儿走后,风嬷嬷才上前扶起还跪在地上的梵媒人:“梵大姐,起来吧皇后走了。”
梵桂花这时才敢抬头瞅了眼,瞬间身子瘫软,好在风嬷嬷扶着,不然自己可就要趴在地上了。
“皇、、、皇后居然是…”
“嘘嘘嘘,皇后到访,是绝对的保密,不可说出去,否则,我们的脑袋都保不住。”风嬷嬷小声的警告着她。
梵官媒随后立马的闭上了嘴,站值了身体,稍微的缓和了下,身上的力气才算回来点。
“梵大姐,娘娘的事可是交代你了,缺什么你直接跟我说,总之一句话,这三书六礼一定要办好。”
“哎呦,可别叫大姐了,叫我妹子就行,这三书六礼,放心,我指定办好。”梵桂花拍着胸脯子说道,被的不敢说,三书六礼(三媒六聘)这事是最好办的,不像给人说亲那么麻烦。
“行,有你这句话,我这心里也放踏实了。”风嬷嬷小咪咪的对着梵桂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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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哈哈~,亲耐的们,今天二更来了,比预计的时间要早上两个小时。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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